这边东忍将上官瑜拦腰带到离阿绿二人远一些的位置,这才放开她,上官瑜还是很生气,连带着迁怒东忍。
“你拦着我做什么?没看到阿绿被那王八蛋欺负了吗?”触及到阿绿,她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着急连粗口都爆出来。
“王八蛋?不,白昼就算是蛋,也是龙蛋吧?”东忍依旧声线平淡。
“噗,你——”瞧着东忍一本正经的样子,她霎时间便被逗笑了,但还是追问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嘛!”
“这件事,你,不能管”,东忍还是委婉的想劝阻上官瑜。
“嗯?你知道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连忙追问。
“这,瑜儿,你就别问了。”想到白昼方才说的病症,东忍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哎呦,你快说呀,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回去,将那白昼痛打八百遍,说不说?那我可去了哦?”逼问不停,她还作势要走。
“他,他身上有隐疾,阿绿姑娘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你就别去添乱了,让他们二人自己商量,可好?”东忍只能隐晦的表明。
奈何上官瑜还是听不明白,也顾不上想那么多,直接转身朝白昼那边走去。
“白公子,他房事不举!”咬咬牙,东忍脸色有些闷红,还是闭着眼睛说了出来。
“?”她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东忍,“房,房事,不举???”
他并未再出言,只是点点头,耳朵尖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那,那他都不,不举了,还有旁的夫人?”上官瑜艰难的说出这一句,也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好像是误会什么了。
罢了,此事她确实帮不上忙,让阿绿他们两个自己去折腾吧,左不过阿绿好好的就行。
“咦?白昼不举,你害羞什么?”无意间看到东忍泛红的耳尖,上官瑜惊奇道,连忙凑上前,细细打量。
“瑜儿,你,你别离我这么近——”女子突然靠近,还紧紧盯着自己看,东忍觉得有些不自在,连忙退后两步。
“躲什么躲?婚约都订了,我看看还不行?”女子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可太喜欢动不动就脸红的东忍了!
“莫说只是看看,亲都亲过了,我看看怕什么?”嘿,他脸色更红了,“别躲呀,小官人,来,让姐姐疼疼你?”
东忍眼瞧着眼前女子越说越不像话,转身就想飞身离去,先躲开再说。
“哟!想跑?”她的胜负欲瞬间被激起,猛地朝前一扑,伸手一拉,刚好将已经腾空状态的东忍拽了下来,偏偏还好死不死的,扯的是他的腰带!
男子衣裳瞬间散落开,两人都愣住,半晌,上官瑜挑眉,“平日看着那般清瘦,脱了衣服,还挺有看头的嘛!”
男子一个闪身,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开眼,东忍已经穿戴整齐,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上官瑜刚想说话,奈何男子走过来,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接着,一片温热触感,就覆上她的唇。
半晌,男子稍稍离开一些,言语间带着些意犹未尽,“瑜儿,非礼勿视,下次再看,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当天晚上,上官瑜人生中第一次,做了个极其香艳的梦。
一夜好眠,直到阿绿来敲门,上官瑜才从空间的床榻上悠悠转醒,“进来——”
“姐姐,白昼做了好多好吃的,让我来叫你吃早饭,东忍神君也等你好久了!”阿绿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雀跃欢喜。
上官瑜挑眉,侧过身子,“和好了?”
“嗯!”阿绿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面上却是洋溢着幸福之色,“姐姐,昨晚是我没讲清楚,白昼没有旁的夫人,以后也不会有旁人,他,他只娶我一个!”
上官瑜却不在意这个,“你不介意他那个方面有问题了?”
“嗯?”阿绿猛地抬头,“什么有问题?”
“啊,没,没什么,哎呦,我都饿了,走吧,咱们去吃饭!”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起床洗漱,阿绿看着突然这么干脆的上官瑜,有些呆愣,不过,姐姐应当是饿了吧!阿绿也没多想。
上官瑜心想,两人已然和好了,那阿绿自然是接受了白昼不举的事实,为了顾及白昼的颜面,她决定还是不明说的好,她就当做不知道此事罢了,否则说出来多尴尬。
早饭期间,白昼一直觉得上官瑜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又说不上哪里怪,直看的他后背发凉,一时间也不敢多说话,只管埋头苦吃起来。
东忍瞧着上官瑜一直盯着别的男子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瑜儿,好好吃饭!”
上官瑜这才回神,连忙收回打量的目光,心中暗自决定,为了妹妹的“幸福”,她一定要让东忍多配一些上好的补肾药酒,也是为了龙族以后的子嗣大事着想嘛!
吃过饭,上官瑜才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出了空间,东忍留在空间里写字打发时间,阿绿和白昼要忙活着亲自给空间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通过几日的相处,木扎德一家已经习惯了几位贵人不吃不喝,神出鬼没的样子,所以虽然已经快午时,也并未去帐篷前打扰,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姑娘出来了?可有用过饭食?”李氏正晒着太阳给三个儿子缝衣服,此时见上官瑜从帐篷里出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吃过了,您忙您的,李婶婶当真是勤劳,就没看您闲着过。”上官瑜也搬来小木凳,坐在李氏旁边,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舒服的她眼睛都微眯起来。
“那是我命苦哟,没生得一个小闺女,只生出三个笨手笨脚的儿子,家里的活计都要我来做,旁的粗活倒也罢了,有仆人帮衬着,只是这贴身的衣服,还是要自己亲自做,他们才穿的舒服些。”
言语虽是抱怨,只是李氏面上的温柔笑意却是藏不住的,上官瑜也不点破,她很喜欢这种家庭氛围,只盼着有一日,自己的生活也能如李氏一般,平淡而又温馨。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木扎德大叔赶着牛车回来了,小小的木扎尔坐在牛车上,隐在一堆棉花里昏昏欲睡。
“回来了?”李氏又连忙起身,将牛车上东倒西歪的木扎尔抱在怀里,不多时,她怀中便传来一阵小小的鼾声。
“这小子方才围着集市上杂耍的艺人好一顿玩闹,想来是累着了吧,让他睡一会儿!”三言两语,便说出木扎尔困倦的原因。
“木扎德叔叔,你去集市了?”上官瑜并未起身,还是懒洋洋的歪在木凳上,靠着身后软绵绵的帐篷。
“是,过段时间天就冷了,我去换了些棉花,做些厚实的衣物来预备着,”木扎德回答道,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朝着上官瑜望去。
“姑娘,我今日上集市的时候,听说蒙丹部落的人昨夜到处找药师,几乎是近处的药师都被他们带回去了,我觉得有些奇怪。”木扎德压低声音道。
上官瑜闻言勾唇一笑,“嗯,我知道,这才五六日而已,不急,还没到时候呢!”
木扎德有些疑惑的看向面前笑得胸有成竹的女子,“姑娘知道此事?”
“莫不是姑娘——,哎呦,姑娘当真是神人也!”李氏向来聪慧,细细思索就猜到了此事是上官瑜所为。
“李婶婶果然聪明!”
短短一句话,也就等于是承认了此事是她所为,木扎德和李氏对视一眼,眸中都是满满的震惊,这,从未见过几个贵客出门啊!
只是震惊过后,两人又是满腔的心安,有如此厉害的贵客帮扶着,何愁那蒙丹部落再来闹事?看来,安稳的日子离他们不远了!
自此,上官瑜三两天就让木扎德去集市上打探一番,而她就每日做做药粉,晒晒太阳,逗弄东忍,再看看甜蜜恩爱的阿绿夫妇,时间又过去十来天。
某天晚上,蒙丹部落,帐篷中咳得头昏脑涨的阿鲁达突然发现书桌上多了一封信,打开一瞧,却是署名为苍南国使者!
信上说,不日,便会有使者来蒙丹部落拜访,还请阿鲁达好好准备一番。
“这个时候,咳咳,什么劳什子使者,咳咳——,这不是添——咳咳,添乱吗?”阿鲁达皱眉,咳嗽不停,话都说不完整。
“大汗,咳,让,让他们来,咳咳,来了也好,说不定,还能有法子医治咱们!”帐篷中,侍奉的侍女也是咳的不停,脑袋都是晕的。
闻言,阿鲁达心中有了打算,近来这半个月,部落里的人仿佛是中了巫术一般,莫名其妙咳个不停,原本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普通的伤寒,直到部落里的药师都染上了咳疾,他才慌了神,连忙派人出去寻找药师。
只是奇了怪了,一个小小的咳疾而已,却怎么都治不好,现在,部落里日夜都是咳嗽声,吵的他脑袋都快炸了。
听着帐篷里几个侍女不停的咳嗽声,他愈加不耐,暴躁的将手边东西一阵乱砸,然后将人都轰了出去,心中暗道,让那使者来了也好,说不定,还真是能医治好这咳疾呢?
晚上,就在阿鲁达昏昏欲睡之际,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如同惊雷一般,“那封信,是怎么到我书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