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是他不爱自己的父母,更不是粘着秦秀,他今年不出去是因为云霄翔为那些亡死的人锁定了曾经伤害他们的人,就等着给那些人最后的一击,这是他的秘密。就是因为他有亲身感受,所以非常认同秦秀的话,他苦笑着说道:“今天我在府上过年,娘亲和爹爹激动的样子,让我心里愧疚。”他的脑袋里面闪现出了护国公夫人的笑脸。
秦秀没有说话,云霄翔也没有说话,大年三十除夕夜。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在屋子中相对无言的静静的坐着。
一直到了快三更的时候,云霄翔才去了前院,与府中的那些爱热闹的年轻人放了大约快两个时辰的炮仗才回了桃花苑,回来的时候见整个桃花苑静悄悄的沉睡在晨曦中。
没有错!这个时候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也辨不清楚谁是谁,但是是人还是狗,还是分的清的。
云霄翔轻轻的推开秦秀所在的正屋,已经有声音轻轻的传来:“世子爷过年好!”是阿紫的。
云霄翔点点头,突然低低的问道:“夫人没有看花就睡了?”
“是!夫人躺下就睡着了。”阿紫低垂着脑袋站着回答。
“天快亮了,你回去睡一会儿,这里有我呢。”云霄翔说道。
“世子爷,您一夜都没有休息,这里还是奴婢守着吧。”阿紫说道。
“那就睡在耳房吧。”云霄翔声音虽然低沉但是有些不耐烦。
阿紫偷偷的看了看自家夫人睡的屋子,最后还是进屋把软榻上的棉被抱去了耳房。
不是阿紫不愿意给人家夫妻两个人留下空间,是她们家夫人在睡觉前告诉她,让她守在屋子里面的,所以她不能食言。鬼知道她阿紫有多希望她们家的世子夫人与世子爷赶紧的滚到一起去,那样就会有小世子了。他们家的夫人在护国公府上也站稳了脚跟,也省的她阿紫担心护国公爷再给云世子往屋子里面抬人。但是她只是一个下人,管不了主子的事情,就好像现在她想依照自家夫人的嘱咐留下来,可是世子爷这个爷不高兴,让她去耳房,她去耳房与回自己的屋子有什么区别,仔细想想还是有区别的,就是能够把两个主子的动静听的比较清楚,她一个还未成婚的女人,听那么清楚两位主子的动静干什么!那也不关她一个丫鬟的事是不是!她的得了夫人的话来守着夫人不被世子爷打扰的,现在世子爷要她腾地,她想不想腾地都得腾地,她有什么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她就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
最后阿紫只有叹气的份了:“夫人啊!阿紫不敢违背世子爷的意,只是好灰溜溜的来耳房了,依奴婢看,世子爷也没有要欺负您的意思,夫人放心,主屋子里面一旦有动静,阿紫我立马冲进去……”阿紫一个人在耳房里竖起耳朵听着主屋子里面的动静。
再说云霄翔走进卧房,突然感到自己身上带有冷气,又退回堂屋,把外面披着的外衣脱掉,这才重新进入卧房,绕过屏风,见拔步床的围幔垂落,他自己把身上的衣服脱去,从衣柜里取出他自己的里依换好了,方才放轻脚步又走近一些,就纱幔中的女孩子睡的一点都不安稳,时不时吸吸鼻子,就好像是在哭,难道醒着委屈了,在
梦里也委屈,梦里谁给她气受,不会是做个梦,自己也是一个恶人吧!云霄翔心里暗暗的想。
他在纱幔后面看了看秦秀好久,睡着的秦秀就完完全全是一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一个不老实的,整个人骑着被子,整个大床上就她自己好像一只螃蟹横着,而且还时不时的哼哼唧唧的动一下子。
云霄翔最终还是靠躺下了,把秦秀压着的被子拉出来,给她重新盖好了,则自己一伸手从床头柜上叠着的被子中,取出一个盖在身上。
可能是一晚上都没有合眼的缘故,不多时,云霄翔就进入了梦乡与周公聊天去了。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二房,三房,四房都赶着来拜年,护国公夫人安排好了一出戏,云家的人又是吃肉喝酒,又是说笑听戏,围着火炉坐在一起,女眷这边是唠着八卦,哪府上的姑娘怎么样了,多大了,哪哪府中的老爷被弹劾了,谁们家的公子进了翰林院了……男人们的席上说的都是一些大事,有朝堂上的,有地方上的,当然了,看台子上美女也是重要的,看见那个美女上台了,从头到脚都会品论一番,总而言之云家的人是热热闹闹的玩儿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云霄翔就陪着秦秀回来庆亲王府。
庆亲王府门口放炮仗留下的炮皮就厚厚的一层。门口守着的小厮就有五六个,都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护国公府的马车一冒头,马上就有人大喊起来:“肯定是姑娘回来了!”
“就是护国公府的马车,上面应该是姑爷和姑娘。”
“还愣着干什么,不去过王妃宝信!”
……
等到马车站定,秦秀与云霄翔撩开棉帘子的那一刻,就见到了自己的马车被庆亲王府的人团团围住。
秦秀与云霄翔两人被簇拥着进了庆亲王府,走过垂花门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秦秀突然双手提起自己的裙子就向着说话的声音跑去。
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他的母亲庆亲王妃卢云。
秦秀跑着到了卢云的面前,眼睛里面已经是泪水隐隐。
“娘亲过年好!”秦秀双手握住自己娘亲的手说道。
“好!”卢云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到女儿眼睛里面几欲掉出来的眼泪,微微的点点头说道:“你父王早早就等着你们了。”
“母亲过年好,儿臣给您百年!”云霄翔这个时候也小跑着过来,给卢云行了见面礼。
“好!好!好!”卢云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