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
“你还不认识我吧?”红衣女子问道。
即便就是在对卢云说话,但是两只眼睛却是一直看着那一片假山。
卢云看了看红衣女子的侧脸,片刻之后,扭过脸,也随着红衣女子的目光的方向看去。
卢云声音淡淡的说道:“姑娘从一进卢家的大门,就一直明的,暗的,帮着卢云,卢云心里感激不尽,刚刚就想请问姑娘的姓名,又因为人多不便,请问姑娘是……”
还没有等到卢云问完,红衣女子就说道:“我是苏府上的外孙女,”扭脸见卢云一脸傻傻的看着她,不由得有些不高兴的努努嘴,又补充道:“苏家你都不知道吗?真的是土包子,不怨的外面有一些关于你的传言,说你是不懂礼仪的粗鄙之人,”说到这里还一脸不屑的看了看痴痴傻傻的看着她的卢云,不由得露出来了一个笑脸,打趣道:“说你是不懂礼仪的蠢货,我一开始还真的不相信外面的这些八卦,不过现在却是相信外面传的那些话了。”
卢云这个时候也从红衣女子的话中反应过来,急忙接话说:“苏姑娘,小女子确实是不了解外面的事情,现在苏姑娘告诉小女子,姑娘是苏家的姑娘,小女子就知道了。”
“啧啧……啧啧……就你这还伶牙俐齿,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这是嫌弃自己了,卢云心里琢磨。
只是她一点都没有怪这位苏姑娘的意思。
听到这位苏姑娘的啧啧声音,卢云倒是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去,她笑眯着眼睛,说道:“小女子以前被困在了卢家的后院子里,确实是不了解外面的事情,现在已经开始与外面的世界接触了。”
“什么是世界?世界上什么东西?”这位苏姑娘问道。
“就是外面的意思,与外面接触的意思,世界……世界就是娘亲说是祖籍那个地方经常说的地方话,对对对,就是地方上的话,就是家乡的话……”卢云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知道了,就是地方上的话,知道了。”这位苏姑娘一面点头,一面自言自语的重复着。
卢云刚刚一颗慌慌张张不安的心,这个时候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苏雅思!”这位苏姑娘突然说道。
“什么?”卢云脱口而出。
“本姑娘的名字,苏雅思,是本姑娘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雅雅。”苏雅思说道,脸上还有一种不好意思的绯红。
“卢云,以后就叫我阿云。”卢云自我介绍着。
“……”
两个人默默的看着面前假山周围围着的那些女人们,耳朵虽然听的不清楚,那些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在说着什么,但是不用猜也是知道,她们正在谈论着这些珊瑚石。
“你娘亲的?”苏雅思问道。
“嗯!”卢云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听到身边人再说话,就继续说道:“这里过去是娘亲的居所,这些都是娘亲喜欢的。我还是很小的时候,与娘亲一起住在这里,”她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了。”
卢云不想告诉苏雅思她那些年是过的什么日子,那些年中,她只是有近两年的经历,原主却是把命留在了这里。
“你不用解释的,”苏雅思说道:“我来的时候,就把你的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了。”
“为什么?”卢云被苏雅思的话,说的一头雾水,她脱口而出问道。
“我大伯是韩大夫的学子……现在大伯还常常的来信询问卢家的事情,”苏雅思伸手指了指假山,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们卢家的这一片假山是用深海珊瑚石堆砌起来的吗?”
卢云轻轻的摇头,说道:“不知道?”说完卢云看向苏雅思,一双眼睛里面的期盼,一目了然。
苏雅思嘴角勾起,她微微的一笑说道:“就是大伯说的,大伯多年前就经常提起他自己夫子的一些事情,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太小,就没有注意到每一次大伯与父亲说起来,他们的夫子的时候,面上都是带着浓浓的忧郁,也就是去年的时候,大伯又提到韩大夫,就是那个时候吧,我才从大伯的话中知道了卢府上的那个土包子的外祖父竟然是大伯的夫子,”说到这里,苏雅思又叹息道:“我大伯说,他在做学生的时候,他夫子的一个学生是一个喜欢工艺首饰的人,曾经就送给了他的夫子一座假山,说是用的深海珊瑚石所修葺而成。可是大伯的夫子把他的所有的喜欢之物都送给了他的爱女,”苏雅思回头看了看卢云,笑了笑:“那是你的母亲,大伯说,他夫子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你母亲,其中就包括这一座院子,所以……刚刚,你领着我们过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这一片假山,就与大伯嘴里几次三番提到的那一片假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就在刚才你与那些个夫人们说话的时候,就缠着你身边的那两个人丫鬟盘问了一些事情,所以确定这座假山就是大伯嘴里的那一片假山,而且我刚刚也注意到了那些假山在太阳光底下反着各色的光,所以这才说出来的。”
卢云已经被苏雅思的话中的内容惊的没有了思考,她试探着喃喃的问道:“你大伯是我外祖父的学生?”这也是卢云一直以来最想打探的事情,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原主的外祖父的那些遗产走了明路,这件事情都是由原主的外祖父的一个学生经手着的。
按理来说,卢云应该是感谢那个人的,因为从表面上看,那个人是在帮着原主的外祖父看着那些遗产的,防止有心人把主意打到这一份遗产上,帮着原主的外祖父给他的女儿守护着那些遗产。
但是,卢云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她总是觉得这其中有着什么,但是让她说,也不能说,毕竟她没有接触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