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药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说这个话可是要人命的,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您这样随随便便就给我安一个杀人的罪名,还让我活不活了?你也知道我这一生活的很累很苦。也就是这半年内我才能吃吃上饱饭。穿上暖上暖衣,以前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你应该看见过。而且我身边都是什么人?你也见过。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出手伤人的机会机会呢?”卢云说这话的时候,一改刚才的愤怒,而是定定地与苏庆州对视着她的话云淡风轻。
就好像刚才气息不稳的那个女孩儿,与眼前说话的卢云并不是同一个人,这种转变让舒庆州都不由得佩服。
“刚才北冥寒来过,你已经见过他了吧?你可能不知道,她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他手上有那个白衣女子的画像,我看了一下,几乎是与你无二,您要不要确认一下?”苏庆州说。
卢勇脸上的肉直抽抽。
“我呸,俩人渣!”卢荣心里这么想的,实际上也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什么破玩意儿!你们二人斗得你死我活,爱谁死爱谁活,与我无关。不要把我放在中间好不好?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市民。吃了上顿要想下顿。对国家大事不感兴趣。爱谁做皇帝,谁做皇帝爱?谁做王爷?谁做王爷谁喜欢做首辅?谁去做首辅与我何干?不管你们谁胜谁负,我都要继续过我自己的日子。我都会盘算我下一顿饭在哪里?我明天会怎么做?知道吗?”
“妈了巴子的……什么玩意儿!姑奶奶就说了,北冥寒,那个太监怎么会这么好心?姑奶奶当时在杀了赵公明之后,他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帮着姑奶奶遮掩呢?原来是留了后手在这里等着姑奶奶呢!”
卢云转过脸来,再一次对上苏庆洲的眼睛:“首辅大人。您现在想见着那桩命案搞倒他。他为了翻身。就把一幅画交到你的手里。你这是搞不倒他就来搞,我来了!哈哈哈哈……怎么这软的欺硬的怕就这么明显呢?”
如云嘴里说着气愤的话,心里确是惶惶不安。现在只要苏庆州要不利用盐政使赵公明这一案件,死死的咬住北冥寒不松口,自己就会第一个遭殃。即便就是以前北冥寒护过自己,在两个集团拼得你死我活之际,北冥寒也不会为了为了自己,这一个无足轻重之人,而不顾他身后的那个集团的利益,站出来保护自己。
对于这一点儿,卢云看的很清楚,他也不愿恨北冥寒。毕竟在北冥寒的身后,还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家族。
但是卢云是看不起北冥寒的,此时的北冥寒在卢云的心里就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小人。两派相争,竟然把自己拉进去,而且还利用了自己对他的信任,这一点儿不可原谅。
卢云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她不喜欢这个时代的人总是在别人在背后用那些阴人的手段,她不喜欢是她的事,但是并不等于她看不懂别人用手段,更不等于她被人阴了不会生气,恰恰相反在卢云无所谓的面皮掩盖下的那一颗心,在疯狂的滋长报复的火苗。
卢勇突然对苏庆州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随后他认真的说:“首辅大人,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你说的被刺杀,那个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姑娘。从小就被丢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可能是后来卢大人觉得我还有用,就把我接回了卢府,都没有见过什么炎症使大人,他的死活又与我何干?关于你说的什么白鱼女子与我长的相像,这世上的人有三分像的人多了,苏大人为什么非要扯住我不放呢?”
“伶牙俐齿。”苏庆洲看着卢勇的眼睛说道。
“这与伶牙俐齿没有关系,这只是在为自己辩护,谁头上被人给扣了一个杀人犯的帽子,都会为自己辩护上两句。更何况这事儿与我何干?难道让我老老实实的低头认罪,替别人把这黑锅背下。苏大人与摄政王两拨势力在角逐,其中肯定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成为你们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和替死鬼。看起来我非常的不幸,被人拿来当替死鬼了。”卢云说的不卑不亢,就好像真的这件事根本就与他没有关系,北冥寒之所以会把她推出来,就是因为他们两派之争。北冥寒被抓住了把柄,而自己恰恰与北冥寒相识,又在永州生活。所以就被北冥寒推出来,当了一个替死鬼,这样北冥寒这排既摆脱了嫌疑,同时又堵住了苏庆周这一派人的嘴。就好像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卢云正好就是那一个杀人犯一样。因为她卢云占据了各种条件,首先与北冥寒相识。又与苏庆州相识,苏庆州与北冥海又都与自己相识。而且这个案件就发生在永州。当时的卢云正好就在永州。这么巧合的事儿。即便就是卢勇想反抗,再不承认,也没有证据说那个人不是她。没有了依靠的她,只能任由他们两派利用。
卢云摆足了一个被冤枉的小姑娘的姿态,他做不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去博得人的同情。但是那一脸的无辜,看在舒庆州的眼里,既好笑又无奈。
卢云可不知道他的想法,时此刻,卢云能想到的就是。苏庆洲,你赶紧的把画拿过来。让我看一看。只要这个画放在我面前,我第一时间就要把它撕一个稀巴烂,然后再扔苏庆州一脸。最后再给苏庆州来一个倒打一耙,卢勇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样对舒庆州说:“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故意拿出这么一个粗鄙之话,只是因为我喜欢穿白衣打扮素净,就认为上面这个白衣女人与我有关系。真正的是瞎了你的狗眼,姑奶奶之所以会穿白衣,是因为姑奶奶没有钱,根本就没有机会穿零落绸缎,而不是喜欢穿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