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在这里思绪翻滚,屋子里面的母女俩个人还在那里回忆。
“母亲,”林美颜的声音:“那个卢云虽然说卢家的真正姑娘,岳家现在也是依靠着卢家的钱财在给岳家的人在仕途上打开局面的,女儿就是觉得川崎哥哥要娶卢云还是不合适,即便就是为了感谢卢家对如果舅舅觉得岳家岳家的这些年的帮助,也用不着把川崎哥哥一辈子的幸福都与这个女人牵扯在一起,川崎哥哥的前途毕竟是要在*上的,他娶一个名门闺秀对他的仕途不比娶卢云这个小小的仵作更有利,如果舅舅一家觉得有愧于卢家,可以给卢云寻一门比卢家稍稍高一点点人家,这样的话,卢云嫁进婆家也不会受到婆家的欺压……”
“唉!”岳氏笑着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蹲坐在墙根儿的卢云不由得就是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随着岳氏的笑声音戛然而止,岳氏的说话的声音也传入了卢云的耳朵:“那个小贱蹄子……呵呵……女儿啊,你的心思没有那个小贱蹄子的多,在外人看来,这确实是卢家几辈子烧了高香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卢家是什么人,岳家又是什么样的门庭,这相差的岂止是一点半点,就是云泥之别,只可惜那个小贱人打一开始就在拒绝这一桩婚事,搞的你舅舅与你川崎表哥就好像是上赶着那个小蹄子似的……”岳氏的话说的一些快,气息不畅,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娘亲,”林美颜见他娘亲一脸的怒气,马上就安慰道:“娘亲有什么气可以生的,不就是卢云她不愿意吗!川崎哥哥有人才,有相貌,而且家世又不差,下半年下场参加科举考试,有舅舅在朝中的周旋,在*上谋一个职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想找什么样的闺女不好,依女儿看,川崎哥哥还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如果真的卢云也同意了这一门亲事,女儿才觉得是拉低了川崎哥哥的身份,有一个这样身份的妻子,将来就是参加一些*上的酒宴,或者是那些贵妇人们举办的什么百花宴了,什么诗会,还有就是婚庆宴了,卢云倒是拿不出手的,不给岳家丢脸吗?真是的就不知道川崎哥哥是怎么想的。”
卢云蹲坐在墙根儿,听完林美颜的话,脑袋不自觉的微微颔首,她觉得这次林美颜说的是完全正确,就这个时代的人骨子里面的人的身份的认知几乎都印在了骨子里了,孔圣人的那一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惟有读书高”真的是在这个时代被发挥的淋漓尽致,看看多少人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放弃家财万贯去换得*上一个小小的官职,只要是有一点点银子到会让自己家的儿子去考功名,甚至不惜搭上几代人的心血,为的就是改变门庭,脱离商户人家这一行业。
这些卢云都是能够了解的,在这个时代士学工农商中,学者的地位最高,士大夫的地位仅次于学者,再下来就是务农的农民,做百工的人,最后才是商人,就可以看的出在中国的古代,商人的地位是有多低。
现在卢云住进的原主的这一具身体的卢家就是一家商户人家,原主也就是她现在的卢云就是名副其实的商户之女,所以林美颜说她不配岳川崎是对的,卢家即便就是不断的给岳家在仕途上提供银子,也就是岳家背后为岳家的子弟的将来铺路的一个机器而已。
对这些事实上的认知,卢云是承认的,即便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经济社会的人,对商人的认知与现在她所处的这个时代不同,但是她却是对金钱的认知在这两个时代是丝毫没有变的,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卢云认为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来到了这里她更是认可了这一点:没有银子什么都没有,对她这样的小老百姓来说,没有银子,等待着她的就是一个“死”,两个字“等死”,三个字“被虐死”,四个字“生不如死”,五个字……
因为这些事实都是卢云自打住进原主的身体的真实体会,所以卢云才会不顾自己是一个女儿身份出来做仵作,这样的结果就是她自己亲手毁了她自己的一个女儿家的名声,做着最下贱的工作。
卢云知道在这个时代,名声对一个人是有多重要,尤其是这个对女子尤为苛刻的时代,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不仅是抛头露面,整天的混迹在一大堆的男人之间,就已经是污名的代名词了,而且还干着人们稍稍有一点余地都不会去干的整天整天与那些死人打交道的活计,更是让人看不起。
所以现在卢云的名声应该是在这永州县城没有人不知道的名声狼藉的女人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卢云要离开卢府,卢老头子与岳氏都没有阻拦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当然了,对于卢云的名声狼藉不狼藉,岳氏如果那个时候还是执意要阻拦的话,卢云要不一定会这么顺顺利利的离开卢家,还是岳氏的那点子私心在作怪的结果。
岳氏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在后宅中被压制着过了这些年的古代的女人,她之所以会对卢云那样,除了她私心里就是苛待别人家的孩子这一点劣根性外,也是跟她这些年在荥阳侯府被荥阳侯老妇人给整的已经心理扭曲有关系。岳氏之所以会对金钱那么的看重,也是为什么岳家和荥阳侯府对她在金钱上都是太苛刻的缘由,到了后来,岳氏的丈夫死了,他们母子几个又都被荥阳侯府的老夫人找了一个借口给打发出来,她们母子那个时候几乎是都到了要乞讨来过日子了,就更别提他的儿子去书院读书了,那就是白日做梦。
这就造成了岳氏把财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