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对上吴妈妈惊愕的眼睛,只是把脸扭向了秦言亥。
刚才卢云是担心自己的三观给毁了,秦言亥说的话和他的表情不仅仅是把他自己的三观给毁了,同时把卢云和吴妈妈的三观也都给毁了。
就听到秦言亥说道:“阿云,以后咱们家可千万不要养什么狗东西,还有就是那个抱狗的丫鬟,都通通赶跑,这些玩意儿都是给人取乐的,一个不留神就如了你的心,博得了主子的好感,到时候祸害咱家,可就悔之晚矣!阿云你说是不是?还有就是那个什么盒子,谁不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你说是不是?依我说呀,就不应该有这个盒子,有了看也不要看,一把火烧了就一了百了了,什么好奇心也从此都没有了,留着就是一个祸害,那留着干什么,就是为了将来让她祸害人,毁了就没有念想了,该着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天上的馅饼怎么可能就那么正正好的砸在了你的脑袋上,就是可巧砸在了你的脑袋上,不把你砸死也得砸你个半死,,死了还有好奇心找馅饼是怎么砸在脑袋上的。所以呀,一看到天上有东西飞来,就应该赶紧跑的逃命,有命活着才能赚钱买馅饼,好奇飞来的馅饼,有用吗?就是你知道那一张馅饼是附近馅饼的摊上的,又如何,随随便便的送你,你敢吃吗?阿云……”秦言亥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卢云的脑袋却是木讷了。
“这这这这这,这怎么与她的初衷不一样呢?她是想看看秦言亥在听到她强调她卢云如何如何帮助他,如何如何比他秦言亥有能力的时候,甚至自己的话中多多少少带了一些告诉旁人她卢云的能力大于他秦世子,是暗示和贬低他,秦言亥不是应该恼怒吗!哪个男人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压自己一头,哪个男人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母亲耀武扬威……秦言亥这个家伙,难道没有听懂吗?还是藏的太深?看秦言亥的样子是确实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不自在吧!秦言亥那么聪明肯定是听出来自己话中的意思的,那就是藏的深,那样可是太可怕了……”卢云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秦言亥出神。
吴妈妈更是觉得五雷轰顶,这还是大姑娘的孩子吗?怎么就连世子夫人话中带刺的意图都听不出来呢?
吴妈妈转念一想,自己这到底是帮着夫人呢?还是世子爷呢?唉!自己都开始糊涂了。
“阿云,我对你们女人们的那些弯弯绕绕一点都不想知道,以后家里的事情,你一定得好好看着,家和万事兴,这是老话了,祖母怎么就不懂呢?”秦言亥低喃。
卢云听到秦言亥再一次提到了老王妃,她撇撇嘴说道:“原本就是嘛,老王妃在庆亲王府邸是最具有说话权的人,而且按照吴妈妈说的,老王爷和老王妃对姑姑又是那么好,就应该护着姑姑才对的,,有了老王妃的呵护,就是再有人想对姑姑不利,也得考虑考虑,她这么做是要惹到谁,现在看起来,那些对姑姑下手的人,根本就是毫无忌惮。”她说着看了看秦言亥。
见秦言亥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卢云肚子里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真的是不能够理解,秦言亥这个时候,还能够如此的心平气和的听他人在这里讨论庆亲王府邸中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的核心还是有关他自己被人害死的娘亲,是因为姑姑死的太早,秦言亥对自己的娘亲没有感情吗?卢云心里这样想。
吴妈妈也偷偷的看了一眼秦言亥,她不敢说话,吴妈妈与卢云不同,卢云的世子夫人,而她自己是下人,再怎么好也不是亲近的人,所以吴妈妈还是怕秦言亥的,她有些话想背着秦言亥与卢云说,卢云毕竟是卢国公府出来的姑娘,是娘家人。秦言亥身上流的是庆亲王的血,是姓秦的,是主子。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
卢云见没有人接话,她继续说道:“看起来老王妃对姑姑一直都是有想法的!”她一面说一面用眼睛看着秦言亥,想看出来秦言亥在想什么。
秦言亥只是对上卢云的眼睛,眨了眨,一副你说我听的表情。
卢云没有从秦言亥的眼睛里面看出不悦,也没有试探,而是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卢云的心里没理由的就是一惊,她暗暗道:“姑姑的事情,秦言亥应该是知道的,要不也不会这么淡定,按照常理,哪个人会在知道了自己娘亲死的有问题的时候,不气愤,不恼怒,不咬牙切齿……这些举动都是人之常情,而向秦言亥这样淡定的真的是少见。”但是卢云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思想,她暗暗的笑自己的幼稚,是啊!秦言亥是一个什么人?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有几个人能看透秦言亥的内心。就凭她卢云自己想看穿眼前的这个人,还真的是没有那个能力,不是她卢云高看秦言亥,也不是她卢云小看她自己,是秦言亥这个人的心思太重,心机太深,没有谁可以触及他的内心世界,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向你敞开,愿意让你看到他的心,否则你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因为他所想的,所以做的永远都不可能随了你的愿。即使你猜到了,在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被洞察了的那一刻,也会重新做出变动,让你再一次陷入迷茫。
卢云与秦言亥生活在一起这些年,对秦言亥的所作所为还是了解的,这种了解也是秦言亥自动送到她面前的。如果秦言亥对她就好像对其他的人一样,就没有打算用心,卢云肯定也被他像一个白痴一样的耍来耍去的。
卢云想到这里,怅然了。
她放弃了原本打算的试探和激将法,而是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