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儿子错了,就都听您的吧。”云霄翔无语了。
“夫人,我的那些个庄子,交到儿媳妇儿的手里不合适吧!我们自己是不是没有一点私房钱了?”护国公爷云靖说道。
护国公夫人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撇撇嘴说道:“怎么就没有私房银子了,我问你,老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护国公爷云靖的老脸一下子变的不自在,急忙解释:“我能瞒着你什么事情,你不要乱猜疑。”
护国公夫人不依不饶的说道:“你要私房钱干什么?你是不是自己私下里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呢?你这是有别的心思啊!”
“得得得!”护国公爷云靖被兑的脸都成了黑青色:“我不与你理论了,你这是胡搅蛮缠。”
就这样夫子二人再不说话了,心里却是说:“爱咋的,就咋的吧!大不了,忙不过来,多给媳妇儿(儿媳妇儿)派一些人手。”
秦秀在听到护国公夫人的这些话,却是抿着嘴偷偷的笑了。她明白这是婆婆给她撑腰,给她在府中立威呢!希望她有一天能成为护国公府中的真正女主人。
只是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总是被打搅,这不是就有事情找到了秦秀的头上。
这一天秦秀睡的不是很好,因为与府上的管事商讨桔子和柑橘采买的事情,从山东让人买是一两银子一斤三两桔子,从湖南购进是一两银子三斤柑橘,从山东购买贵一些,从湖南购买便宜很多,不管是桔子还是柑橘都损耗不大,只是湖南的柑橘要从水路运来,现在正值春季,河道涨水,就会损失很大,如果从山东购桔子就没有这种担心。如果只是府上的人自己用,从市井上买一些即可,但是秦秀想抢市场做一次生意,购进的就不是一点半点,她已经与管事盘算过了,从湖南购进的柑橘,如果是安安全全的从水路上运抵京都的话,刨去所有的费用,一两银子卖一斤半的柑橘还是很有赚头的,刚才那都是市场价,如果她购进的多,肯定会更便宜,具体多少就得去当地与农户商讨,应该是稳赚不赔。现在就是担心路上有事。
秦秀昨晚与几个管事商量的很晚也没有拿定主意,晚上躺在床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云霄翔就给她分析了几个客观的,主观的,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所以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有了行睡意,她身边的云霄翔更陪了她一夜,现在睡着了。
只是秦秀感觉没有睡多久,就被人给推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看了一下,脑袋还是一片空白,甚至因为没有睡醒还隐隐有些疼。
“世子夫人不好了,长安公主就在前面的大厅,您快去看看!”阿紫焦急的说道。
秦秀的脑袋有逐渐清醒,她的目光有恢复正常,刚才的迷离褪去。
看着阿紫一脸的焦急,秦秀预感到有事情发生,于是她一个挺身就翻身爬了起来,一面拿起挂在床头的里衣往身上套,一面问阿紫:“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阿紫在秦秀穿里衣的时候,已经在把秦秀外面需要穿的衣服都整理了出来,捧在手里等着秦秀下床来穿。
听到秦秀的问话,急忙回答:“奴婢不知道,只是见带了好些的人,看那样子是摆明了要打架的气势,老夫人在前厅应付着呢,但是长安公子指名道姓见的就是世子夫人您!”
秦秀穿好里衣,撩开拔步床的围幔,从床上跳下来,塔拉着鞋子,往阿紫的方向走去。
阿紫帮着秦秀穿好衣服,又伺候秦秀洗漱完毕,这才往前面的花厅去。
就在刚才秦秀穿衣洗漱的时候,秦秀故意放慢速度,她脑袋里面仔仔细细的回忆自己从越城来到京都这些年与什么人交往过,与什么人有过过节,琢磨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位长安公主……
最后她确定没有,自己才来京都六七年,平时自己的父王与皇家的人嫌少接触,自己更是与娘亲整天整理从民间收集回来的书籍,再就是帮着娘亲打理生意上的一些账目,与京都贵女没有任何的来往,怎么可能招惹上这位长安公主。想着既然是来找自己的,婆婆又是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一会儿别在三句话不同动起手来,于是迈着步子往外面走,一边吩咐阿紫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太好,让喜儿,雀儿与我一起去,她们两个人的身手也不错,你就等一会儿与世子爷说一声……”她突然停住了脚步,脑袋里面闪过了云霄翔说过的一件事情,他昨天夜里还说,他们在参加一位官员儿子娶亲的宴席手遇到了这位长安公主的事情……
秦秀想到这里,猛然间停住了脚步,扭脸看向云霄翔睡着的拔步床,因为地上有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粉色的围幔轻轻的飘动,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床上睡着的人。
秦秀只是停留了片刻,就转身往桃花苑外面走,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小丫头,大约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她们长的也差不多,她们就是喜儿,雀儿,是双胞胎姐妹俩个,都是上次去庆亲王府的时候,庆亲王妃卢云给她的,她们都是漠北军的后羿,两个小丫头过去一直都养在卢云办的孤儿院里,因为大了,就要求去庆亲王府伺候庆亲王妃,来报答卢云对她们的养育之恩,卢云觉得这么两个激灵活泼的小丫头,就这样一直跟着她,肯定是会变成没有一点朝气,所以就问她们愿不愿意跟在秦秀的身边,保护秦秀,两个小丫头一见到秦秀与她们的差不了几岁,就跟着秦秀来到了护国公府,做了秦秀的身边的丫头,她们不是什么家生子,也不是奴籍,她们都是在漠北与匈奴打战中,阵亡将士的遗孤,卢云在心里都把她们当成孩子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