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被嬷嬷告知,靠近长春宫是要被父皇严惩的,你也应该知道,在我皇兄继承大统前,我与皇兄在皇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稍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拿住把柄,捅到父皇那里,或者是交到皇后的手里,后宫那些女人们的手段可是非常厉害的,只要有一次动了你,你的很多的底细就会暴露出来,那些个女人个个都是人精,都不会错过巴结你,或者是欺负你的机会,所以我与哥哥那个时候生活非常非常的艰难,没有了母妃的庇护,外祖一家也是没有了有能力的人,没有谁能够保护我们兄妹俩个人,皇兄小小的年纪,只能赌,赌如果赢了,父皇就会看在他的这个儿子有用的份上,多给我们兄妹一些关照,皇兄很厉害的,他赌赢了,皇兄在一次父皇给他的秘密的任务中,活了下来,从此后,成了父皇手里的一个有用的儿子,为父皇做事情,皇兄在父皇那里没有其他的要求,就是要求父皇保全我们兄妹俩个人的性命。”长安公主突然苦笑着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这个原本一直都默默无闻的长安公主一跃成了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原本对我们兄妹俩个人虎视眈眈的那些个皇宫中女人,这才收回了抓子,我与哥哥才有了后来,也有了我这个长安公主的骄横跋扈的名声,”她这个时候的笑容更大了,她继续笑着笑着说道:“一种是被人在暗中估量着你是不是可以被她利用,为她换来利益,一种是被父皇护全,这两种,我当然是要选择被父皇护全了,我又不是傻子,非得被那些个皇宫中的女人们用来帮助她们的皇子拉拢势力,一辈子都是这些人手里的棋子,或者是被她们其中的谁在父皇面前卖乖讨好,送去和亲等等,所以皇子用自己的聪明为我与他自己另劈了一条新径,因为皇兄得到了父皇的认可,我们的敌人又就从明面上的变成了暗地里面的,我与皇兄不受制于人,也同时给自己招惹上了杀身之祸,我说的这些杀身之祸你肯定是知道的……”长安公主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冯希络。
冯希络听的很明白,他虽然不知道长安公主与皇帝早年在皇宫中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但是她们的生存艰难,他还是知道的,人人都知道在那种杀人于无形的地方能够活下来,得有一定的本事。
于是冯希络看长安公主的眼神变得比刚才温和了不少。
他拿了一个杯子,先是要茶壶中的水冲了一下子,然后才沏满杯子,推到长长安公主的面前说道:“这是去年雨后的龙井,肯定是赶不上皇宫中的好喝,你想喝就少喝一些吧!”
“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不是想讨你的同情,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虽然一直都在皇宫生活,皇宫中想毁我的人非常的多,就是皇帝哥哥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坐了近三年了,皇宫中的势力也是错综复杂,不是皇兄可以招惹的。”长安公主紧接着说道:“我那天后派人查了皇宫中可能的人,但是没有一点线索,你应该我手上没有你们说的那种厉害的人,就是几个可以靠的住的太监宫女,我所能做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者是事情。你就不同了,你小小年纪就已经在刑部衙门任职了,说明是有一定的手段的,你那天被放在长春宫,你不可能不查,难道你也没有查到一点线索吗?还有就是你刚才提起的云世子,你们是一起去的皇宫,你出了事情,他那个时候在哪里?”
“他?”冯希络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大自然。
长安公主见冯希络一副不淡定的样子,心里就不由得更是催促道:“云世子他当时在哪里?你心里有什么事情?还是你知道了什么事情?”
冯希络听着长安公主的一声接着一声的追问,于是扭脸看向长安公主,觉得四目相对。
长安公主在冯希络的眼睛里面读出了不单纯。
冯希络在长安公主的眼睛里面读出了困惑。
“你不要瞎胡猜。”冯希络说道:“那天是皇帝叫我去的皇宫,因为我手上有一个案子,牵扯到了一个大臣的隐私,我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查,就此打住吧!就会使得整个案件停滞不前,再找找出这件事情的主谋,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调查这个大臣,就会使得整个案件陷入更加的迷茫,刑部衙门的几个老滑头,都不愿意在这件案件上伸的手太长,见让我们几个年纪尚轻的后辈接手了,我那天就是去皇帝那里问问清楚,该怎么样查,从哪里入手,从不会打草惊蛇,听听皇帝的看法的。”说到这里冯希络顿了顿,似是回想起来了什么说道:“我原本是与一个同衙门的人一起去的皇宫,后来那个同僚在半路被人叫去了,我就只好一个人去了,在皇宫门口遇到的云世子云霄翔,他是神机营的,就是皇帝的亲信,我与他也有一些交情,于是就一起晋见皇帝了。”
“那后来呢?”长安公主问道,她又急急的解释:“我不是要打探朝堂上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后来怎么了?你怎么就去了后宫?御书房与后宫虽然都是一个皇宫中,但是大臣是不可能随随便便进入皇帝后宫的?”
“我虽然与云世子一起进宫的,只是在半路就与云世子分开了,我就被人带到了御书房,”他看了看长安公主说道:“在御书房,皇帝给我看了一些,神机营收罗来的有关我查的这个案子这里的好多有用的资料,皇帝也听了听,我们的打算,就让我先回去,我就是在快出宫的时候没有的自觉。”冯希络说道。
“难道是因为你查的案子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才对你下的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人还真的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