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要一个标准的,卢老爷这些年花了我娘亲多少嫁妆,你看看应该怎么个还法……”卢云说道。
岳氏被问的一时间无语。
“不管怎么样我终究是你的父亲,现在你的亲娘已经不在了,你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吧要不还是搬回卢家吧。”卢老头子说道。
卢老头子一脸的惊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卢云却是毫不客气的指着岳氏大声的说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这直接吓的岳氏不敢吭声,只是默默的窝在老爷子的怀里。
一直站着的魏少卿看到卢云的突然发难,一开始是惊讶,后来就是想继续往下看,他想看看卢云这个小姑娘还能够做出来什么。
魏少卿所见到的卢云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嫌累不嫌苦,从来都不挑剔,今天的举动,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今天的小姑娘与她平时的睿智处事!是真的相差特远,不过魏少卿反到是觉得,小姑娘就应该这么做,如果一直都被岳氏压的死死的,就枉费了他的一番心机了,自打知道了小姑娘进衙门做仵作是给自己找的一条存活的路,他就帮她走上这一条路,以后在这条路上遇到的坎坷,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魏少卿知道卢云没有学过礼数,没有向其他有钱人家的姑娘,在府中受到,家里请是夫子授业,没有人教过她女红,但是,他接触到的这个卢姑娘却是识字的,而且还是一个精通验尸的女孩子,就是对验尸的结果的判断,也是高人一筹的。
这就说明,卢云这个小姑娘身上是有秘密的,虽然这些秘密值得人去查的详细一些,就是这个小姑娘的刻苦,还有她的敬业精神都是让魏少卿不得不高看一眼的。
所以魏少卿对卢云的兴趣非常的浓。
卢老头子没有离开,暂时留在了衙门,这是卢云的主意。
他已经算准了这小賊在偷完了东西之后一定是会急着转手脱脏的。肯定是不会在手里留这些赃物多长时间的,就是怕夜长梦多,引起别人的怀疑,殃及自身,所以,这些赃物不是被他藏起来,就是带出城外去。
现在就看能不能在出城的人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了,如果真的的要往城外转移,那就应该在城门口布置下重兵,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露掉一个。
在等待的过程中,卢云也从卢老头子的嘴里得知了一个更加具体的事情。
就是家里的银票是单独放在一间房子里面的,那间屋子没有人住,平时都是上锁的,钥匙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其他的人没有打开这间屋子的钥匙。
而卢老头子每一次进去拿东西,和放东西的来来回回的的时间,又都不超过半过时辰,这就是说进屋子偷东西的人,应该是趁着卢老头子进屋子的时候,跟着他前后脚进去的,出去是在卢老头子出屋子之前出去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小贼并没有去过其他的屋子,而是直奔卢老头子放银票的这间屋子的。
得到了这些具体的消息,卢云点点头对卢老头子死掉:“从目前的情况可以看的出,这进来偷东西的贼,应该是比较了解卢家的实际情况的,在没有出手偷您的银票前,就已经清楚您的银票是放在这间屋子里面的。跟着您进去也是他做这件事情的一个最好的办法,不用奥门撬锁,不用怕碰的什么人,我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卢老每一次打开这间屋子的时候,肯定是把身边的人都要打发走的,你这么做是人之常情,谁藏钱都是要背着别人的,那个藏钱,还故意对着一堆人,那就不是藏钱了,那是大大方方的炫耀,告诉大家,这里有银子,看来拿啊!”
卢云的话,让在场的这些人,都频频点头。
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明目张胆的放钱,那不就是告诉所有看到的人:“老子的银子就在这屋子里,来拿啊!”这是一种挑衅,是对自己的性命不负责任的挑衅。
这是考察小賊的偷盗本事呢!
停顿了一会儿,卢云又接着说道:“这个人应该是非常的清楚您家的情况就是对卢府上的人,谁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门房上的小厮换岗等等。”
在听到了卢云的分析之后,卢老头子就有一些迷惑,他问道:“你难道是怀疑我家府上的人动的手脚,呵呵!那是没有可能的,我对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因为在卢府上的下人,几乎都是家生子,他或者是她们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都是要祖祖辈辈在卢府上干活的。
或许可以怀疑是年纪不大的人做的,都那些在卢家干了一辈子的老人们,卢老爷子是打死不不相信的。
见他如此的笃定,卢云也没有再有说什么,而是卢老爷子说道:“我只是告诉你,这小对卢家熟悉,但是不是说这个小賊就是卢家的人,我是想问问你,卢老爷,有没有人去过你们家,还在这个家里的人,说过了什么,是对您家毕竟熟悉的呢?”
被卢云这么一说,卢老头子就可是低垂着脑袋琢磨起来,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这些日子,什么人来过自己的府上。
就是有人来家里,也是在前院,他放银票的这间屋子是在一处偏僻的角落,而且屋子还在这一所院子的最里面,就是所有的屋子都能够住人,放货,这间屋子也是不会被人拿出来用的。
还有就是平时的会客也都是在前院,谁请人往这么偏僻的地方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客人非得被吓死不可,人家穿着光鲜亮丽,高高兴兴的来你家做客人,你却是把人家一直往没有人出没的院子中领,客人不把你当成要毁尸灭迹,也会认为你是没有安好心,肯定是要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