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农妇的话,成功的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一口井上。
是啊!那么高的井沿儿,到了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腰以上,应该大约有九十公分的样子,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想要提水的话,脚下都是必须得踩在几过分厚的垫底,提水的时候,腰上,手上才能够使上力,如果是不小心掉进去的,那真的是无稽之谈,谁相信啊!
大家看了看井,又看了看王大家的婆娘,目光都怪怪的。
王大家的婆娘也好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这个说法错了,急忙改口说道:“我就是想着,我家是那个愣头青,向来不与人结仇,又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出了这种事情,不可能是谁对他怀恨在心的要治他于死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不小心出了意外。”
王大家的婆娘这话一说出口,村民们被不再说话了。
魏少卿心里明白了,王大家的婆娘说的这些有关王大与村民的关系应该是相处的很融洽,就是因为王大家的婆娘说的都是真的,村里这些喜欢家长里短的婆娘们才会不说话,也就是嘴巴把堵住了。
就在大家静默的时候,突然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的说人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呢?”
王大家的婆娘说道:“因为草民的丈夫人性好,就是草民说是草民的男人是被人害死的,又有谁人相信!”
卢云继续开口追问道:“那么说,你其实是认为你的丈夫是被人所害死的了?”
王大家的婆娘,扭脸看着卢云说道:“这位夫人,您看看这井口都已经高出地面将近三尺,草民的当家的,身高近八尺,即便就是不小心摔到了,也是不会掉进井里面去的,再就是正如里正所所,草民的当家的正值壮年,正在打算着攒银盖大一些的屋子,将来给孩子们娶媳妇儿,草民就想问问心里有着这么多想法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寻死路呢?”
卢云点点头喃喃自语:“你说的没有错,一个心里对将来的生活有期待的人,肯定是不会去自寻短见的,这一点我认同。”她看向跪在地上却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王大家的婆娘,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的眼睛里面还有脸上都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想讨的别人同情怜惜的可怜像,反倒是一个心细缜密,说话不留漏洞的“白莲花”。
卢云的脑袋里面对突然蹦出来的这三个字,吓了一跳,又不由得低下头眯起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白莲花”,她也开始犹豫了,因为卢云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就一直没有看透,心里暗暗的琢磨难道是“伪白莲”?
卢云把脑袋里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盯着王大家的婆娘问道:“你话里话外的意思肯定了你丈夫是被人给害死的?”
王大家的婆娘眼睛又是一红,她说道:“草民的当家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敢问夫人,谁家的人找死,还要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穿上,而且在我们这个东旺村,村民的生活即便就是要比其他的村庄好的多,但是也是不为吃穿用度发愁,而并非是如那些镇上的有钱的大家族那个样子,过着奢侈的生活,夫人看看我夫君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那是还没有下过水的棉布,一次都还没有穿过。”
卢云微微点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在明面上看似说的过的,就且当如此吧!”她向王大家的婆娘走近了一步又问道:“据说你的丈夫已经走了一些时日,而这一口井里面的尸体在昨天才被发现,你觉得你丈夫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卢云的声音不高但是非常的清楚。
卢云的话让王大家的婆娘就是一愣,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围着篱笆的一个村民随口说道:“现在正是地里忙的时候,庄稼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俺们东旺村的这一片菜地,更是长的可人,俺们都是半夜五经就起来干活的,晚了再往地里浇水,就会把那些个还正在长的秧苗烧死……”
“对啊!昨天早晨的时候,我们靠南一片的地,还是用这口井里面的水浇的,我和二子,三子就是在这里挑的水,什么都没有见到啊!”
“是不是咱们来的时候,王大就在井中了,是你小子没有往里面看?”
“放你娘的狗臭屁,爷们几个一连就提了有三十几桶水,可能不发现没有一点不一样吗!”
“就是啊!那么大的一个人,肯定是要堵井眼的。”
“刘根他女人是怎么发现的?”
“俺就是像往常一样往井中一丟水桶,然后往上一提,俺是女人,没有你的的劲儿大,不用像你们大老爷们儿一样,每一次都要提的满满的……”
“对啊!每一次把水桶放下去,都是不会提满水的,俺们这一口井打的深,想让桶满,你得再放下桶后,站在上面,来回的晃动手里的绳子,让水桶倒了,往下沉,再提起来才是满满的一桶水,女人们大多都是提出来多半桶……”
“*你们昨天早晨来提水,没有都没有看见?”
“没有,跟你说什么,肯定就是没有,刘根家的女人说是早晨来地里摘菜的时候,见她家坡上的那菜地干了,想随便给地浇浇水,这不就发现……”
“刘根家的,你是什么时候去提的水?”古风修言开口。
魏少卿走到古风修言的身边,不知道在古风修言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见见古风修言微微颔首。
“回大人的话,草民是快中午的时候,王大家的女人知道的,草民就是跟王大家女人借的水桶,大人您可以问问她?”
“是的,草民借给刘根家女人的水桶,刘根家的来草民家的时候,大概是巳时三刻。”王大家的婆娘说道。
古风修言又看着刘根家的女人问道:“你在去王大家的前,一路上见到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