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锦衣卫说:“暑假来的时候听说容长侯家好像要跟卢侍郎家结亲。”
“结亲?谁跟谁结亲?”北冥寒问道。
“荣长侯夫人和小侯爷似乎是看上了卢姑娘想娶回家做候府的嫡媳。”锦衣卫说着,用眼睛偷偷的打量着北冥寒。
见北冥寒的一双眼睛仍然落在手上的信纸上,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他又解释道:“这一门亲事是由侯府提出来的,对于卢家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侯府是皇亲国戚,又是高府侯门。门第要比如家高好多。卢启发要是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北冥寒这时候把手里的姓重新装好,放在桌面上,这才抬起头缓缓的说:“荣长侯是五皇子的外戚,你说按理说应该是首辅大人那边的人,卢家结了这门亲,地位就稳固了。这荣长侯并不是五皇子的直亲,只是与五皇子的外戚有瓜葛。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五皇子一直都想拉拢这容长侯站在他的这一边的一个原因。”
耳边听着北冥寒的分析,这个警衣卫心里确实有些着急。今天他之所以会对北冥还说这些。原因就是现在大部分的锦衣卫都关心他们家王爷的女人被别人惦记上的。现在就想看一看他们家王爷知道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惦记上,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会不会有所行动?其实他刚进来的时候,门口的几个锦衣卫正在议论此事,只是因为害怕北冥寒的淫威,想进来说两句八卦,又没那个胆量。所以就就在看到这个警衣卫经北冥寒的书房给北冥寒送文件的时候,也让他捎带着把这件事儿跟北冥寒面前提一提。意思就是让他们家王爷有个思想准备,他们也好去偷鸡摸狗。就比如啦:给那卢小姐与自家王爷创造个机会啦!给他们俩递个纸条啦,送点杏物啦!还有就是给那荣长侯府找点事儿做吧!让他们无心再把精力放在给自家儿子找媳妇儿的这个事儿上。或者是就直接把那个冗长小侯爷给整个半残,这样的话,龙长侯府光顾的给自家儿子报仇了就会把精力放在好好亲家上这件事儿了……这些锦衣卫已经想好了对策,就等着自家的主子一声令下,他们就马上出发了。
“王爷,属下听说。不光是荣安侯,别的关乎人家好像也在观望儒家这位小姐的婚事儿。王爷,要不要一并搅黄的?”这名警衣卫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就差他t北冥寒发号施令了。
北冥寒确实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警衣卫什么时候干起了这种缺德事儿了?是不是不久的将来还要沦为偷鸡摸狗了?这是我们干的事儿吗?我们都是干的大事儿。千万记住干事的时候要隐蔽点,利索点,不要给我添麻烦。”
北冥寒说完这话,若无其事地开始看他桌子上的那些信件。
站在他面前的锦衣卫,此时已经是一头毛线,他们家王爷这是在说什么?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们锦衣卫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难道锦衣卫以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还少吗?刚才还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一张嘴一闭嘴,马上就让兄弟们做的手脚利落干净点……
这名警衣卫差点一个趔趄。
“卧槽!他们家主子这是冠冕堂皇的要在背后阴人了,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锦衣卫心里吐槽。
现在正是年底,家家户户都有都有种忙忙忙碌碌的感觉,忙着备年货,忙着打扫屋舍,忙着祭祀祖先,卢家也不例外。
卢家现在还是岳夫人当家,里里外外都由岳夫人打理。卢老太太还特意让柳姨娘从旁协助,岳夫人是一肚子的气,又没地儿发泄,只能往肚子里咽。
卢老太太这样决定,就是明摆的一点一点的地削岳夫人手里的权利。
家里的事儿不用卢启发操心,这些日子朝廷也不上,早朝官衙也没事可做,卢起发难得的清闲起来,要么要么就是喝茶会友,要么就是休养在家,还有就是走门串户拉拢关系。
和卢家所有的人比起来,卢云反倒是最忙碌的一个人。
这些日子,她隔三差五就要进宫一次。
只要是卢云一进宫,院子里就剩下了红袖,一个人两个人好歹也相依为命,每次卢云不在了。就剩下红袖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不代表卢永感受不到。除夕这天。卢勇还得进宫去给去给皇帝调理身体。红袖照例给卢云更衣绾发收拾停当以后,站在卢云的身后。帮助楼云整理药箱,然后把药箱背在自己的肩上,就等着和卢勇一起走到卢家的大门口,然后把卢勇送上马车。
卢勇转过脸,看着红秀说道:“等过了年,我们去市场上再买两个丫头回来。”
红袖一听,马上喜上眉梢说道:“那太好了,这样就有人和奴婢做伴儿了。”
卢云看着她,笑着说:“今天一起与我进宫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
“什么?”红袖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进宫哪有这么容易,那是皇宫,难道是谁想进就进的吗?如果要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话,他也不用回回都把自家姑娘送到门口,目送着自家姑娘坐着马车离开,而自己独自在院子里守着空房。她瞪大了眼睛问卢云:“姑娘,你是说真的,那可是皇宫,由不得你耍性子。”
卢云点了点头说:“你去收拾吧!上回跟皇上说过了,皇上准我带一名药童跟我一起进宫。”红袖傻呵呵的还愣在那里。撇了他一眼,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换衣服。”
这下红袖相信了欢天喜地的回房换衣服去了。
皇宫那样的地方,活这么大,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可是卢云却没有忘了她,而且还要带着她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