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燕说到这里,她打算还要往下说,就听到上坐的老太太说道:“会派丫鬟婆子跟过去伺候的。而且会派一个懂医的。仔细打理好九儿的房间,打点好她的衣吃穿住行。她住的地方绝对不会比她现在住的地方差。”
这下无语燕有些傻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卢老太太会这样做:“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平时这个老太婆对九儿那么的好,那么的看重所有的事情,只要九儿插手的,九儿感兴趣的这个老太婆都会不顾一切的白道九儿面前。但是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今天这个事儿不是更应该向着九儿的吗?而且府上有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儿。老太太怎么不是要把柳姨娘搬出去,把柳儿保护起来呢。怎么要柳儿搬出去?而把柳姨娘护在身后呢?难道说平时老太太表现出来的其实并不是他心里所想的?他实际上更看重的是柳姨娘肚里的那个孩子,而并不是九儿……”想到这些,吴雨烟脑袋就发晕,仿佛突然被雷劈中一样。
这说明了什么?这就说明了,在老太太的心里,她和她母亲还有自己的弟弟,是不被老太太认可的。所以在关键的时候,老太太是站在柳姨娘身后的。那这么多年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自己的母亲在这个家里做这个祖母,又是为谁在打理?真的成了笑话!真的成了笑话!
吴语嫣的内心在这一刻是崩溃的。
岳夫人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因为那个贱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而被卢家送到书院里居住,她都有杀的柳姨娘的心。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的儿子要搬出去,而那个贱女人跟她肚里的孩子却要呆在卢家享受福泽……
岳夫人的理智都快要被她的怒火燃烧了,只是在她即将爆发的那一瞬间。却被身边无语燕的那一只手给拉拉住了。吴语嫣的手冰凉冰凉的。一下子能凉到了他的新皮,也让岳夫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是啊,她不能这么与老太太来硬碰硬的,老太太可不比其他人。如果自己把老太太给得罪厉害了,那就是得罪了卢老头子。毕竟这个府的主人是卢老头子,自己要依靠卢老头子才能活得顺风顺水,而且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还要依靠卢老头子的这艘船,随着鲁老头子的这条船水涨船高,自己的这一双儿女才会抬高身价,如果自己非要和卢老太太争一个,你死我活。肯定就会引起颅老头子的厌恶,那他的自己这一双儿女也会遭到读老头子的讨厌。那卢老头子就会把心放在柳姨娘那个贱人的身上,到时候自己就更没有了靠山,更没有了翻身的机会。自己的一双儿女也会成为卢老头子,其他子女的垫脚石……”岳夫人想到这些,一肚子的爆火,马上就压灭了下来。
卢老太太也害怕岳夫人向着她大吼大叫。毕竟自己做的这件事儿,明显的就是站在柳姨娘的一边。另外,她也从心里喜欢九儿,毕竟这么多年了,在卢家只有卢九这么一个男孩子,不知道柳姨娘还怀有生育前几年。只有这个卢九是这个卢家唯一的男丁,也是儒家将来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卢老太太这些年对卢九也释放了大量的关心。
只是他不能因为一个道士的话而让自己那个未出生的孙子殒命。
卢老太太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只是他也很清楚,他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得罪了岳夫人,得罪了吴语嫣,甚至把卢九也会推向自己的站在对立面。
所以卢老太太衬着说,夫人还没说话之际,就急忙又说道:“我们儒家是刚刚来到了京都,京都是天子脚下。这里有很多人看着咱们家老爷出乱子的。如果咱们家老爷被人抓住了把柄,而这些把柄又是出在内宅,来向老爷的上风告上一状,对老爷以后的官图就非常的不利了。现在这个大师来我们家寻找什么秽物,而且还找到了,如果我把柳姨娘送到送到外面去住。或者是在府中把柳姨娘看护起来。都很可能会伤到柳姨娘肚里的胎儿。一旦闹出人命。事情就无法收场。你们谁敢保证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敢保证那个道士不往出,说点这府中的乱七八糟事儿。你谁敢保证这些府中的下人不会把府里出的事儿当闲话一样说出去给人听?”卢老太太说到这儿,四下看了一下,见所有的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又继续说:“我也听懂了,刚才那个大师话中的意思。就是说这不干净的东西已经铺在柳姨娘肚里的孩子身上。而这个不干净的东西,有与酒而相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俩分开。九儿必定是柳姨娘肚里孩子的哥哥,他们之间是同一个父亲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想拿一个哥哥都不会想要弟弟的性命。这是从私人感情上说,从大的方面上说,姥爷的年纪也大了,老来得子不易,将来这个孩子生出来就是九儿的左膀右臂。对于九儿来说,去书院住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对他的前途帮助很大。有一句话就叫做慈母多败儿。一个孩子如果从小受到了一定的挫折,他将来就会有应付外界打击的能力。如果太过受到了宠爱,那他受到一点风吹雨打,就会被摧残。所以让酒儿去书院去住,对他是一种锻炼。同时也让他有爱护手足之情,只有对自己的手足都能宽容,才能对家里的每个人才能宽容整个家族,将来才会一步一步向上走。如果做什么事都斤斤计较?不能容忍。小肚鸡肠,不管是将来在官场上,还是加在他的家庭地位上,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这件事情我还要与姥爷商量商量。这么大的事儿,不能不同老爷商量,就直接做主。”卢老太太这一番说辞,屋子里的众人都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