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看着云霄翔,眼睛转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因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如果我执意就是不让华晨郡主进府,在你的心里就会一直停留着她的好,你们毕竟是旧爱,不管什么*,第一个,这些第一都是难忘的,我越是阻止,你就会觉得你越是对不起她,愧对她的感情,愧对你们的孩子,到了那个时候,表面上看的是我赢啦,实则呢?输的那个人才是我,我不但自己没有赢,就是秦启航也因为我失去了父亲的疼惜,一个孩子没有了父亲母亲的和护,他在这个世上怎么生存。”
“你只是想到儿子,就没有想到过我?”云霄翔的样子看似就是一种半开玩笑,半调戏。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得不到才是最好,我与其千方百计的阻止还不如依了大家的心意。”秦秀说道,语气平和没有波澜。只是让云霄翔有一种迷途羔羊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妻子,在他的认知里面,每一个女人不都是很讨厌自己的丈夫迎别的女人进门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女人最才用的手段吗?难道秦秀准备用的是后面的手段,就是为了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打算在那个女人进门以后再对那个女人下手,在府中偷偷的处理一个人不仅仅是有的是办法,甚至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者……妻子的身份特殊,背后的靠山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他自己也从这件事情上,看到了那位庆亲王秦言亥的护短程度,简直到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手段狠辣,出手直至对方的要害,一招击中要害……这些难道不让人恐惧吗!
云霄翔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妻子,眼前这个正在低廉眼眸归结账册的女人,他的妻子秦秀是秦言亥的爱女,骨子里面也肯定不是一个心甘情愿伏低做小的人吧!云霄翔下意识的把对秦言亥的恐惧加注在了自己的妻子的身上,这让他的心情此时此刻变得异常的烦躁,于是他看着秦秀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他的妻子温声细语的说道:“就是因为我想到了夫君,才会让她,给你,给我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霄翔脱口而出问道。
秦秀又打开手边上的一本账册,一手提笔,在账册上不知道写了一些什么,然后合住放在桌子上一个檀木盒子里,手里的笔也放在笔架上。这才吐出来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半靠在炕上,一副带着审视她的目光的云霄翔,无奈的苦笑着说道:“说的好听一些是给大家一个机会,说的不好说一些其实就是我自己想肯定一下子自己选择丈夫的这一双眼睛是否明亮。因为我不甘心,真的应验了“眼盲”这个词,在我做出决定打算嫁给夫君的时候,没有人看好你,有的人认为我是“眼盲”,还有人说我是“心盲”。只是娘亲告诉我说如果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去试试也无妨,如果此路不通,也就知道了自身的弱点,只是代价太大,以自身的受伤为代价,换取自己认清楚自己,也就学会了拐弯,不再自以为是的硬闯……”云霄翔被自己的妻子的话说的一头雾水,他脑袋里面清楚妻子的话说出来了妻子当时的心理状态,也反应出了自己这个人在庆亲王府上的人的眼睛里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有伤心难过,他原本就是一个武夫,品阶也不高,在庆亲王府上的几位公子的眼里相差甚远,就是连庆亲王的侍卫的品阶也不一定能敢的上,这些他云霄翔心里非常的清楚,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对庆亲王府上上下下人的忌惮,他从心里很是佩服那些人。
只是妻子现在亲口告诉他,云霄翔还是吃惊不小,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妻子的话,所以他只是征征的看着妻子。
秦秀嘴角再一次勾起,紧接着朱唇微张,她说:“我之所以会在国公要那个女人进门,又要认下那个孩子,又丝毫不给我这个儿媳妇留情面的情况下,还是没有选择与爹爹一起带着航儿哥回庆亲王府,就是因为夫君当时说过一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想验证一下是否出自夫君的真心。”
“我说过什么话?我当时就是怕你真的离开我,我害怕一个人再回到成婚以前,你不知道,男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妻子儿子女儿,就好像是有了继续奋斗的目标,每一天从衙门里面回来,看着你与儿子,把一天的麻烦事情都忘了,还有就是想到每每把我自己得来的赏银都在回府的大街上花了,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终于知道自己手里的银子该怎么花出去了。回来看着你和航儿哥因为我带回来的吃食,礼物,手饰,玩具都高兴的眉开眼笑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有错。”
秦秀心里暗暗腹诽:“那是给你面子,那买的都是一些什么狗屁玩意儿,所有的物件中,也就是给航儿哥的玩具还好,能够拿的出手,看那智商其实也就是一个大孩子的智商,懂的一些东西,也就是比小孩子略微高出一二,当然能够讨航儿哥欢心。自己是真的对他给自己带回来的那些个东西不感冒,”秦秀看着云霄翔的脸,不由得笑了笑,心里又想:“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懂女人们的那些饰物呢?再者云霄翔又是一个从小就跟着护国公上杀场的人,就是回了京都这几年,也没有听说过他有过什么事情,除了就是几次办案,神机营出动里面有他的事,其他的还真的是默默无闻,我怎么可能一直惦记上了这么一个人?”秦秀对自己也真的是汗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