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后,王大家婆娘仍旧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王大家婆娘心里这个狠啊!但是不管她在这边怎么干着急,隔壁那边的苏婆娘,里正等几个人都在不停的把他们所看到的一个字不落的说出来。王大家婆娘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些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庄稼汉,在这个时候,竟然这么多的话,自己这又不能跑过去给他们提个醒,无奈只能任由他们说。
等到隔壁没有了声音,卢云这才看着王大家婆娘张嘴问道:“你还不打算把怎么样杀害自己丈夫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吗?不要不识好歹,即便本夫人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面子上,可以给你几分薄面,但是这个你也要对的起才行。”
“草民对夫人的话不懂,草民与自己当家的好,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是他,这也是错吗!夫人非得让草民说自己与丈夫关系不好才对吗?草民不服。”
卢云差一点就被王大家婆娘给气的暴跳起来,站在她身后的大丫头急忙给她捏肩头,才让卢云一下子想到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发火,她压住自己的脾气说道:“你与你丈夫成婚几年?”
王大家婆娘:“草民与王大成婚近两年。”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家里有父母兄弟姐妹。”
“你平时与那个最好?最亲近?”
王大家婆娘回答:“草民与大姐和小弟的关系都好。”
卢云点点头,说道:“好,你与自己的这些兄弟姐妹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应该是比较了解对方的,如果你大姐站在你的面前你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王大家婆娘却是摇摇头说道:“草民的大姐如果还是在没有嫁人前,草民一眼就可以在人群中把她认出来,她已经嫁人多年,与草民分开了也有几年了,也不曾见过面,现在大姐的模样,是胖是廋,草民不清楚。”
卢云眨眨眼问道:“你现在心里对谁的印象最深,对谁一眼就可以把他从一大群人中找出来?”
王大家婆娘说道:“小弟,小弟是草民带大的。”
卢云继续开口问道:“近些日子可见过你的这位下弟?”
“有的,两天前,小弟刚刚从娘家过来,给草民送一些东西,正好遇到这种事情,就没有离开,现在就在草民的家里。”王大家婆娘说道。
卢云点点头说道:“因为你丈夫的这个案件还有许多没有搞清楚的地方,你今天就在这里呆着,衙门审过其他的人,自会放你回家的。”
“夫人这是不让草民回家,要把草民给扣押在这里。”王大家婆娘再一次叫嚷着。
“你最好知点趣,如果不是我不愿意看着女人挨打,我一早就让人把你们都逮去了镇上的衙门,现在地上为了你们考虑,你还厉害了,你是要上衙门中呆着还是在这里,我可告诉你,一旦进了衙门,即便就是你没有犯事,也保不准不落下一层皮,你看着办,如果不是因为有我给你们说情,你们以为自己会像现在这样过的舒服,早就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你听说过吧,上了衙门进一门就要挨上一百杀威棒,杀杀你等的威风,你现在是在这里还是要回衙门,回衙门,现在就走,这里本夫人还住不管呢。”卢云此时此刻嘴里嘀嘀咕咕的就好像是一个话唠,一直都是没完没了的说着话,看似有意让王大家婆娘听,又好像是在发牢骚。
王大家婆娘刚刚还警惕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也不再吵吵嚷嚷,她想了想说道:“草民就在这里吧,草民没有去过衙门。”
“如果想去就去,衙门反正是很多人都是进去容易,出去不易。”卢云眸子里面是满满的狡黠。
卢云在一点没有欺骗王大家婆娘,因为卢云知道,这些与案件有关系的人,一旦被带进了衙门,就免不了受一些罪,还是就是案件一天不出结果,这些人就没有被放出来的可能,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先进的手段,一时间就没有办法判断出嫌疑人,这些人就免不了会受皮肉之苦,在衙门中人的酷刑和诱导下,冤假错案非常的多,被屈打成招的人不在少数,熬不过酷刑的人,宁可被冤枉被砍头,也不愿意再受酷刑,一旦被扯进了杀人的案件中,说不清楚,甚至会连累都自己的家人,如果只是在村中,这些证人就不会受到伤害,同时还可以就近找出来,第二证据。
如果回了衙门审此案件,官府派人还得来村子里多次,大老远的跑来跑去,就不如就在村庄里面审出来,卢云觉得这个案件也没有多复杂。
这一晚上,秦言亥等人就住在了里正的家里,王大家婆娘,还有苏婆娘等几个人算是证人的人就被留在了里正的家里,秦言亥,魏少卿等人也在里正家的,选了一处院子住下了,在里正的院子外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衙役,侍卫,暗卫,反正就是挺威严的,让村民们都躲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一夜王大家婆娘等几个证人,都心里忐忑,因为不知道几个大老爷会问什么,又怕自己给回答的哪一句话,引起这些大老爷们的怀疑,再把自己给当成杀害王大的嫌疑人,所以既没有吃好,又没有睡好,这是可以理解的,谁被衙门给拘一夜也心里发慌,坦坦然然的那是住宾馆。
秦言亥等人更是几乎一夜没有休息,忙了一夜的衙门中的老爷,衙役,里正就是古风修言,秦言亥,王妃卢云也是不例外,第二天,魏少卿等几个人坐在里正家的正屋,个个都是黑眼圈,精神倒是还行,毕竟轮着睡了一会儿,又不是小孩子贪睡,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是经历过十二个时辰不睡觉的人,对现在只是一夜没有休息,还没有到了萎靡不振的地步,当然了,精神不计却是暴露无遗。
当王大家婆娘被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厅中坐了一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