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学士想想自己的后宅,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四个姨娘都是有求于他的人送的,六个同房中,有两个是家中长辈给自己安排通人事的,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她们了,是否还活着,自己也不知道,其他四个都是妻子为了不让他去姨娘那边,送给她的,有两个是妻子身边的丫鬟,还有两个听说是扬州瘦马,这些同房都被灌了药……
李大学士心里非常非常的同情武静奎,更是非常非常的佩服这位驸马爷,够男人,有底气,想什么就做什么,做了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什么,心里没有那么多的所谓需要保守的秘密。
因为没有秘密,所以就没有可能被抓包的可能,就不用说谎,更不用担心被捅破了谎话后的尴尬圆谎,或者是再继续编一个新的慌,或者是没有脸面的赔礼道歉……所以武静奎在这位李大学士心里是一个高大上的人物。
秦秀却是撇撇嘴,心里话:“皇帝这是叫来两个和稀泥的,想把诋毁我秦秀的事情也和进去,那不行啊!你们家的稀泥想怎么和就怎么和,但是我秦秀与你们不是一家人啊,说句实话咱们不仅不是一家人,有可能哪一天就成了仇人也背不住,是不是?不是有句话吗!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如果总是不公正,公平的待我,我也是还反抗的……”
皇帝是一个聪明人,一听自己找来的和稀泥的两个人已经发挥了作用,而且把污蔑诋毁罪变成了家庭内部矛盾,于是就顺干爬了下来,也急忙疾言厉色的呵斥长安公主:“堂堂公主做事情毛毛躁躁,听风就是雨,就因为与惠敏郡主有过一点小冲突,就把你遇到的阻碍都推到惠敏郡主的头上,冤枉惠敏郡主,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回去看看怎么给护国公府道歉吧!朕这个做父亲的也有错,没有把你管教好,朕在这里替她给你陪个不是!”
护国公夫人与云霄翔急忙给皇帝磕头,云霄翔偷偷的捏了一下秦秀,三个人急忙磕头:“皇上这是折煞为臣了!”
“皇上折煞臣妇!”
“陛下折煞臣妇了!”
秦秀跟着护国公夫人一起给皇帝磕头,她心里却是对皇帝的处理非常的不满意,一共就让她说了一次话,把可以治长安公主的罪责愣往武静奎纳妾的方向上引,就几句责备长安公主的口不择言没有了,这可真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了,化了,最后就没有事情了,自己是被无缘无故的倒了一身的脏水,换了衣服就没有事情了,凭什么!
皇帝还在上面喋喋不休的说着,秦秀却是没有听进去一句话,她想质问长安公主:“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诋毁自己的父亲和妹妹?”
她刚刚一抬起头,就与庆亲王秦言亥的眸子对上,父亲微不可查的一个动作,秦秀立刻重新低下头,乖乖的重新伏在地上,与护国公夫人和云霄翔一起谢恩。
秦秀心里叹气:“这是父亲不希望事情闹大,而且现在的自己出事情,会连累到护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必定护国公府与庆亲王府不同。可能父亲是想到了这些吧!”
其实皇帝也不轻松,他一直都说话客客气气,一直都在祸水东引,一直都没有给秦秀说话的机会,他知道第一个心里清楚的人就是庆亲王了,皇帝心里想:庆亲王一直都没有为女儿辩解,可能就是看到了自己不想把事情闹大的缘故吧!
皇帝猜想的没有错,因为长安说出来的话太容易引人遐想,如果皇帝愿意压下去,最好,如果让一些喜欢闹事儿的人得住了话柄,一直无事找事,不管是谁心里都会慢慢产生防备,一天就互看不顺眼,不好好发展大W国了,大w国这两年没有了战争,百姓人人都安居乐业,大w国的经济发展也在稳定的发展,正在在这种环境下,妻子的那些遍布在各个诸侯国的生意也有银子赚,他需要大w国整体的强盛,他曾经听自己的妻子给他讲述过好几种执政的方法,他都觉得当今朝廷不会甘心,大w国现在不适应打仗,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都会让大w国的经济再一次陷入低谷,一旦经济落后了,就大w国这种地大物博,有着丰富资源,又没有了强有力自保能力的国家,不被其他的诸侯国哄抢才是怪事。
其实秦言亥对现在的这个皇帝还是非常佩服的,有能力,看的透,心中有沟壑,就是因为秦言亥看到了这些,才永远自愿来京都,打消皇帝心中的顾虑,让他把全部的尽力都用在大力发展大w国的经济上,在许多的事情上,庆亲王秦言亥还是能让则让的,就好像是现在,他早已接到暗卫的报告,说是长安公主在护国公府口不择言了,自己的女儿出手把这位长安公主给打了一顿,他来皇宫就是给自己的闺女撑腰的,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是不会做那些口舌之争的,他就是来看看形式,关键的时候,如果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他是肯定会理论的,对于长安公主说出来的那个敏感话题,还是能闭则闭的好,他刚才就皇帝在有意的闭开,不是拿这种事情说事,他还是心里赞赏的。
正在大家都为这件事情马上就要解决了,心里暗暗的有所放松的时候,武静奎突然又来了一嗓子:“这件事情谁做错了,谁去赔礼道歉,为什么要以武安候府的名义?”
武安氏被自己儿子的这一声惊的差一点就背过气去,不仅是武安氏,就是皇帝也刚刚的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觉得武安氏还知趣,就在刚才又哭又闹的让所有的人的心思都留意在了他的身上,也让人觉得这是一场小两口家庭矛盾,也给王太傅和李大学士找到了一个可以和稀泥的机会,他也有了台阶下,不至于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