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哼!哼”卢云鼻子重重的喷出一声粗气,来向秦言亥表示她现在的不好心情。
“好好好,阿云就快快给我讲讲你的观点吧!”秦言亥马上就怂了。
“这次不准再打断我的话了。”卢云说道。
“如果有不懂呢?”秦言亥问道。
“可以提出来。”卢云回答。
“这就是了。我听到哪里不懂,就在哪里提出疑问,可以吧?”秦言亥一脸的期盼。
“真的是被你搞得脑袋大。”卢云唠叨,一副不得不依了他的表情。
一直不远不近保护着他们的暗卫,眼睛一直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没有片刻的离开。
他们这些人都是漠北军的后裔,心里的主子就是秦言亥,什么狗屁皇帝,什么狗屁皇子,什么狗屁文武百官,反正他们认的只有秦言亥。
暗卫秦三十给暗卫秦四十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都屏气凝神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就听着卢云说道:“那个女人的父亲得病死了,府中只有一个母亲,在朝堂上的势力几乎为零,一个兄长出征了,就是前些年的事情,在她被捉奸在床的前不久,传回来的消息是他的兄长在前线阵亡,她至此在婆家的日子就日益艰难了,据说是因为太骄横跋扈,被丈夫冷落,送到偏远的庄子上,此女不甘寂寞,与庄子上的一个上了年纪了鳏夫私通,而且更巧的是她正好与人私通的时候,原本在千里之外京都府中的一家人男女老少,还有族中的叔伯,姑嫂,甚至是与他们府上一贯有来往的朋友,都在那一天齐齐的聚在了庄子上,我看了一下有五六十个人,一百多只眼睛都是见证。可笑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赤裸裸的在那么多双眼睛下被人泡在冷水中当时都没有醒来,还是请了以为大夫给施针,扎清醒的,所以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那个女人在迷迷糊糊中被人连打带骂的就浸了猪笼。”卢云说不下去了,好半天方才继续往下说:“他兄长要求还他妹妹公道的时候,希望能够见到自己妹妹留下的孩子,只是可惜那个孩子不慎被自家的畜牲给咬死了。这位兄长因为在朝廷上势单力薄最后也没有为自己的妹妹与外甥找回一个公道。”
“阿云这是想抱打不平?”秦言亥问道。
卢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只是不希望在我们管辖范围有这种事情,我校对那些法律法规条例,是为了规范我们儿子的将来。这看似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死人案件,其实是落在许许多多人身上的不公平。水能载舟水亦能覆舟,我的丈夫心系百姓,不愿意看到血流成河的局面,一直都在等待,如果钰儿将来没有一整套管理的手段,又怎么能够让百姓愿意一直信服与他呢?”
秦言亥抽出自己的胳膊,一把把卢云涌入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大脑袋在卢云的脖子上拱了拱去,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谢谢了,谢谢了阿云,我的阿云,你是老天爷送给我最好的礼物,让我知道了活着的目的……我爱你……阿云……我们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
“我不愿意!”卢云的声音在秦言亥的耳边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跟着我太累了?我下辈子一定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再不这样病怏怏的让你为我担心,我说的是真的,我哪里不好?阿云指出来,我改,我就是不要这一条命也会改,为了我的阿云,我秦言亥什么都可以不要……”秦言亥一直都在说着,表着决心。
卢云推开秦言亥,问道:“我要的是你这辈子,你的下辈子,我没有把握,你知道的,我最在乎的是眼前,是已经握住的,而不是那没有影子的飘渺的,所以我要的是你现在,就是这一辈子,每一刻,每一天,每一年,所有的每,你都必须给我,属于我,”
“知道了!我会活的长长久久的,帮着你为咱们的孩子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就去游山玩水!”秦言亥轻轻的在卢云的耳边说道。
庆亲王府里面是温情脉脉,朝堂上是腥风血雨。
与庆亲王府与朝堂上不同的是护国公府上现在到是平平静静,护国公云靖被皇帝罚了三十大板,扣了三年的俸禄,这些都对护国公爷本人和护国公府没有多大的影响,护国公府有银子,护国公爷屁股上的伤只是伤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所以也没有大碍,反而是得到了一个好名声,重情重义,又忠君。同时因为护国公爷云靖在府中养伤的这些日子,与自己的妻子护国公夫人相处的非常好,两个人都越发的珍惜对方,更觉得亲情的重要。还有对秦秀,护国公老夫人在这件事情上,看出了秦秀的处事能力,对这个媳妇更是看好。
只是护国公老夫人的娘家突然传出来风声,说是有人告护国公夫人的娘家也与大皇子的那个放高利贷的事情有关系,在风声一传到护国公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就傻了,老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痴痴傻傻的坐了一会儿,想着赶紧的告诉自己的丈夫,看看怎么办,这是被灭门的罪。
护国公老夫人跌跌绊绊的跑到护国公的书房,刚要推门而入,突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人,她怎么会不清楚,如果她把自己娘家的事情告诉了护国公云靖,云靖肯定是马上去皇帝面前给自己的娘家人求情,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丈夫已经被罚了三十大板,皇帝没有再重罚,再去皇帝面前跪着,那就不是求情了,那就是去送命。娘家人的命重要,自己丈夫的命更重要。
老夫人停住脚步,在护国公书房门口站了许久,最后转身向着桃花苑走去。
书房中的护国公爷,一直坐在书案后面,眼睛盯着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