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我要见妖皇!”
就在火凤暗暗心惊于穆天然实力精进的恐怖速度之时,穆天然的声音在纷乱的厮杀之中响起。当即之下火凤的脑海之中就已经有了决定,囊还大喊一声“住手!”在这一声大喝之下,众妖族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而后如潮水一般的退去,挡在已经受重创的火焚身前。
火凤在这个时候喊停,自然不是因为她觉的穆天然和妖族是友飞敌,要知道,秦纵在妖族掀起的杀戮已经让妖族从上到下都对人族恨之透顶,也许这是一种迁怒,毕竟这一切都是秦纵一人所为,可是不要忘了,在秦纵对妖族动手之前,人族和妖族本就是处在一种敌对的情况之下,这样的迁怒也就显得顺理成章,连带着和妖族有一些交情的穆天然也被连累其中。
尤其是在,火凤目睹了穆天然于一众妖族的战斗之后,这种敌视心里也就更加的强烈,虽说在这件事情上,是妖族一方先动手,穆天然只是完全处于被动的反击,但是有的事情可不是一个理字就能够说的通的,在有的事情上想要完全的用一个理字就想要评判对错,那只能说明为人处世上的幼稚。
举个例子,比如说当事人之中,其中有一方是评判者的亲人,在这个时候,作为评判者,就存在一个,帮理还是帮亲的选择,而在这两种选择之上,往往后者才是正常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之下,就不是一个理字就能够评判对错的了,同理,火凤就是处在一个帮亲不帮理的情况之下。
而现在之所以促使火凤喊停的原因,则是因为她对当下情势的考虑,而今的妖族已经面临着一个危险的境地,在这个情况之下,妖族倘若还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强敌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是愚蠢至极的,所以在火风意识到了穆天然的强大之后,当即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推开近旁妖族的搀扶,火凤强忍伤势排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层层妖族,“妖皇此时不宜与你相见,还请会吧!”火凤清楚此时不可谓妖族再树立一个强敌的同时,也很清楚这个时候也不应该让穆天然进入妖皇城,更准确的说是,不能够让任何处过妖族以外的任何人族进入妖皇城,至于这种其中的原因就不是旁人能够知晓的了。
穆天然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在火凤的三言两语之下离开,沉声道“妖皇当初滞留我友尹洛于此,而今尹洛生死不知,难道你妖族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穆天然此话一出,火凤顿有哑口无言之感,的确,当初妖皇在看出了穆天然的潜力之后,为了防止穆天然未来会对妖族构成威胁,便是将尹洛留在了妖皇城,而今尹洛却生死不知,说什么妖族都该是给穆天然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
沉默片刻,火凤才是说道“尹洛之生死,与我妖族何干?盖因他咎由自取!”
火凤这话说的算是实情,没有什么可以找出不是的地方,可是这话停在不知道内情的穆天然和顾倾成的耳中就有些刺耳了。
好在两人都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解决事情的人,闻言之下心中虽是大怒,却也没有冲动行事,只听穆天然冷声问道“尔妖族觉得如此推诿之言,就可以推卸所有责任吗?”
火凤自是心知自己这一番话不可能将尹洛生死不知的事实,推个干干净净,所谓的尹洛咎由自取,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个事实,可是身为知情者的火凤却清楚的知道,这其中有着更盛层次的内情,当初尹洛离开妖皇城的时候,妖皇完全是有能力阻止尹洛的,可是妖皇并未阻止,对于这其中的考虑,火凤开始之时还有疑惑,但她毕竟是妖皇跟前的人,追随妖皇多年,很快也就想通了妖皇的用意。
说白了,当初妖皇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逼迫穆天然对秦纵动手,这样一来,妖族的损失也能够降到最低。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火凤还要强行觉的只言片语就能够推卸责任的话,那就实在是太低估穆天然了。
既然解释不通,又不能让穆天然就真的进入妖皇城去见妖皇,那么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一战了。
火凤没有在说些什么,之时与一众妖族挡在穆天然的去路之上,所要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火凤此一时的决定无疑更加的坚定了穆天然的怀疑,要知道,再来之前,穆天然就不是完全的相信妙音的一家之言,这才是来到妖皇城准备从妖皇的口中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而现在妖族竟然连让自己亲自询问妖皇事情缘由的机会都不给,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别的内情的话,说什么穆天然都不信。
心中用出这个念头的同时,穆天然的目光也变的阴冷起来。
此时的穆天然心中毫无疑问是杀意陡生的,但是穆天然也没有冲动的就立刻动手,他很清楚如果此时动手的话,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而他此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和妖族开战,而是为了了解尹洛事件的原委,而现在,答案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妖族的作为之上他就已经能够有所判断了。
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穆天然便是准备离开,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来是因为穆天然清楚,这个时候和妖族动手,吃亏的一定会是自己,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站在自己的一边,战败是必然,二来,从当前得出的答案来看,妙音所言却是有误,妙音所言的错误,也许是她本身对事情的不了解,但也不排除她是有意所为,如果是有意所为的话,那么妙音之前所显露出来的善意就是假的,这个时候,新世界的人族身处在天狐一族就已经是凶多吉少。
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他还要在这里和妖族僵持的话,就太过于愚蠢了。
眼见着穆天然离去,火凤不仅长长的送了一口气,在她意识到穆天然的强大实力之后,穆天然给她的压力是极为恐怖,如果穆天然此时选择动手的话,她当真不知道事情该如何收拾。
穆天然在选择了离开妖皇城之后,就和顾倾城全力向着天狐一族而去,这个时候穆天然非常的后悔,当时他在怀疑妙音所言的时候,就该想到,如果妙音所言有假的话,那么身处在天狐一族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他再迫切的想要知道,尹洛事件的始末,也不该离开天狐一族,至少不该将新世界众人留在天狐一族。
便在穆天然全力向着天狐一族而去的时候,远远的穆天然就看到了英平,很显然,英平这是在等穆天然。
“此时回去,还有何意义?”英平的一开口,便是直击要害。
的确,如果妙音对新世界众人有什么图谋的话,这个时候回去已经太晚了,这样的事实,穆天然自是想的明了,可是他现在有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不等穆天然说些什么“英平又道,其实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回去,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制衡与你。”
穆天然闻言一愣,不明白英平这里的制衡是一个什么意思。
“你且在此处等上一些时日,自然就会知道。”言罢,英平也未再多做解释,就闪动身形消失当场。
英平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穆天然的心,现在的穆天然毫无疑问是非常担心新世界众人的安危的,但是他也很相信英平,既然英平让他在这里登上一些时日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所在。
穆天然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其实这该怎么选择一目了然,正如英平所言,现在即便是穆天然回去该发生的也会发生,已经毫无意义可言,既然如此,为何不按照英平的指引行事。在原地等了仅仅只是一日的时间,穆天然就迎来的事情的转机,妖皇城方面竟然主动派人来请。
妖皇城方面的突然相请让穆天然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就在昨天,妖族还不惜一切的将自己挡在妖皇城之外。
进入妖皇城之后,穆天然和顾倾成就敏锐的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整个妖皇城死气沉沉的一片,要知道,妖皇城还在妖族的绝对掌控之下,不该是有这样的一种气氛的存在。
穆天然和顾倾城在火凤的一路引领之下来到了熟悉的妖皇宫,妖皇宫穆天然和顾倾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当时为了商雨爵两人多次进入妖皇宫。
再次见到妖皇商芷青,两人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妖皇身上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悲伤。
“你受伤了。”穆天然问道,乍一见面便是问这样的话,当然是不合适的,而穆天然之所以问出这样不合适的话语,则是因为谁都能够看出,此刻的妖皇已经是油尽灯枯。
没错!昔日英姿风发的妖皇商芷青,此时已经是满头的华发,面容之上也已经有了道道纵横的皱纹,看上去老态龙钟,气息也已经没有了一个强者该有的悠长充满生气,一位昔日的强者出现这样的症状只能说明一点,她的大限将至。
听到穆天然的一问,妖皇显得正定自若,火风却已是满脸的神伤。
妖皇没有多言,而是用目光示意两人落座,亦或者说她现在已经虚弱到了尽可能不去说一些无用之言的地步。
沉寂片刻,才停妖皇商芷青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真不知该说你来的正是时机,还是该说你来的太不是时候。”
穆天然心中疑惑却没有接话,一来他看的出妖皇还有话说,二来,此时也不宜接话,妖皇的情况很糟糕,打断她的话语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
“尹洛之死与我有关,这点我不推脱责任,先前之所以避而不见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见你,毕竟若你知道其中因由,是与我妖族为敌,亦或者是为友尚不可知。”
听到这,穆天然心中顿时清明起来,一些原本疑惑的问题也有了答案。毫无疑问,在他刚刚进入万妖国度不久妖皇其实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到来。
这个时间也能够有一个具体的判断,那就是在一天前,而告知妖皇这一讯息的便是妙音。在一天前,妙音并没有如同穆天然想的那样要对新世界做些什么,她对穆天然所说的关于尹洛的情况也就如她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目的可言。
可是事情在穆天然出发去妖皇城的路上就出现了改变,妙音将穆天然来到妖皇城的目的告知了妖皇,妙音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出于好意,为的就是让妖皇城有所准备,不要和很可能已经被自己情绪的左右的穆天然为难,以免上方出现误会。
可是,妖皇的考虑却没有那么的简单,这就如如妖皇一开始见到穆天然说的那样,此时穆天然来到万妖国度,是敌是友当中不好说。
首先,妖皇在尹洛事情上起到的推动作用是隐瞒不住的,就此一条,穆天然会做出什么选择就很难预测,而最为重要的是,妖族现在不能再有敌人,从妖皇都已经油尽灯枯来看,妖族的情况比之穆天然想象的还要严重,这个时候,如果穆天然再与妖族为敌,那么妖族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所以,就出现了隔天的逆转,妖族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妙音能够控制新世界的时间,只有在妖族控制住了新世界之后,才能对穆天然形成威胁。
在这一层的顾虑之下,穆天然想要和妖族为敌就会投鼠忌器,同时,穆天然也必须成为妖族这一方的助力,正是因为如此,妖皇才会主动的请穆天然来到妖皇城。
“你应该很好奇,到底是谁杀了尹洛。”
“谁!?”见妖皇说到这里顿住,穆天然忍不住的最问。
妖皇轻笑一声淡淡道“秦纵!”
嗡,不只是穆天然,一旁的顾倾城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是脑中一阵的嗡鸣,过了好久,穆天然才是醒过神来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