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心知自己有些过了,怕马屁有些拍到了马蹄上,遂是忙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刘瑶对事情的阐述就是七分真三分假了,而这也是她聪明的地方,七分真像可以很好的掩盖三分的假象,如果真相多过假象,那么凭借在场这些人的智慧,想要隐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瑶的七分真相三分假象便是从三山岛一直以来都存在的宿敌水妖末渎说起,她先是大致的说了一下多年来三山岛和水妖末渎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局势,最后就提及了不久前琼霞界和鬼界的一战,而后说了琼霞界和鬼界的一战之后,对三山岛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在三山岛主要战力死与和鬼界的一战之后,三山岛势力大损,使得一直以来三山岛和水妖末渎之间的平衡被打破,说道这里刘瑶说的都是与事实没有丝毫的出入。
但是接下来说起水妖末渎对三山岛的发难的时候就将寒鸦从所有的事件之中摘除。
而三山岛为了应对水妖末渎的发难选择了先下手为强,而这冰封之地便是三山岛对水妖末渎先下手为强的手段。
至于三山岛是如何造就了冰封之地的景象,刘瑶则是直接以这是三山岛先辈留下的秘法作为解释。
听完刘瑶的讲述,在场众人自然是半信半疑的,这其中令人质疑的地方很是明显,那就是三山岛凭什么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纵冰秘法,要知道这些人自从注意到三山岛的那一刻,其实早就已经将三山岛的底细打听了一个清楚,而在了解到了三山岛的底细之后,在场众人并不认为三山岛有拥有如此秘法的能力。
要知道这冰封之地纵冰秘法,已经强大到了连他们也要为之退避三舍的地步,如此强大的秘法,总该是有强大的底蕴支持的,三山岛有吗?纵观三山岛的历史,别说有那位先辈有强大的纵冰之法,便是那修为存在于琼霞界顶端的存在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关于刘瑶对纵冰秘法的来历说明,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相信,而在他们心中其实也都有着自己自己的判断,那就是三山岛背后有这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操纵。
只是对于在场的众人而言,他们其实并不在乎三山岛背后的强大势力会是谁,因为这没有任何的意义,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要打上门去吗?
琼霞界的确也是遵从强者为尊的处世规则,可是这种规则在很大程度上是针对那些弱者的,比如说三山岛这样的修者势力,可是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纵冰秘法的势力,他们用后脚跟去想就能够想象到对方会是一个怎样的修者势力,对于三山岛这样的修者势力他们还能够予取予夺,可以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就喊打喊杀,比如现在他们可以压着刘瑶逼迫她将事情说个明白,可是对其背后的势力他们能够这样做吗?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
所以从一开始其实没有人去真正试图关注过三山岛背后的势力会是谁,这也算是给双方留一些情面,连带着他们没有直接对三山岛动手,而只是威逼也都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他们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三山岛,亦或者很准确的说是其背后的势力,在这次针对水妖末的是行动之中得到了些什么。
所以当刘瑶如此长篇大论的将事情阐述下来之后,在场众人面上的神色就很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庄严更是直接释放出气机威压,不等刘瑶将还要继续讲述下去的事情经过说完打算了刘瑶。
刘瑶近距离之下迎上庄严的气机威压,整个人顿时就被这股气机威压压伏在地上,在她的身上此时就好似有一座极为沉重的大山一般,她的面色在一瞬之间就变的惨白起来,七窍也在片刻之后等出乌黑的瘀血。
庄严见此忙是收手,他的本意只是在警告刘瑶,可是他却有些忽略了刘瑶当下境界的承受力,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他收手的及时,说不得下一刻刘瑶就会在他的气机威压之下命丧当场。
可即便是这样,刘瑶这个时候也是丢了半条命,在庄严的如山岳般的气机威压之下,刘瑶只感到自己距离死亡之后一步之遥,可就算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和死亡的迫近,她却是在威压之下连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都无法做到,在那一刻,刘瑶都已经以为自己就要就此死去。
也就在她陷入到极大的痛苦以及对死亡的恐惧之中的时候,那股如同山岳般的威压陡然散去,这让刘瑶身上的痛苦散去的同时,也在她的心中同时也埋下了深深的恐惧。
在意识到自己暂时摆脱了死亡的威胁之后,刘瑶本能的就要挣扎起身,可是当她试图这样做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刻的自己竟然是连动弹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同时本就充满剧痛的身体更是浑身上下都出发一阵痛入骨髓的刺痛,让她险些就此晕倒过去。
不过,就在刘瑶忍不住的要合上疲惫的双眼的时候,她的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失去意识,一旦现在她失去意识那么后果将会是她无法想象的可怕。
她用最后可以调动的气力,狠狠的一咬自己的舌尖,这一下直接就让她将自己的咬破,一瞬的刺痛传来,才是挽回了她即将沉眠的意识。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失手的庄严,见刘瑶竟然还能够保持神智,眼底之中不仅浮出一抹赞赏之色。
不过这抹赞赏仅仅只是针对刘瑶个人,却和此次事情的本身毫无关系。
“刘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该是清楚能够代替你回答问题的人可不少。”说这话的时候,庄严的目光在刘瑶身后不远处的一众三山岛的修者之中扫过。
刘瑶闻此一言,倒是没有太大的触动,刘瑶不是傻子,在她打定主意如何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将事情阐述的时候,她都已经考虑清楚了自己阐述内容之中的漏洞所在,为了弥补漏洞,她早就已经将知情人做了安排。
玉麟宗的那几个话事人,还有三山岛的长老们,这个时候可都在冰封之地当中,能够跟着她显于人前的都是一些对内情不清楚亦或是她信得过的人。
所以庄严想要从其他人身上问出些什么,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他们能够闯入到冰封之地当中的。
从这里来看,其实就已经说明,刘瑶从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今日的这种情况,只是情况比她预料之中的还要糟糕,毕竟在她之前的预料之中,对三山岛发难的都是一些不上不下的修者势力,或者修者,可是真实的结果却是如现在这般。
而刘瑶之所以还要做出这样的安排,而不是躲在冰封之地当中,也是迫不得已,三山岛的任务就是给寒鸦打掩护,三山岛要是躲在冰封之地当中只会让事情的影响不断扩大,这对寒鸦想要隐藏身份的目的不服,所以就必须要有人出现在人前,把事情往三山岛身上揽。
而纵观整个三山岛也就只有她刘瑶一个人合适,其他的人,刘瑶却是不敢信任的。
见刘瑶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庄严有些急了,伸手一摄便是将伏倒在地的刘瑶直接抓到了面前。
“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答案就行,鬼界至宝可是被你们夺得!?”
庄严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在场其余众人一下子都竖起了耳朵。
“我……我不知道,前辈在说什么,此次……我三山岛,只在铲除……水妖末渎。”刘瑶痛苦至极,断断续续的说道。
刘瑶坚持三山岛以纵冰秘法铲除水妖末渎的说法自然是不能够取信在场众人的,庄严更是怒急,他感觉自己是被戏弄了,自己好不容易发善心,刘瑶竟是不识抬举。
这个时候的庄严恨不得一掌拍死刘瑶,不过就在他有这个冲动时候,他的理智让他打消了心中的冲动,并没有这样做。
他能够压制这怒火不杀刘瑶原因主要有两个,其一,庄严虽是自视甚高,可是也还没有狂妄到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程度,他第一个站出来找上三山岛本来就已经是出头的椽子,这个时候再是斩杀刘瑶,一旦刘瑶背后的势力出手的话,他庄严无疑就是主要目标,不杀刘瑶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其二,则是庄严也怕刘瑶会是那唯一一个知道事情详情的人,毕竟鬼界至宝是天大的事情,不可能人人尽知,要是他把刘瑶杀了使得线索就此断绝,这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了,而且其他人怕也是会因此而记恨他庄严。
当年庄严和那妖族大妖一战,可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教训,当年的庄严可谓是目中无人,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孤身一人去找那妖族大妖的晦气,可是自从那一战之后,庄严就清醒了过来,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身为散修的悲哀之处,身为散修,最好就不要和那些修者势力发生矛盾。
这些年为什么庄严会消失,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可是庄严以及很少一部分的人族修者却是知道,他之所以隐藏不出,其实就是在躲藏当年和他一战的大妖。
这数百年来,那只大妖一直都在寻找他,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那大妖吃准了是一个孤家寡人的散修没人会帮他。
而那些人族的修者,有心帮他的没实力,有实力的修者则都是一些修者势力,这些修者势力也表示能够帮他可是条件却是让他加入对方的修者势力,庄严本就傲气,不傲气也不会好虚荣,让他屈居人下,他怎么可能愿意。
所以在这数百年躲藏那大妖对他的纠缠之余,他也是尽可能不与人族修者势力为敌否则他庄严可就没有在琼霞界立足之地了。
压下心中杀意,庄严将刘瑶狠狠一抛,伸手将一个三山岛的修者抓了过来,那修者也是三山岛的一位长老,不过却是那种不在核心的人物。
这位三山岛的长老,眼见着刘瑶的悲惨模样早就吓破了胆,这一下被庄严抓到跟前来,根本不用庄严开口就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急道“我知道,我知道,前辈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一听此人言语,本是没有抱太大希望的庄严心下就是一喜,意识到能够在此人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庄严也没有敝帚自珍不让其余众人去听,因为就算是他这个时候一人得了讯息,其他人也能够从此人口中获悉,既然如此何必做小人之举。
况且这样做了只会是得罪人的事情,不如卖在场众人一个好。
“把舌头捋直了说。”
那三山岛的长老闻言稍稍镇定,便是娓娓道来,他口中的讲述其实和刘瑶也没有太多差别,只不过就是实事求是将刘瑶话语之中隐藏的寒鸦给说了出来。
可是在场众人除了在一开始听到寒鸦的存在稍有异色之后,就对此没有了反应,并且神色之间越来越不耐烦。
等到那三山岛长老说道冰封之地出现的一番景象之后,再无下文,庄严就直接将从刘瑶那里压抑下来的怒火发泄到了这位三山岛的长老的身上“废话连篇!”怒喝之中,庄严直接究极这三山岛长老一掌给拍飞来出来。
的确,三山岛这位长老的一番讲述在在场众人看来就是废话连篇,最有用的也就只有寒鸦的存在,这是这对庄严等一众人有意义吗,他们本就心知肚明三山岛背后有一股强大实力在操纵,而对此,庄严等人并不在乎,他们在乎的还是壮汉之前问出口的关乎鬼界至宝的讯息,可是对此三山岛的这位长老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虽然对这样的结果庄严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可是正真被证实,心中压抑的怒火就再也按耐不住。
庄严怒杀三山岛长老之后,冷静了一下,就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刘瑶的身上,神色之间满是一股压制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