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了青年的不一般,燕青对其人身份有了怀疑的同时,也是还有了警惕之心,只是对方到底也算是对自己有恩,且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漏出任何的恶意,作为一个讲理之人,燕青对待青年的态度依旧显得尊重。
“兄台可否告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与你应该关心的事情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燕青在乎青年的身份自然是有其考虑的,作为一个成熟的聪明人,看待事情就很全面,而不是一味的只去看待问题的一种可能,比如青年对他有恩,他会会果断认为,对方居于此的目的就一定会是好的。
这天地之间好人会有,但在燕青看到居心叵测之人也不少。
见青年明显是不想显露身份,燕青换了一个方式去寻求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使如此,兄台可否告知,你缘何会在此处?”
青年这一次没有直接拒绝回答,而是在凝视燕青片刻后,神色凝重道“世人都小看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亦或说很多人都在自欺欺人。”
“所以你在此的目的便是为了寻找破解之法?”燕青闻言道。
如果说燕青在此之前还不知道青年这话的意思,可是经历了今次的事情之后,就闻琴声而知雅意了。
他算是对于十年前赤星降临之后而对这件事情的了解很浅薄的一类人,虽然在此前他并不这样认为,毕竟他为了追究当年的事情,也是费尽心思的,甚至于如今来到了这里,这个最靠近当年赤星降临的地方。
只是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赤星降临的整件事情了解的其实一点也不深,至少他此前对那股可以将正常人转化为厉妖的力量的了解就停留在一种近乎停留在一种感觉无知层面上。
而现在当他自己也面临着那股力量的威胁之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尤其是在听了青年此时的忧叹之后,有些事情也是豁然开朗起来。
是啊,他在追究当年的事情,而他的出发点是自己恩师,可是当年,整个修行界去寻找赤星而一去不回的人又何止他恩师一人,他能够为了自己的恩师而努力修炼,在有了一些成就之后就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路途,那么别人了,再过去的十年之中难道就没有人如他一般走过他如今走过的路吗?
当然不可能,在这些人之人,有的或许如他一般是为了寻找当年各家的前辈师长,而有的也许是因为受到极大好奇心的驱使。
总而言之,他所认为的只有他一个人深入寻找赤星降临的所在,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可既然那么多人都曾经如他现在这般踏上过着条路途,可为什么在外界一直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传言?
这其中的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曾经的十年间,必定有很多人踏上这条路途,只是他们有人没有活着回去,而有的人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回去了之后,也注定不会将自己了解的事情张扬出去,原因很简单,如果张扬出去,整合修行界就会陷入到巨大的恐慌之中。
燕青越想越觉得可怕,回想此前十年间他所知道的种种,很多在这个时候都有了答案,比如说,一些势力之中忽然就会出现厉妖,又得被厉妖所灭门,又得则是和厉妖进行一场结果悲惨的大战。
在此之前外界的同意认知是,厉妖闯入了这些地方,可是现在看来那些厉妖应该是遭遇到了他和一样的境况,他们本该都是正常人,是在如他一般追查当年事情的时候被厉妖所伤,然后遭受到了那股力量的清晰,而后再回去之后始终每一找到破解之法最终变成了厉妖。
而对着这些事情的真相那些势力强大的修者势力都是非常清楚的,也正是他们都很清楚所以在那些悲剧发生之后,他们就开始断绝了对赤星的追查,亦或者如青年所言他们害怕了,所以自欺欺人。
之所以说是自欺欺人,这就很好解释了,那股可以致使正常人变化为厉妖的力量很明显对于整个修行界都具有极大的威胁性一个不好甚至可能毁灭修行界,在这个前提之下,整个修行界本该是不遗余力的去解决这个危机才对,可是他们却在这个危机面前选择了另一个处理办法,苟且。
也许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不在踏足厉妖横行的所在,那么导致正常人转变为厉妖的那股力量就不会蔓延出去,可这本身不就是自欺欺人吗?他们不行动,可是这十年来,厉妖的活动范围却是明显在扩张的,说白了他们就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在与厉妖的交手之中化为厉妖。
而眼前青年的表现在燕青眼中也开始清晰起来,其人明显就是一个不甘于苟且之人。
青年听闻燕青问话只是点点头。
燕青则道“那么前辈,可是已经有所得?”
燕青将对青年的称呼直接拔高到前辈,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对方能在多年前就来到这里,寻求危机的解决之法,其人显然不会是如同起外表那样年轻,甚至怕是修行界之中一些站在顶端的前辈高人。
“你了?”青年却是不答反问?
“我?”燕青一愣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将他的问题还给他。
就听青年继续道“你会在那种情况之下忽然改变自己的绝对,应该不会是有了求生的念头。”
燕青顿时恍然,眼前之人这些话说来已经很说明对方注意他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至少在他和恩师所化的厉妖战斗的时候,对方就在暗中观察,甚至于自从他踏足此地之时对方就已经一清二楚。
再说青年这话的意思,当时在他意识到自己所遇到的厉妖竟是自己的恩师的时候,那一时他的确已经生出了死志,说什么他都不会抛弃自己的恩师,可是在最后他却忽然改变了决定,这样的转变自然会如同对方说的那样是突然有了求生的念头,而是他在那时灵光一闪之间他有了别样的念头。
“我的确是有一些想法,可是我却无法断定自己所想是对是错。”
青年一笑“是对是错现在还重要吗?”
燕青听此一问,心中豁然是啊对错还重要吗?当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整个修行界在危机爆发之前尽可能找到一个解决危机的头绪,可如果连头绪都没有就只能等死。
可头绪又从哪里来,不就是需要从厉妖身上去获取吗?这是唯一可以接触到那股力量的办法,而现在愿意这样做的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如同他一般和厉妖有接触,乃至于在和厉妖的接触之中有所得的人就更难的。
不过这种有所得得到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就都需要去重视,因为这是找到头绪必然要经历过程。
“前辈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愿意和你一起找到那个答案。”
青年点头,但口中却道,“在此之前还是先想想如何解决你自身的问题才是关键。”
“还请前辈赐教。”
“求我赐教?我说有发又怎会居于此?”
燕青有些愕然,同时也面色一红,愕然是因为,在他看来,面前之人既然可以一眼看到他的问题所在,怎么也该是能够为他指出一条明路,可是对方却说自己也没有办法,至于为何面色发红就是燕青自己的问题了,他是一个绝对自立的人,再是去恩师的十年间他的所有都是靠着自己一步步走来,在他的心中早就没有了靠别人这种观念,而现在他却是有了这样的想法,这让从未依靠过别人的燕青感到自己很傻。
看懂燕青所想的青年适时言道“刚才我就已经问你是否已经对厉妖之事有所得,而你既然已经已有所得,为何不尝试走下去?反正你现在除了相信你自己之外,也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不不是吗?”
“谢前辈指教,待我伤势痊愈,我便再探险地,求证心中所想。”
燕青的伤势痊愈已经是两日之后的事情,而这两日的时间,燕青也发现,他对青年的认知似乎并不如同之前所认为的那样,仅仅只是两日的时间,他就发现青年很是频繁的出入这片荒芜之地。
这本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地方,这是哪里?这里是可是那些强大实力也不敢踏足的禁地,可是青年去敢于一人居于此,并且频繁出入,这里面已经有了将此处视为无物的意思在里面,对方即便是他之前所认为的隐士强者也不至于强大的如此吧,在强大的隐士强者能够有哪些屹立千年万年之久的修者势力强大?
这一日青年似乎是算准了燕青伤势痊愈的时间,忽然就出现在了燕青的面前,然后也不等燕青说话就直接说了三个字“跟我来。”言罢青年转身便走,燕青只是稍有犹豫就跟了上去。
跟上去没多久,燕青就发觉事情很不简单,因为他发现对方直接就是走在了深入厉妖聚集之所的道路上。
一开始的时候,燕青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还非常的谨慎小心唯恐忽然有厉妖杀出,可是渐渐的他就发现青年所走的路似乎是一条厉妖不存在任何厉妖的路途。
这一发现让燕青心中的一个疑惑立时得到了解惑,之前他还在好奇为什么青年可以频繁出入这一处禁地原来对方竟然摸索出了这样一条道路出来,同时燕青也在心里感叹对方的实力,毕竟能够摸索出这样一条道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必然是要有实力作为支撑的。
再之后,燕青跟随着青年就越来越深入,很快的燕青就发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开始发觉到隐藏在自己身体之中的那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这一突发情况让燕青心中大惊,此时那股力量的蠢蠢欲动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前面的青年似也是发现了燕青的异常,停了下来,继而反身来到燕青身边。
“可还坚持得住?”
“我感觉自己很不好,似乎越是向前,我就离成为厉妖更进一步。”燕青将自己此时的感受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到这里吧。”说完青年便是就地盘膝而坐。
燕青见此很是无法理解,这个时候既然无法前进不该是里去吗?可为什么要停留在这里。
只是燕青也看出来对方明显是有深意,虽然此前对方说自己没有办法,可是就眼下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为了了解更多的情况,燕青强忍心中那股子不安也学着青年的样子就地盘膝而坐。
这一坐下,燕青就能够更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力量的蠢蠢欲动,他开始拼命的去压制,燕青的压制并非是依靠自身的修为实力,而是以一种修心的方式,这是他此前在和恩师所化厉妖战斗之中的所得,他发现只要自身的心平静下来,那股力量就会处于一种平和的状态之中。
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尝试这样做,而当他此时这样做了,很快他就惊喜的发现,他的发现竟然是对的。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激动异常,可也就在他情绪出现波动的时候那股刚刚平复下去的力量就有有了异动起来,迫使燕青不得不在此静下心来。
一旁的青年自从燕青盘膝闭目而坐就睁开双眼观察,此时青年的嘴角不仅有了笑意,这十年的等待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一日的时间下来,燕青发现当他身处这个位置的时候,潜伏在他身体之中的那股力量终于不在有任何的起伏。
正当他想要继续向前探索的时候青年却是带着他回去了。
到了第二日,依旧是那条老路,这一次在青年的带领下燕青更加的深入,当他深入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昨日里的感觉又再度袭来,破事他不得不在此去压制体内的那股力量,直到那股力量对他再无影响为止。
如此一连小半年,两人也是比之一开始也不知道深入几许,而到了这个时候燕青看待青年的目光早就已经不一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