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肤色，便也没有像是林敏清或者张奉仪何奉仪等人一般的白皙，不过总归是娇养的女儿家，珍珠磨成的粉涂着，桃花做成的膏子抹着，燕窝吃着，牛..乳..子喝着，却也养得皮肤很是光滑娇嫩，并不因为骑马射箭，就糙了去。
这张皮子，段羽凝满意的很。
齐嬷嬷见段羽凝仔仔细细照镜子，只是慈爱笑着，自己姑娘颜色好，自然是应该好好收拾好好爱惜的。
等段羽凝照够了，齐嬷嬷方才笑着说道：“娘娘今儿做得真好，老奴看着深感欣慰。”
段羽凝对着齐嬷嬷得意一笑，说道：“哼，林敏清那女人，把自己抬得高高的，觉得别人都是土鸡瓦狗，我不与她计较，她反而倒还蹬鼻子上脸，竟然都敢让她的奴才在我面前张狂了，若不好好治治她，她还以为这东宫，能任由她横着走了。”
“想学螃蟹，也得有那许多脚才是。”在齐嬷嬷笑着夸赞她的时候，段羽凝又编排了林敏清一句，引得刚进门的轻笑出声，应和道：“林良娣最近可不就是属螃蟹了，她以为咱们娘娘，是那河里的小鱼小虾，任由她拨弄呢，也不怕断了那螯足。”
主仆三人笑了一会儿，齐嬷嬷才收了笑，对着段羽凝说道：“虽然今儿反将了林良娣一军，但是娘娘也要小心了，怕是林良娣的手，已经伸到昭阳殿了，今儿太子来，都没人通报呢。”
段羽凝也收了笑，轻哼一声，对着齐嬷嬷说道：“也怪不得林敏清张狂，咱们这昭阳殿，都成了筛子里，任谁都能从孔里窥视，那些吃里扒外的，不收拾是不行了。”
齐嬷嬷和锦屏齐齐点头，“娘娘说的是。”
“银屏伤着，最近嬷嬷和锦屏你们两个就先辛苦一点，把这昭阳殿的人给筛一遍，把可疑的人列出一个单子来好好盯着，瞧着不可靠的，便千万不能再纵容了去。”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齐嬷嬷和锦屏齐声应下，往日里，因为段羽凝刚刚嫁进东宫，她们不好动手，显得难看，后来段羽凝又不断的出岔子，齐嬷嬷和锦屏银屏帮着段羽凝擦屁.股都来不及，虽然发现这昭阳殿里的人手不妥，可终归不是在定国公府，行事不便，人也不凑手，所以顾了这头丢了那头，如今段羽凝似乎是忽然明白过来，不但不拖后腿，反而还能帮着她们，齐嬷嬷和锦屏立时便有了精力。
自然不会任由那些背主的奴才逍遥着。
段羽凝眯了眯眼，沉吟一声，说道：“现在这昭阳殿的人，各自奉的是那个主子，咱们还不是十分的明白，再说，就算是立时就能瞧得分明，也总不能一下子便全部打发了出去，这样吧，我记得祖父和父亲手下的将士们每日都要点卯的，谁当值谁休息谁派了什么差事，都清清楚楚的，不若咱们也按照这军法来行事。”
齐嬷嬷愣了一下，疑惑问道：“怎么按照军法行事？”
倒是见过定国公把家里儿孙当做手下兵勇来操练，可按照军法来管理内宅的，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