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黎特助陪着潘悦喝酒,突然接到霍皓轩的消息,说是要在这个时候去调查。
而潘悦听了后,也着急,俩人挨家挨户找餐厅,终于找到和霍皓轩相似的沈江江。
矛盾就此告一段落,而后,赵清珠同霍皓轩又恢复往常。
“谢谢。”看着赵清珠为自己端上精心准备的午餐,霍皓轩微微一笑。
“你不用谢我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赵清珠微笑着将吃饭用具摆好,瞥见霍皓轩桌子上堆满的文件,皱了皱眉,“工作还是那么多啊。”
霍皓轩闻言,不动声色地将那叠垒成高山的文件往一旁挪了挪:“没什么,都是一些小事。”
赵清珠仔仔细细地替霍皓轩摆好了用具后,又继续将手伸向另一个袋子中,拿出了自己的一份。
她自顾自地拉了一张椅子过来,正对着霍皓轩坐下,抬头则对上霍皓轩充满疑惑与惊讶的眼神。
随后笑了笑,说:“我今天要和你一起吃饭。”眼角撇过那堆叠如山的文件,“为了防止你在吃饭的时候再看公务。”
闻言,霍皓轩微微一愣,随后,嘴角禁不住地微微上扬。
赵清珠准备的饭菜十分合他的胃口,霍皓轩心想,这应该是之前的“他”和赵清珠相处时,赵清珠所了解到的他的喜好。
见他一直在愣神,赵清珠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他特有的微笑,那是一种透露着无法言说的温柔神情的目光。
就算他的记忆不再了,那神情也依旧留在他身上,算是他的独特印记,是赵清珠一眼就能认出他的凭证。
鼻子有些微微发酸,赵清珠张口,将那一勺饭菜吞咽而下,温热的饭菜入喉,仿若带着一丝面前男人的气息。
“还不错。”
看着赵清珠那满溢着喜悦的表情,霍皓轩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破茧而出一般的,强有力地跳动着。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将目光从赵清珠的身上移开。
而此时此刻,在另一处办公室内,鹤沙正听着自己手下的报告。
“长得很像吗?”
“是的,我亲眼所见,我敢保证,就算是他亲生母亲老师了,也绝对分辨不出他们二人。”
鹤沙轻轻摩挲着手中高脚杯的杯沿,杯中红酒随着他的微微欢动在灯光下闪出独特的光彩。
“叫什么名字。”
“沈江江,属下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地址已经知晓,目前是单身独居。”
“很好!”鹤沙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将手中的高脚杯高高举起,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红色的液体在金色灯光下的光彩,“把他给我带过来。”
“是。”
在一处位于城市边缘的小社区内,楼房破旧不堪,街道上也不乏乞讨之人,楼房里的人互不相识,迎面撞上也只是匆匆走过。
因而,某一业,某一住户的突然消失,也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沈江江被鹤沙的手下很轻松的就给带走了,而正当他们回到鹤家大宅,准备将沈江江带去见鹤沙的时候,安然却正好撞见。
沈江江被那些手下颇有些粗暴地背在肩膀上,蓬头垢面,衣服也颇有些破烂,而且,显然正处于昏迷状态。
而诚如那个手下所言,仅仅从外貌上,安然并没有辨别出沈江江与霍皓轩。
见“霍皓轩”此状,安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鹤沙的助理发现了。
“夫人。”助理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冰冷,“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是吗?”
安然咽了咽口水,感觉背后有些发凉:“是的。”
助理闻言,才微微一笑:“还请夫人见谅,毕竟我们鹤总并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他,还希望夫人不要对外人说。”
安然看着助理以及那些人缓缓离开,心中却蓦然涌起一股好奇心。
这霍皓轩怎么就会被他鹤沙弄成这副模样呢……
出于好奇心,安然并未听从助理的话,而是悄悄地尾随着他们,看到他们将沈江江关在一个房间里。
只留下两个人守在门口,助理仅是低语交代了几句,便也离开。
待助理走后,安然心中更是好奇那人的真实身份,躲在一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而后上前。
“鹤沙让我来看看这人,开一下门吧。”
那两位护卫面露难色,有些踌躇不决。
“怎么?不信?”安然的目光陡然锋利起来,那护卫见状,也就只得开了门,放安然进去。
进门之时,安然还不忘关好了门。
房间内不算是简陋,毕竟是鹤家宅子里的房间,灯光有些耀眼,而沈江江就被随意的安置在了地上。
走过去,安然拍了拍沈江江的脸。
“醒醒。”
朦朦胧胧中,沈江江醒了过来,待沈江江适应灯光之后,一阵慌乱席卷了他:“这里是哪!我在哪!”
“你是霍皓轩吗?”安然并没有理会沈江江的惊慌,而是直截了当的询问。
那沈江江显然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睁大了自己的目光看着安然:“我不是啊!”
闻言,安然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可怜的看着沈江江一眼,然后径直离开,也不管沈江江在背后呼喊式的询问。
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只是不知道鹤沙想要拿他来干什么。
“真不知道鹤沙想拿他干什么。”安然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没想干什么。”就在这时,一双更坚实的手抓住了安然的手臂,来者正是鹤沙本人,“你看到了?”
鹤沙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是一分威胁与警告,显然比助理的那一句话来得更加的有威慑力,恐怕也是助理告诉了鹤沙安然看见了沈江江的。
安然感觉自己背后有些发凉,但鹤沙这种不信任的语气所引起的心中的怒火占据了上风:“你是不信任我吗?”
鹤沙看着安然,神情也逐渐冰冷了起来:“信不信任并不适合在这件事上。”
“那你想要拿他干什么,像上次一样制造舆论吗?”
“你不必知道。”
“什么不必知道?”安然有些歇斯底里,“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不告诉我,这难道不是不信任我吗?而且你甚至还威胁我!”眼泪似要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