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余只只看着高重光递过来的两枚棋子问道。
“不知道，但是这绝对是一件宝贝。”
“放在杂物间的宝贝？”他们的师父有把宝贝放在杂物间的习惯吗？
高重光不说话了，也有些着急，急得满头都是汗，“师妹啊！你真的要信我啊！这绝对是好东西。”
“好吧好吧，师兄我收下了。”
余只只摩擦着两枚棋子收到了口袋里面，也算是为大师兄解围吧，毕竟看他浑身上下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了，这算他送给自己的见面礼。
一整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高重光还是架不住余只只的问，还是把占卜吉凶最简单的办法告诉了她。
简单易操作，她上手也快，就是不晓得准确性占多少。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学院就关门了，余只只拿着两枚棋子回了家。
苏小北还是回了学校，现在她家里就只剩下梁白和潘虹。
潘虹生前是个家庭主妇，烹饪各种食材不在话下，余只只吃过一次之后就赞不绝口，就连应潮生也没了挑剔，让她平时直接在他家里做饭。
梁白虽然能干活儿，但是煮饭这块儿确实是比不上潘虹，只有打下手的份。
一回来，余只只直接敲开应潮生家里的门，吃饭。
“咦，你这东西哪儿来的？”应潮生正在桌上喝茶，瞥到了她手里的两枚棋子。
“我师兄送给我卜卦的物，怎么样，我给你算一卦？”
“行啊。”
他放下茶杯，规规矩矩的坐好，等待着余只只的表演。
两枚漆黑的棋子往上一抛，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枚一面圆的朝上，一枚，平的朝上，一阴一阳，平。
中吉。
“等一下，你算的，是什么？”应潮生忽而问道。
对哦？她算的什么来着？
余只只什么都没有算。
师兄说了，卜卦的时候，心想事才成，心中无想，自然什么事儿都算不了。
她努力的回忆起刚才丢棋子时候的想法，想的是，吉凶，什么事儿的吉凶？算了，已经记不起来了。
余只只不好意思的把棋子收了回去，“没给你说，这是给我自己算的！”
“哦？是吗？”应潮生的语气充满了质疑，“这么说，以后你算卦就用不上我了？”
“不不不，还是得靠你。”她谄媚的笑着。
笑话，就靠她自己，哪儿能算的准？
不管怎么样，应潮生的卦，每一次都是准的，这一算出来，至少还能给她做个心理准备。
就算是大凶，不也好几次都什么事儿没有？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一到学院，高重光就像个狗一样在余只只的身上嗅来嗅去。
“小师妹，你晚上是去坟场住了一晚？怎么身上全是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余只只也自己嗅来嗅去，但是除了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她什么都闻不出来。
“腥臭，还是尸臭。”
这两个词一说出来，把她吓一大跳。
“你家里的东西，什么时候送走。”张金宝也来了，看到他俩站在门口，高重光又跟个狗似的开了口，“是你家里的那两个鬼魂的味道。还有你重光，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好好回去坐着上课。”
余只只明白了，是潘虹和梁白。
她没接话，只要那个道士一天没找到，潘虹和梁白是不会离开的。
如果说昨天高重光给余只只说的都是些能勾起她兴趣的事情，那张金宝就是对着书本读死书了。
高重光早就过了启蒙的阶段，一个人坐在门口招揽生意，张金宝和余只只在里面上课。
一对一的辅导让余只只有些痛苦。
张金宝盯她盯的死死的，别说摸鱼开小差了，就算是打个盹，都会被他手里的戒尺拍一下手。
余只只精疲力尽，跟听天书一样，脑子里全是浆糊不说，精神遭受了摧残，手也要被打。
一整天下来恍恍惚惚，眼瞅着就要下班，不是，放学了，张金宝突然叫住了她，“座谈会上的那个应潮生，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儿，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想着放学，自然是张金宝说什么，她都同意。
应潮生不是个好人这句话，不止张金宝一个人这么说。
“你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吗？”
“真实的身份？”
余只只不明白，她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孤儿院的孤儿吗？
从小爸妈就死了。
“把你的生辰八字说一下。”
准确的生辰八字是指年月日时，但是准确的时间，余只只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大概。
张金宝得了她的生辰八字之后，伸出手指掐算起来，“果然，余只只，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三阴女。”
“三阴女？”本来还在犯困的她听到这三个字脑袋一激灵，“师父，什么是三阴女？”
“三阴女，是集结了天阴，地阴，人阴而出生，你刚才也说了，出生日期就是天阴，出生地点是墓地，是地阴，人阴是最重要的，你说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只剩了最后一口气，生下你就死了，这就是人阴，好在你没有在你妈妈死之后出生，不然，你就是一个死胎了，奇怪的是，一般三阴女的性格，都是阴险毒辣的，而你恰恰相反，所以当我看到你面相的时候，就非常想给你算一卦。”
“这也是你收我为徒的原因吗？”
“也算是。”张金宝点了点头。
“可是，我和普通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两样啊？”
“你确定？”
张金宝的追问让她陷入了沉默。
她想起了手腕上的契约与龙鳞，还有遇见过的那么多的事情，每一次都能与那些死去的灵魂再次经历死亡。
余只只不确定了，难道说，会有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为她是三阴女？
“那这种情况，对我以后会有什么坏处？”比如死得快？
但是好像她都过了十八年了，还是活得好好的。
“不知道。”张金宝摇头，“正一教内记录了许多特殊人体的体质，三阴女就是其中的一种，但是书籍上也没有过多的记载，所以，成为一个道士可能对你来说还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