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的手握住了她手中瓶子。
她缓缓地抬起绯红的小脸，迷离中望进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
轻轻地歪了歪头，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像极了五年前，她醉酒遇到小宁子的那一刻。
“别喝了，我让花城送你回去。”
他淡漠的声音缓缓地从微薄的唇瓣中传出来。
夏子柒摇了摇头，他不是小宁子，是聂如歌。
“不要。我，还要喝。”
她抢过酒瓶子，颠颠撞撞地毫无目的地往前走。
聂如歌不悦地皱眉，跟了上去：“你去哪？”
“关你毛事。别跟我。”
夏子柒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聂如歌：“……”
他还真是吃饱了撑的，还管这个女人，可是看着她连走路都走不稳，随时可能摔的样子，他又忍不住跟过去。
酒店的旁边是海河大桥，夜幕降临，晚风微微，女子拎着酒瓶子孤独地行走在灯红酒绿间，一直到了桥头，她忽然蹲下来，将头埋在双腿间，肩膀轻轻地颤抖。
他结婚了。
她哭了。
见过她伶牙俐齿，怼人的样子，*见她这样脆弱的样子。
聂如歌不会哄人，也不怎么见女孩子哭，看了一会儿，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接过，带着哭腔开口：“谢谢。”
“客气。”
“聂如歌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你。”
聂如歌：“哦。”
好巧，他也是。
她一边哭，一边指控：“我，我看见你这张脸，我就会想起，想起那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聂如歌愣了一下，猜想她说的那个一模一样的人，应该是他的那个人格。
“他的出现，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整个人生。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就不会怀孕，如果我没有检查出来怀孕，就不会被夏予晴抓住把柄，就不会去坐五年牢，更不会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孩子，最可笑的是，哈哈哈，我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过，他真的不是你的双胞胎兄弟吗？你们两个真的长的一模一样啊！”
她忽然伸出手，抓住聂如歌的下巴，睁着闪着泪光的眸子仔细查看着。
而此时此刻，聂如歌已经彻底石化了。
她说什么？
这个女人说什么？
那两个孩子，真的是他的。
轻轻扯了扯嘴角，他握住夏子柒不老实的手，缓缓靠近她，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告诉我，孩子的爸爸是谁？”
夏子柒摇了摇头，一脸迷茫：“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不过……”
她忽然认真了起来，对视着聂如歌的眼睛道：“我知道他精神有点问题，他总是喜欢半夜爬我家窗户，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怀疑他是某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聂如歌：“……”
她这张嘴，还真的是，连喝醉了都不会忘记骂人。
“怎么了？你不认同我说的话吗？”
见他一直沉默，夏子柒歪了歪头，不满地质问。
聂如歌嘴角微微*了一下，好久道：“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不过夏子柒应该没有听到，因为她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聂如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回酒店。
“老大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了，诶？这……这不是夏子柒吗？她怎么了？”
迎面，花城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聂如歌怀中的女人。
“她喝多了，给我开个房间。”
“哦……”
“对了……她那两个孩子呢。接过来送她房间去。”
一直抱着夏子柒进了房间，刚将她放在床上，她突然起身，直接对着他吐了。
聂如歌：“……”
闻着周身新奇的味道，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她也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将一切收拾了干净，他去洗了个澡出来，夏子柒已经在床上睡的很熟了。
很快，花城带着两个孩子赶了过来。
两个孩子在见到聂如歌后，瞬间好奇了起来。
“聂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聂叔叔和花叔叔是认识的哦！”
“可是聂叔叔怎么和妈咪在一起啊，妈咪怎么了？妈咪在睡觉吗？”
两个宝贝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聂如歌对两个宝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个宝贝乖巧地捂住嘴巴。
对花城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拉着两个宝贝坐到沙发上，喉咙动了动。
“你们两个，想不想有爸爸？”
在知道两个孩子是自己的时候，聂如歌此时的心情是很激动的，似乎，比上次的时候还要激动。
两个宝宝齐齐地点头，然后问：“聂叔叔知道宝宝和贝贝的爸爸是谁吗？”
“明天我去幼稚园接你们两个，嘘，不要告诉妈咪。”
聂如歌轻声说道，指了指床上已经睡熟的人。
两个宝贝对视一眼，爽快地跟聂如歌击掌为誓。
第二天夏子柒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了一样疼。
迷茫地看着陌生的四周，她应该是断片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来的。
直到望见两个宝贝，她彻底懵了。
这两个孩子怎么过来的？
“妈咪，早安。”
两个孩子乖巧地过来，抱住她。
夏子柒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怎么过来的？我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花城叔叔接我们两个来的，然后，聂叔叔送你进来的呀！”
两个宝贝解释道。
夏子柒一脸迷茫，她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像确实有聂如歌的身影。
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记不太清了就。
喝酒误事啊！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深吸了口气，洗了一个澡后送两个宝贝去幼稚园。
……
聂如歌一如往常地翻阅着桌子上面的文件，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季明月，道：“倒杯咖啡。”
“好的，聂总。”
很快，季明月端着咖啡过来，聂如歌喝了一小口：“冷了，重新倒。”
季明月微愣：“聂总，这个温度和往常是一样的啊？”
聂如歌淡淡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你在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