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你说过,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只要你帮我,我打,肚子里的孩子我愿意打掉。”
她苦苦哀求,声音中*带上了哭腔。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卑微,害怕过。
江梓慕低头看着她,这是他*见到她哭,只是……
他握着她的手,声音凉薄。
“子柒,你太任性了。你不应该推夏予晴。”
这是夏子柒被带走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来自江梓慕。
夏予晴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也有可能,这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而失去夏家庇护的夏子柒,连请律师都难,更别提翻身了。
入狱的第一天,夏志明来看她,父女二人隔着玻璃,面无表情,谁都没有先开口。
不过几日,夏子柒的眸子里已经不再如最初般的清澈明亮,变的黯淡沉寂。
她不傻,这几天她已经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从未和她有过过多亲密接触的夏予晴那日拼命地要抢她的包。
为什么那么巧合,偏偏是在楼梯口动手。
因为夏予晴是故意的。
夏予晴是真的狠,连她自己都可以算计进去。
是她太蠢,着了她的道。
“五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五年后我会来接你回夏家。”
良久,夏志明打破了沉默,说了第一句话。
夏子柒张了张嘴,声音微微沙哑:“不必了。”
真相是说给可以信任的人听的。她不想和夏志明解释什么,因为从她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对夏志明彻底失望了。
夏志明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夏子柒也没有太注意听。
一直等到夏志明离开,她隐约听到了夏志明跟外面穿着制服的人说要好好照看她。
她无声地笑了笑。
还有谁比她更可悲吗?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的。
门口,一直在外面等候的江梓慕望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不忍地闭上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
“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她在这里受到委屈的话。”
“当然,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我不希望能来到这个世界。”
冷酷无情地放下两句话,江梓慕带着人缓缓离去。
……
五年后
染着些许古老气息的城市小镇,城中心的最大别墅区内。
晌午,阳光正好,一年轻貌美的女子似笑非笑地倚在阳台上,歪头望着笔直坐在沙发上的黑衣青年。
青年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她,又快速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明显的做贼心虚,忐忑不安。
“你是准备自己主动交代呢,还是等着我问你啊。”
良久,女子轻轻开口,目光逐渐变的犀利起来。
青年瞬间坐的更加笔直了,抬头看向她,一脸的淡然从容:“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不懂?”
女子轻轻点头:“好一个不懂,那希望一会儿你也不要懂。”
她拍了拍手,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青年吞吞吐吐地从门外面走了进来,在经过沙发上面的男人时,委屈地眨眼。
花城:老大,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聂如歌:……
他默默地别过头,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东西拿来?”
女子伸出手,似笑非笑地看向花城,好看的凤眸中分明写满了威胁。
花城撇了撇嘴,将手中一个红色的小本本递到了她的手心中。
小本本上面,结婚证三个大字异常的显眼。
女子笑盈盈地翻开,里面的照片上,其中的男子赫然就是沙发上面的青年,而女子是一个相貌清纯的女孩。
“聂如歌,你牛批了!连你姐我都敢骗了,结婚证都敢做手脚了?弄个假的结婚证来骗我!嗯?把你姐当傻子玩?”
女子的声音逐渐变冷,到了最后,大厅的温度简直比开了空调还要凉爽。
“我……”
聂如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走到她身前,立刻服软:“好了,姐,我错了,你别生气。”
女子冷哼:“错在哪里了?”
聂如歌:“……不该用假结婚的事情骗你。”
之前,他姐突然抽风要给他找女朋友,还安排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相亲。
为了避免这些无聊的事情,以及日后产生悲剧,聂如歌很是机智地想到了这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花钱买个老婆!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女子的火气似乎消退了不少,将小本本扔给他。
“你要是觉得我管多了,以后我不会再管着你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你好之为之吧。”
说罢,女子踩着脚下的高跟鞋大步离去。
在女子消失在门口后,花城瞬间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抱怨道。
“老大,你姐她,真是一如既往地吓人啊。可吓死我了!以后我可要离她远一点儿。”
“她吓人还是我吓人?”
聂如歌眸子微眯,泛着冷意。
之前的乖巧小奶狗形象已经完全消失无存,如今的他,似乎全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花城背脊瞬间僵住,苦着脸解释:“老大,这不能怪我啊!谁知道你姐她突然就抽风了去调查你结婚是真是假啊!”
“你才抽风了。”
聂如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摆了摆手:“算了,以后估计她不会管了。”
“哦,那什么,如果老大你没事了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我还有点儿事情。”
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情,花城突然就着急了起来。
见他这样,聂如歌摆手就随他去了。
“对了,老大,你车得借我一下。”
“你不是有车么?”
“你的车更拉风啊!”
花城的声音越来越远,聂如歌嗤笑,随手捡起沙发上面的小本本。这个东西,自从到了他手里后,他就没有看过里面,毕竟花城亲自办的事情,他放心。
想了一会儿,打开了第一页。却瞬间愣住。
照片上面的女子……
有点眼熟。
高高的围墙阻隔了里面与外界的一切,沉重的大门是唯一能离开里面的通道。
随着大门的打开,外界的阳光照耀进来,里面的人不由地眯起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