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啊,也就只能跟我凑合凑合了。”
夏子柒一愣,随即快速地拿起床上一个抱枕狠狠地丢出去。
踏马的!她以为他会给她来一段深情的表白,结果呢?
她在他心底就这么没有人敢要是吧?
“你急眼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稳稳接住抱枕的男人,不悦地皱了皱眉。
夏子柒皮笑肉不笑:“你还想说什么?继续说啊?”
“我想说……”
他笑了笑,低声凑过来,占有欲极强:“我想通了,我现在只能允许你跟我凑合。”
聂如歌离开后有一会儿了,夏子柒还是有些没回不过神。
她一脸沉思,所以,他到底是在表白吗?
好像也不算,可是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走到客厅,聂如歌在沙发上坐下,摆弄了一会儿遥控器。
花城敲门进来。
“老大,查清楚了。夏家宴会那天,夏予晴曾经喝过一杯含有兴奋剂的水。还有那天夏家的那个房间的地板也确实是新换的。听夏家下人说,新地板是一个佣人推荐的。还有一个事,在夏子柒过去之前,季明月也曾停留过一会儿。”
季明月?
想到那天宁家晚宴,她一个劲地粘他,聂如歌不由地皱眉。
这女人就不带消停的。
“不过……应该不是季小姐做的,好像是夏家内部人做的。”
“谁?”
花城犹豫了一下,道:“夏家旁系的孩子,夏天。那个佣人本来准备跑路,被我带回来,稍微威逼利诱一下就全部招了。”
夏天?
“查一下这个孩子。”
指腹轻轻摩擦着沙发的皮面,聂如歌眸色渐渐变得深邃。
……
在聂如歌的日日监督之下,夏子柒的车技大涨,现在已经可以单独在马路上安全行驶了。
对此,聂如歌表示很满意,还专门给她安排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车库。
呃……因为是人生中第一台车,或者也可能是因为聂如歌送的,夏子柒对这车爱护的不行。天天擦,天天擦。
那勤劳和爱护的模样,聂如歌都看的烦了,想着给她安排一个自己的地盘,减少点她擦车的频率。
大概是新年新气象,年初很忙,聂如歌的应酬也渐渐多了起来。
夏子柒琢磨着,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为自己老板挡酒这种事情应该是分内之事,奈何聂如歌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她去。
直到有一天晚上,到了十二点,聂如歌还没有回来。
夏子柒开始担心,打电话问没有人接。
正准备穿上衣服去找他的时候,门突然被大力踹开。
聂如歌一身酒气从外面走进来,身形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前直接跌倒在上面。
夏子柒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有些生气:“不是说了不能喝酒么?你怎么喝酒了,你疯了?”
聂如歌眨了眨眼,醉酒后的眸子染着些许的朦胧,却有些别样的*。
和平日里不苟一笑的他似乎更多了一些人情味。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微微凑到她的耳边,一脸神秘:“我吃药了。没事,他不会出来。”
夏子柒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就好。
“我给你倒杯水。”
她起身准备拿杯子,他却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
夏子柒整个人都扑到了他身上。
夏子柒:“……你干嘛啊?你喝多了。”
他摇了摇头,忽而抬起头咬住她的嘴。
是咬!真的是咬!
瞬间,一股子血腥味在嘴里化开。
夏子柒狠狠地推开他,愤愤开口:“聂如歌你有毛病吧!你属狗的啊!”
他摇了摇头,眸子亮晶晶的,一脸认真地反驳:“我属龙的。”
得,喝多了,她不跟喝多的人计较。
夏子柒想着将他拉回卧室,奈何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将他从沙发上给弄起来。
她累的满头大汗,他却兴致盎然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场十分有趣的戏。
夏子柒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松开手将他扔回沙发上,愤愤道:“那你今晚就睡沙发吧!”
他笑了笑,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叫她的名字:“夏子柒。”
“干嘛?”
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你说,怎么女人和女人的差距这么大,你看你妹妹,虽然心眼多一点儿,但是至少不蠢,懂实务,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呢?啧,胸小还无脑。”
说罢,他还摇了摇头,一副可叹状:“真是蠢死了。”
夏子柒冷冷一笑,起身就要走。她在管着他,她就是小猪小狗。
“你去哪?”
见她要走,聂如歌声音中多了几分迷茫,挣扎着要起来抓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迷茫地摸了摸有些疼的屁股,他看着转过头来的夏子柒,咧了咧嘴,又笑了。
“你蠢点儿没关系,我聪明就行了。”
夏子柒怔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扶着他起来,重复躺回沙发上。
他拽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昂着头,有些洋洋得意:“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是个学霸。每次考试都是满分,回回第一名。”
“我姐和我正好相反,她每次都是零分,每次都是倒数第一名。”
夏子柒:“……”
她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一段录一下,等他明天酒醒后,好好地威胁他一下。
“可是……学习好有什么用。”
他说着说着,神情忽然落寞,长长的睫毛弯了下去,眸光的光亮渐渐消失,渐渐变成了阴暗。
“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学习有什么用呢?”
他突然抓起桌子上面的水果刀,就要往自己的手臂上割。
夏子柒吓一激灵,连忙去抢:“聂如歌你干什么?你疯了?”
“是我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什么都做不了。”
他将夏子柒狠狠地推到了一旁,手中的刀狠狠地落在手臂上,瞬间鲜血直流。
夏子柒睁大了眼睛,不顾刚刚摔倒,向他扑了过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开。
“你干什么啊?你把刀给我好不好?”
夏子柒哀求道,生怕他再给自己一刀。
他望着夏子柒,一脸的难过:“你知道吗?我连他们死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