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的目光落在女帝身上，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怜悯，但瞬间便被深不见底的城府所掩盖。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用一种只有他和风霸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元帅，杀了她，不过是解脱了她，反而让她成了凌云域的殉道烈士。不若……让她活着，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是如何被一点点碾碎的。”
“哦？此话怎讲？”
风霸的兴趣更浓了。
“女帝一生最重何物？”
云中鹤问道。
不等风霸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
“是尊严，是那份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皇族骄傲。您要毁掉的，不是她的性命，而是她的骄傲。”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阴柔而恶毒：
“元帅这凌云宫的规矩繁琐，想必您也不习惯。不若……就让这位熟悉宫中事务的前任女帝，来亲自侍奉您如何？”
风霸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云中鹤！果然够狠！本帅喜欢！就按你说的办！”
云中鹤微微躬身，退到一旁，仿佛刚才那个恶毒至极的计策不是他提出的一样。
风霸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金杯重重地砸在御座的扶手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目光如刀，射向女帝：
“你！过来！”
女帝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曾经绝世倾城的脸庞上，此刻写满了屈辱。
“聋了吗？本帅让你过来！”
风霸不耐烦地喝道。
两名士兵上前，粗暴地拉着女帝，将她踉踉跄跄地拉到御座前。
她被迫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
“给本帅倒酒。”
风霸翘起二郎腿，将空了的金杯递到她面前，语气如同使唤一个最卑贱的奴婢。
女帝的双手在剧烈地颤抖。
她那双曾经批阅奏章、执掌天下权柄的手，白皙修长，保养得宜，此刻却连拿起一个沉重的金酒壶都显得无比艰难。
她咬紧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
她知道，一旦哭了，就彻底输了。
她提起酒壶，因为手抖得太厉害，琥珀色的酒液洒了出来，溅湿了风霸的锦袍，也溅在了她的手上。
“废物！”
风霸勃然大怒。
女帝惊叫一声，整个人向侧面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锁链与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趴在地上，长发散乱，遮住了她的脸，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元帅息怒，”
云中鹤适时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女帝陛下金枝玉叶，不懂伺候人的道理也是常情。不若……让她用更贴身的方式来伺候您，也算将功补过。”
风霸眼睛一亮，他明白了云中鹤的意思，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他伸脚，用靴尖挑起女帝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把本帅的靴子，舔干净。”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女帝的脑海里。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舔……舔他的靴子？
那个踩过泥土、血污和无数尸体的靴子？
她，凌云皇朝的女帝，天道境的强者，天之骄女……让她去做这种连最下等的女人都不会做的事情？
“不……不……”
她发出了抗拒的声音。
“看来你是不肯？”
风霸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他抓起桌上的短刀，猛地掷出！
刀光一闪，精准地钉在一名侍立一旁的宫女的大腿上。
那宫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裙摆。
“本帅数到三，”
风霸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一。”
女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那名痛苦倒地、不断抽搐的宫女，看着风霸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
“二。”
女帝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骄傲、尊严、耻辱……这些她从小到大被灌输的东西，此刻正在与最原始的恐惧进行着殊死搏斗。
她想到了风霸的话，想到了那些士兵淫邪的目光，想到了那比死亡更可怕的玷污。
如果她不这么做，这个疯子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三！”
就在风霸即将发怒的瞬间，女帝动了。
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
她缓缓地，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低下头，朝着那只散发着脚臭的靴子，慢慢地、慢慢地凑了过去。
当她的嘴唇即将触碰到那粗糙肮脏的皮革时，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那是一种灵魂被彻底撕裂的感觉。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她作为人的所有体面，都在这一刻，被她亲手埋葬。
她不敢睁开眼睛，不敢去闻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不敢去想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的耻辱。
她的舌头，带着咸涩的泪水，轻轻地、颤抖地，触碰到了那冰冷的、沾满尘土的靴面。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飘浮在半空中，冷漠地看着下方那个正在做着不堪入目之事的女人。
那不是她，那只是一个卑贱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御座之上，风霸发出了心满意足的、野兽般的低笑。
而站在一旁的云中鹤，则微微垂下了眼帘，掩去了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无人能懂的复杂光芒。
殿内，只剩下女帝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声。
舔完后，女帝瘫软在地，长发凌乱地遮住脸庞，身体因极致的羞耻而不住地颤抖。
那不是她，她反复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被恐惧支配的、卑贱的躯壳。
她的灵魂，那个曾经高傲于九天之上的女帝之魂，已经死了，死在了她舌触碰到皮革的那一刻。
风霸心满意足地看着脚下的女帝，如同欣赏一件被自己亲手打碎的绝世瓷器。
他抬起脚，用靴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女帝的肩膀，那动作，就像在踢一只碍事的狗。
“起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饱足后的慵懒。
女帝的身体又是一僵，她没有动，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石雕。
“本帅让你起来！”
风霸的声音陡然转冷，他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女帝头发，猛地向上提起。
剧痛让女帝不得不抬起头，被迫仰视着御座上那张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