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事情早已被柳郸埋藏在心里,若非今天意外遇到,他还会继续埋藏下去,直到某一天遗忘此事。
这件事与初中的阳怡不同,那时什么都不懂,但在认识王清时却已懂得了很多,可以说他整个人都是在高中转变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那么刻骨铭心。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为什么来这了?”柳郸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初恋的妹妹。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讨厌的姐姐,竟然没有跟姐夫提到过我。”小萝莉皱着琼鼻,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叫王楚,楚楚可怜的楚,是姐姐叫我来这的。”
“王清叫你来的?”柳郸皱着眉头,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清还真与自己有心灵感应?这太诡异了。
“是啊,姐姐说她感觉到你在这,而且还是重伤的。”王楚一本正经的说到,随后见柳郸还是不明所以,又解释道:“末世降临后,我姐有了一种可以扫描周边情况的能力,似乎周围的情况她都感觉的到,就是这个原因我们才变得这么厉害的。”
“可以扫描周边情况?”柳郸自语,他感觉这末世似乎越来越乱了,竟然连电影中的精神感应都出现了。
“对呀,想必姐夫你应该已经知道丧尸尸体散发出来的光点和变异兽体内的精核可以强化身体这件事了吧。这件事当初就是姐姐扫描时发现的呢。”王楚继续说道,她非常想在柳郸这个姐夫面前表现一番,因为她来之前就一直听姐姐说姐夫很厉害。
“嗯!”柳郸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至从那次天灾后,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了,难道神灵真的存在?
“诶姐夫,你不是受重伤了么?姐姐在来的时候就说你受了重伤,一个人躺在浴室,可你现在怎么……”
“啊?哦。我刚才已经好了。”柳郸从呆滞中醒来,有些出神的他顿时又回答道:“我已经自己想办法治好了,现在就是有点酸痛无力。对了,你那有吃的没。”
“啊?”王楚一愣,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思维跳跃的也太快了吧。
“没,没有,刚才出来的时候没带这个,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们那有吃的,刚好也可以和姐姐重逢。我想现在你再追我姐,凭你的实力,爸妈应该不会再反对了吧。”
柳郸愣住,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不愿面对这个问题。
昔日那夕阳下的一幕依旧铭刻在他心中,他没脸再去见他,因为在他看来是自己背叛了她。
其实高中生恋爱是一个很让人纠结的问题,因为没法定义这种行为到底对不对。
有些人确实就是在这个年龄段懂得了爱是什么,但有些人也纯粹只是好奇,是以有些学校虽然表面上反对,但其实管的并不严。
“姐夫,你不会是还在生姐姐的气吧?我说了,当初姐姐也是万不得已的。”王楚小心翼翼的劝说,她害怕柳郸摔门而去,从而让姐姐伤心。
她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她却经常看到姐姐暗自流泪,还经常自语说什么自己不好,自己没有坚持住。
“没事。我没有怪你姐,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啊。”柳郸仰头长叹,努力装作不在乎。
又过了一会才道:“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了,现在看到我没事你也该回去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吧。”柳郸直接下逐客令,他不愿也不敢现在面对这一切。
“什么?姐夫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为什么要赶我走。”王楚本来在听到柳郸不怪姐姐时还很是高兴,脸上露出可爱的微笑,洁白的皓齿微露。
但听柳郸话风一转,顿时不高兴了。洁白的小脸面色愁苦,双眸已泛着晶莹的液体,似乎马上就要滴落下来。
柳郸一阵头痛,他最不想看到女孩子哭了,特别是这女孩还是自己初恋的妹妹。
“你能先不哭么?我真没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我等下天亮就要赶回家,没时间照顾你。”柳郸苦笑,他明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照顾这个可爱的小萝莉。
“我就不走i,就不走。”王楚坐到床上,开始耍起小孩子脾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的柳郸口水直流。
这小妮子虽然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可身体发育并未落下,对于柳郸这个处男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刚才之所以没有注意全是因为气氛紧张的原因。
“好吧。”柳郸无奈,他没办法强行赶人家走,只得坐在一旁椅子上。“既然如此,你给我说说这只猫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吧。”
“我不知道。”王楚躺在床上,语气干净利落。“至从7号那天天降一大堆怪东西后,这些动物就开始起变化了,有些体型变大,有些体型变小,还有些直接长出一些以前身上没有的东西。就比如说我之前看到的那只老虎,他上颚两颗犬牙直接从嘴中探出,长度有近一米,看起来十分骇然。”
“犬牙近一米的老虎?”柳郸疑惑,怎么感觉那么像远古时代的剑齿虎?
相传在石器时代,大地上各处可见凶猛异兽,而剑齿虎就是其中之一,它们以锋利修长的牙齿见长,一旦咬中猎物,牙齿就会立马刺穿猎物整个脖子,使其身亡。
“还有,你刚才说天上掉下来一些怪东西?怎么,你见过它们?”柳郸再次问道,他一直在追寻这一切,他总感觉以后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见过啊,听我姐说,那师范学院里的那把巨剑就是天上掉的,当时她们在上课,只感觉一阵摇晃,行政楼就被劈成两半。还有西湖公园那,一个奇怪的碗从天上掉下来,瞬间就把摩天轮给罩住了,听说当时里面还有人呢,不过就是不知道真假。除了这个,还有……”
“这么多巨大的器具从天而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仙神回归的征兆?”柳郸听着王楚不断解释,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心中更是不由感到恐惧。若真是仙神回归,他们又为什么要搞这些?
天碑、巨剑、神碗,这些从天而降的器具到底意味着什么?
柳郸皱着眉头,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不断转换。
“姐夫,姐夫?”王楚用手不断在柳郸眼前晃动,在见到其回过神来后,嘟着小嘴说道:“姐夫你怎么能这样,你问人家事情但人家说了你又不听,哼!”王楚冷哼,同时把头偏向一边。
“呃!”柳郸一愣,明白过来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啊,刚才想事情过头了,忘记了你还在身边额。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过几天我再去找你。”
“哼!”王楚躺在床上冷哼一声,便不在理会柳郸。
“你……唉~”柳郸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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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闪闪的金辉笼罩整座城市,为阳城披上了一件金缕玉衣,显得高贵而神圣。
酒店的楼顶上,王楚两人并肩而立,望着柔美的朝霞王楚眼中闪过迷醉的神色。
良久过后,王楚轻声问道:“姐夫你真的不跟我去见见姐姐么?”
“不了,我必须赶快回去,这一路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柳郸轻叹,再次用相同的答案回答她,随后转身说道:“好了,我该走了,你自己保证,顺便帮我跟你姐说,过些日子我会去找她的。”
不待王楚回答,柳郸从屋顶纵身跃下,朝着远方疾驰而去。他必须尽快回家,与王清相见可以以后再说,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
“姐夫,保重啊,我和姐姐等你回来。”声音扩散向四周,惊得楼下丧尸尽皆抬头相望,一个个挥舞双手嘶吼不断。
远方,柳郸默不作声,身形在楼道中不断跳跃,几个起落,身影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天际。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忘忧水,它能够抹除这个世界一切的事物,哪怕再如何深刻,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散。
也有人说,时间会让某些东西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越来越让人感到难以忘怀,甚至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风声在耳边咆哮,强大的气流吹的柳郸头发不住飘动,如真仙临尘,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船山大桥,这是一座近二十年内修建的大桥,该桥长大约1.5千米,桥身宽十米,分为左右两道,看起来还比较宽阔。
柳郸站在桥柱上,临风而立,望着桥上的景物,心中微叹,昔日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曾几何时此处川流不息,如今却变得这般破烂,无数的汽车拥堵其上,残骸遍地,其上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丧尸在游荡,显得寂静荒凉。
“啊!”柳郸立于桥中,长啸一声,遥望江面,顿时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心中郁闷一扫而空。
丧尸们转身,它们同样被柳郸所惊动,为声响所吸引,开始朝柳郸逐渐靠近。
可是,桥上车祸很多,汽车更多,堵着桥面,只留下些许缝隙留待通过,是以丧尸速度很慢。
柳郸本不欲理会,毕竟这些丧尸太过弱小,对上此时的他,估计连身都近不了。
可江面泛起的波纹却让他心惊,内心的不安使他迅速离去。
就在柳郸快离开大桥时,水面剧烈震动,随后水柱冲天,一声奇怪的鸟叫声从中发出,吓的柳郸几欲跌倒在地,几个翻身后才安然离去。
柳郸回头,此时他已到达岸边,自认不会再受到威胁,是以想要探究清楚到底是何原因。
然而转身所见的一幕,却吓得他坐在地上,牙齿不住打颤,瞳孔剧烈收缩,如同白日见鬼一般。
远方江面,一条灰白色的鱼,它体型不长,与普通鱼一般无二。可怕的是其背负双翼,鳞光闪闪,双尾左右摇摆,水柱被挥的破碎。
怪鱼扶摇直上,双翼震动,爆出璀璨的光华,为其向上提供强大的动力。怪鱼速度很快,双翼剧震,配合水柱提供的强大动力,眨眼间已飞至桥上张口就把体型比它们大几倍的丧尸全部吞入腹中,场面十分惊悚。
远处柳郸不敢相信,长着翅膀的鱼?可以吞下比自己体型还要大的生物?这情况可谓是闻所未闻,湘水中竟会出现如此怪异之物,着实骇人。柳郸不由流出冷汗,刚才若非走的迅速,绝对有死无生。
“哇哇!”此鱼怪叫,声音较为凄厉,在柳郸所料不及之下再次坠入水中。
“嗯?”柳郸一顿,突然感觉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鸭叫!”柳郸忙拍大腿,恍然大悟,更是觉得此鱼有些熟悉。
记得高三那年他曾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此物,其名就是唤作蠃鱼。具体介绍他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它声如鸳鸯,体为鱼身,背负双翼,是一种上古奇兽。
记起这鱼到底是什么后,柳郸更是大呼侥幸,这可是一种上古奇兽,其能力绝非现在所展现出来的这般。若非自己跑的快,想必此时已成为它的嘴中肉了。
之后,柳郸不作停留,立即闪身离去,此处并非善地,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过了河后,此处已经离家不远了,虽不说比河那边也要安全的多,但这边人口密集度要低得多,因此丧尸也绝对少很多。正因如此柳郸才一直坚信,父母依旧还活着。
柳郸的家属于半郊区半市区,距离此处不远,柳郸以前经常在这条路上行走,是以对此非常熟悉,如今再次回到此处,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回想当初,或独自一人,或三五成群,走在这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马路上,却有着不普通的友情,让人珍惜。暮然间柳郸觉得此处是那么的熟悉,昨日的一切历历在目,让他忍不住怀念。
“唉~”柳郸叹气,摇摇头后,继续向前走去。此刻他虽然很想去看看那些挚友,可回家的时间却不能再拖了,因为路上他已耽搁太久。
“最近真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柳郸自嘲。脚下生风,不断越过围墙,抄最近的路向家飞奔而去。此处他非常熟悉,倒也不怕会走错路。
几个呼吸后,柳郸已经来到了自家小院门前,驻足不前。本来恋家心切的他此时反而有些害怕,不单是望乡情怯,更主要的是他害怕家中已经发生意外。
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比知道好,因此总有一些人会纠结在要不要探究清楚,从而徘徊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