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一位瘦了吧唧的老头吃力的爬上山,顺利的翻过围墙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喘着气。并不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呼~这紫金山上的空气果然不错。”二长老见四周安全便半躺在地,一只手托着脑袋,一直手打开酒壶美美的轻嘬一口,翘着二郎腿不安分的小脚晃悠着。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样实在是放肆的很呐。
忽然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打破了二长老的惬意。他连忙收起酒壶纵身一跃,躲到旁边一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
一位衣着清素的妇人,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来到一旁的假山处,丫鬟怀里还抱着两把伞。
二长老连忙抬头看看天,心里不由嘀咕:这好好的天,没有太阳,没有雨,大晚上的拿着伞做什么?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二人也消失在假山深处不见了。
二长老飞身而下,随即也来到了假山前:“看来这山是假山,这洞倒是真洞啊。”二长老捋捋胡子,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水帘洞感慨。怪不得大晚上的二人拿把伞。
二长老顾不上那么多了,飞身一跃双脚轻点水面。快速的飞身到洞口内。还好他的速度够快,身上倒是淋湿的不多。甩甩头发上的水珠,二长老便加快脚步悄悄跟上二人。
“天哥。”妇人含情脉脉的双眼望向石屋里的男人,一声娇柔的呼喊激荡着男人的心。
闻声,男人还未抬头,脸上的笑容便已展开。
“倩儿,来。”男人拍拍身边的长凳,示意妇人到他身边来。
妇人娇媚一笑,葱指一抬丫鬟得到指令,便替二人关上门乖乖守在门外。
深夜私会情郎?躲在一旁的二长老瞪着惊恐的眯眯眼,一副嫌弃的面孔却挪不开步子的吃瓜群众立即上线。
“几个月不见倩儿瘦了。”男人拦过妇人的细腰,粗糙的手掌附上妇人的脸庞。
“还不是你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几个月,害我日日为你担心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李倩趴在杨天㝅的怀里娇慎。
“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大业嘛,等事成了还怕我日后没时间陪你吗?”
“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可有进展?”
“眼看就要到手了,哎~”
“可是遇到对手了?”
“还不是你那个好女儿,东西到手了不撤。竟为了掩人耳目一意孤行,还带着我们的至儿去了墓里中了尸毒!”杨天㝅提起夏沫,气的一拳捶在桌子上。
“这个死丫头,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天哥,那我们的至儿怎么样了?可有危险?”
“放心,那日幸好遇到了篱王世子,一说他们是夏灏东的孩子。篱王府便派人连夜赶去祥云村接回了薛神医。”
“那至儿他们现在何处?”
“我有要事在身,至儿一直昏睡不醒,我便把他和那丫头留在了篱王府。”
“篱王府?他们去的可是我叔伯的墓地,若是因那三将令怀疑到他们身上可如何是好啊。”李倩激动的从杨天㝅的怀里站起来。
“倩儿别急,我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打消了篱王的怀疑。”
“哦?”
“在他们接薛神医的时候我便专门派人去刺杀,以制造阻拦救人的假象。再加上他们两个年龄尚小,他们只会认为盗取令牌的是另有其人。”
“还是天哥想的周到。”一听儿子没事,李倩顺着杨天㝅的拉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怀里。
“那是自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是要成大事的。谁敢动他得先问问我杨天㝅的刀同不同意。”
“至儿有你这么疼着,真是他的福气。只是也不知道至儿这中了毒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要不你再给我生一个?以后有他们哥俩相互照应着?”
“讨厌!我都这个年纪……”
“沫儿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了。”
“是啊,可如今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让我放心。她知道的太多了,若是嫁的不是自己人我不放心!”
“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不如给我得了。”
“说什么胡话呢!你可是她的养父!”李倩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可对于杨天㝅的想法还是惊的跳了起来。
“我和她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替夏灏东养了这么多年的种,也是她该回报我的时候了。”既然挑破了,杨天㝅也不在掩饰,干脆直接露出他的本面目。
李倩虽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对夏灏东没有感情,所以对夏沫也喜欢不起来。可再怎么说那也是跟她血脉相连的亲骨肉,而杨天㝅更是她青梅竹马的情郎。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共侍一夫?
“杨天㝅!我虽不喜她,但也绝不许你动她!”李倩收起娇媚,绝然的双目带着一股怒气瞪着杨天㝅。
“看把你吓得,来来来快坐下。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杨天㝅仰天大笑掩饰着此刻的尴尬。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刚刚是他太激动了。本以为李倩根本就不在意夏沫,没想到这还护上了。
李倩也顺着杨天㝅的台阶下来,坐了下来:“你这人真是的,以后可不许开这样的玩笑来吓我了。”
“是是是,今日都是我的错。来,倩儿吃颗葡萄消消气。”杨天㝅剥了颗葡萄递到李倩嘴边。
李倩虽笑着张口接过,但心里却依然毛骨悚然。她知道,这些年杨天㝅背着她在外面没少花天酒地。可她喜欢他,她便一直忍着。
如今她怎么也没想到,杨天㝅的心思竟然动到了夏沫身上。那可是她的女儿啊,他怎么说的出口。李倩的心如寒冰般冷的哆嗦。
既然他说出了口,那便是他这歪心思已久。唯一解决的办法便是赶紧把夏沫嫁了。
而此时的杨天㝅,看着李倩心不在焉的一口一口吃着他递过来的葡萄,以他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也猜得到她会快速给夏沫找个婆家。顿时心生一计,心中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而躲在外面偷听的二长老听着屋内的对话恨不得冲进去一刀解决了这一对畜生。
“呸!没想到这虚怀道长竟是这么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真是脏了这道长二字啊。简直就是耻辱啊,耻辱!”二长老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