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群人眼冒绿光的扒手冲向苏尘,手里的手术刀反射着冰冷寒光!
苏尘摇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说得真是在理!
一把石子被他抛出,咻咻咻的破风声骤然响起!
扒手们仿佛来到的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只听“噗噗噗”的一阵闷响,大半扒手便都惨叫着跌倒在地。
苏尘丢出的石子威力当然比不上子弹,可砸在身上也是能嵌进血肉的!
刀哥借着星光看见这一幕,表情一下子僵硬了,满心的暴怒宛如潮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惊悚的感觉!
这...这他妈到底是人是鬼啊?
不等他多想,苏尘已经三下五除二解放倒剩余的扒手,施施然向他走了过来。
刀哥慌忙后退,色厉内荏道:“我哥是武岩市地下第一人,你要是敢杀我,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尘闻言眉毛一扬,难怪这刀哥胆子这么大,原来背后有人啊。
见苏尘的表情似乎有所变化,刀哥忙继续道:“让我走,今晚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
“嗤~你这种老鼠头子,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苏尘嗤笑看着刀哥:“你心里现在想的,恐怕都是怎么使阴招对付我吧?”
要是这刀哥是雷决、段一刀他们那种真正混道上的,苏尘还有可能信他的话。
可这货不过是个盗窃团伙的头头,做事毫无底线的垃圾,这种人根本不存在可信度!
要是真放了这家伙,苏尘敢保证等不到天亮,他就会卷土重来,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苏尘!
心思被看破,刀哥反倒停下了脚步,摆出了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你不信也得信,不然你就杀了我们全部!如果你只杀我,我那些小弟马上通知我哥!”
“这里到武岩市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你跑都来不及跑!”
“而你要是杀了我们全部,几十条人命,你也担待不起!”
“所以让我走吧,今晚的恩怨一笔勾销,没必要跟我鱼死网破。”
说到最后,刀哥双手一摊,一脸淡定的看着苏尘。
苏尘皱了皱眉,这货还真给他出了个难题。
放这货走,这货肯定会回来报复!
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外婆的丧事还在办,要是这些人到丧礼上闹,他不好给母亲交代。
但要是杀了这货,这货的哥哥肯定也会带人来闹,同样是个麻烦。
至于把这些人全部杀掉,他还没那么嗜杀,这些人也不全都是该死的人。
良久,苏尘才问道:“你刚刚说这里到市里只要一个多小时,对吗?”
刀哥脸色微变:“你想杀了我,然后用这一个多小时逃走?我劝你别这么想,这大晚上的你连车都没有,拖家带口的能跑去哪里?”
“就算你真跑了,以我哥的能量,找到你也不是什么问题,迟早都要栽!识相就放了我吧,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了!”
刀哥冷淡道,居然开始变得霸道起来。
他不信苏尘敢杀眼前的这么多人,所以他根本没得选,只能放自己离开。
而一旦让他离开,苏尘就等着他铺天盖地的报复吧!
就在刀哥暗暗自得时,苏尘突然开口了:“其实我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呵呵,我猜你是想把我们控制起来吧?没用的,我的人没有全来,留在总部的人发现我没回去,也会通知我哥的。”刀哥道。
却见苏尘摇摇头,一闪身来到刀哥面前,闪电般出手废掉了刀哥四肢!
刀哥根本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几声脆响,接着他便感觉四肢不受控制,软趴趴的瘫倒在地。
足足过了几秒,剧烈的疼痛才开始冲击大脑!
他忍不住要惨叫,可嘴刚张开就被苏尘卸了下巴,于是他只能痛苦的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做完这些,苏尘才淡淡道:“你猜错了,我的另外一条路,是把你哥一块解决掉!”
说完便拎小鸡仔一样将四肢全断的刀哥拎起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
司机摇下车窗,笑眯眯的对苏尘道:“去哪啊,这个点儿可是加价......”
话没说完,司机就发现苏尘提着的是一个软趴趴的人。
司机脸色狂变,想要发动车子开溜却已经来不及了。
苏尘把司机拎出来,随手扔了十几张钞票道:“车子借我用几个小时,你在这等着,几个小时后回来还你。”
说完,便将刀哥扔在后座,开着车直奔武岩市市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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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岩市的地下势力比较集中,总共就三方。
其中势力最大的是陈兴,就是刀哥的亲哥哥。
另外两个加起来勉强能跟陈兴抗衡,这才没有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
就在苏尘带着刀哥赶往武岩市的时候,陈兴正在别墅里陪自己老婆喝着红酒曼舞。
“兴哥,今天胡家来找你办事,你怎么推三阻四的,这跟你平时的处事风格不一样啊。”陈兴的妻子一边迈动优雅的脚步,一边问道。
陈兴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忌惮道:“胡家出手大方,我也不想推托,但天江那边刚刚出事,我不能不低调啊。”
洪十八的势力被他强多了,可即便如此,洪十八还是在一夜间消失无踪,这让陈兴不得不谨慎。
听闻此言,陈兴的妻子先是一惊,因为她并不知道洪门被灭的消息。
缓了两秒,她才点点头道:“这样的话确实应该先低调几天,不过小刀那边...他仗着有你这个哥哥,一直嚣张跋扈,做事无法无天,你是不是也警告他一下,免得他惹出什么祸端?”
陈兴闻言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和弟弟从小没了父母,受了太多欺凌,后来他有钱有势了,弟弟就变得凶狠乖戾,不受约束了。
陈兴一直努力管教弟弟,希望他能够的变得正常一点,可惜根本没用。
甚至为了躲开他,弟弟还跑去桐乡,自己弄出个什么小刀会。
陈兴叹息一声,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桐乡县那小地方,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明天我再打电话跟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