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眼神让湛蕊蕊尤其难过，忍不住俯身抱住儿子，用力将他搂紧。
“聪聪……”过了一会儿，湛蕊蕊低声道，“如果……离婚的话，妈妈想争取你的监护权，你愿意跟着妈妈吗？”
“……”
黎睿聪抬头看向母亲，目光是同龄孩子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复杂。
看上去既想跟母亲继续生活在一起，同时又因为母亲的提议而深深的难过。
湛蕊蕊心里不由暗暗叹息。
无论如何，让一个孩子面对父母离婚的选择，终究是太残忍了。
于是她伸手轻轻揉揉儿子的头发，“妈妈只是假设……爸爸妈妈的婚姻出了问题，我会努力想办法尝试修复的，离婚只是最终无奈的选择，你暂时可以不用考虑这些的……”
“我愿意跟着你，妈妈。”黎睿聪一把抓住母亲的胳膊，终于给出答复。
孩子的选择不但没让湛蕊蕊觉得轻松，反而让她的心更加受到重击。
毕竟综合过往，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孩子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大抵是因为小时候太缺乏母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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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蕊蕊其实更想跟黎弘曜离婚，然而黎睿聪被迫做出的选择，让她实在没有办法轻易的提出离婚。
而同时她对黎弘曜实在已经失望透顶，哪怕是暂时的和平共处，又或者是如同当初一样罗列条件维持婚姻平衡她都无法忍受。
于是接下来夫妻两个之间的关系进入一个怪圈。
湛蕊蕊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拒绝再跟黎弘曜进行任何沟通。
这样做相对简单的多，毕竟她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
忙起来的湛蕊蕊很少有机会跟黎弘曜见面。
两人之间的状态说冷战又不像，湛蕊蕊像是完全无视黎弘曜，说形同陌路还差不多。
黎弘曜以往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
其实后来他不是没有想过给湛蕊蕊道歉，可是两人见面机会都很少，他就算想故技重施放低姿态，也没有机会。
这样的氛围，别说他们夫妻两个，就算是他们身边的人也都很清楚，迟早要出事的。
一定会有一个契机让两夫妻之间的情况发生改变，至于走向就不好判断了。
这个契机很快就来了。
不久之后，文森特再次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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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文森特到访的目的是为了雷明科技。
随着他的到来，三方立刻展开会晤。
事实上，雷明早就具备上市潜质，湛蕊蕊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将雷明推向更大的舞台。
文森特的加入，使得克里斯和湛蕊蕊的计划终于有了更好的发挥空间。
这一次会面的结果非常成功，没用多久三方便敲定雷明海外上市的进度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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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文森特做东，邀请黎弘曜和湛蕊蕊共进晚餐。
湛蕊蕊让裴胜例行通知黎弘曜，却没有跟黎弘曜共同出席，而是先行到了饭店。
黎弘曜赶到的时候，文森特和湛蕊蕊已经到了，远远看过去，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可想而知，黎弘曜的脸色当即就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