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弘曜不但亲手送上果篮，还面不改色跟老爷子嘘寒问暖，仿佛之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最后还是湛蕊蕊实在看不过去，怕他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硬拉着他跟父亲告别离开病房。
一进电梯，湛蕊蕊就瞪了黎弘曜一眼，“你以后少气我爸成吗？老爷子心脏不好，你有点人性吧。”
“没想气他，只是尺度不好拿捏。”黎弘曜随意解释，视线不知有意无意，落在湛蕊蕊拉着自己那只手上。
“……”
湛蕊蕊居然没办法反驳他。
事实确实如此，不敢黎弘曜做什么，老爷子估计都会生气。
“……行吧，左右我爸也要出院了，以后你们两个尽量别见面就是了。”
湛蕊蕊说着，终于注意到黎弘曜视线落在哪里，于是瞬间抽回自己的手，“早上你不是还说最近有人盯着我们，憋着想曝光大新闻吗？习惯了……给你造成困扰了？”
黎弘曜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只要你不介意，我无所谓。”
“我有什么可介意的？”湛蕊蕊被他看的不由失笑，“我又没有什么白月光，我严翼哥早就知道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了……”
黎弘曜唇角明显绷的有些紧，却嘴硬道，“我也没什么白月光。”
“是吗？”湛蕊蕊闻言微微挑眉，“那要不然，你也打个电话呗……”
“……”
黎弘曜唇角绷的更紧，这次不回答了。
“唉……”
湛蕊蕊每每揭露黎弘曜嘴脸后，都会暗暗升起一种痛快的感觉。
这很危险，因为黎弘曜这个人很危险。
然而她就是控制不住。
“有时候我觉得儿子的性格跟你特像。”湛蕊蕊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哪怕被抓到现行，依旧死鸭子嘴硬，只不过他还太小，脸皮太薄，绷不住……”
“湛蕊蕊。”黎弘曜脸皮再厚也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抓住湛蕊蕊手腕，“女人太聪明就不讨人喜欢了，懂吗？”
“懂啊，怎么不懂？”
湛蕊蕊也不挣脱，只挑衅似的盯着黎弘曜，“问题是我就算笨你不是也不喜欢吗？”
“聪明的女人……”
“聪明的女人会在男人面前装傻，不用你教我。”
“……”
“但你想过为什么一个聪明的女人要在男人面前装傻吗？”
“……”
黎弘曜自然听懂湛蕊蕊的暗示，眸色瞬间阴沉下来。
湛蕊蕊微一用力，挣脱手腕，“你的喜欢不重要了，我的开心比较重要，我们走吧，老公。”
随着她话音落，电梯“叮”一响，缓缓开启，湛蕊蕊又一次拉住黎弘曜的手，跟他一起迈步走出电梯。
黎弘曜看着湛蕊蕊的后脑勺，唇角再一次抿紧。
--
自从新闻发布会秀恩爱以后，两人每周都会去黎母那里一次，每次都是例行公事一样走流程。
湛蕊蕊从第一次见面便对自己的这位婆婆相当无感。
主要这位婆婆太能端架子了，哪怕明知道她跟黎弘曜如今是个什么形势，婆婆在她面前依旧一副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