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黎母用力将孩子抱在怀里，忍不住闭上眼睛。
“祖母。”过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老人的情绪，黎睿聪身体后撤，仔细观察祖母的表情，“您是不是不想跟我分开？要不然我还是陪您一起生活吧，妈妈答应每周末都会陪我的……”
“祖母年纪大了，最近总感觉体力不够用，记忆力也不好，医生建议祖母多休息，就像当年妈妈太年轻没有办法好好照顾你一样，现在是祖母没有办法好好照顾聪聪了，所以，聪聪还是应该跟妈妈生活在一起，好吗？”
“嗯。”
黎睿聪似懂非懂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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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
听到裴胜通报来访者的时候，湛蕊蕊愣了一下才追问道，“谁？”
“黎老夫人想见您。”
“……我婆婆？”
湛蕊蕊不得不再确认一次，毕竟自己高高在上的婆婆空降湛氏，绝对属于活久见的一幕。
“是。”
“……让她进来吧。”
湛蕊蕊不得不打发了正在谈事的两个下属，打起精神面对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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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入座以后简单说明来意。
湛蕊蕊自然立刻听出黎母的意图，“你的病情还没有告诉黎弘曜？”
问完湛蕊蕊便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了，如果黎弘曜知道的话，黎母应该早就进行手术了。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湛蕊蕊转而问道，“最近有去医院检查吗？”
“没有。”黎母很有些讳疾忌医，“我没有不舒服，所以不用去医院检查。”
“……”
湛蕊蕊冷着脸上下打量黎母，懒得劝她，干脆起身道，“走，我现在陪你去医院检查。”
“说了我不用去，你已经安排了人每天跟着我，还担心什么？”
“平白无故你怎么会让我带走聪聪？我不知道就算了，我知道了就不能放任你不管，跟我走。”
湛蕊蕊已经拿起车钥匙准备走人了。
“我让聪聪跟你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再说你们才是聪聪的父母，你们带孩子不是正应该的吗？”
黎母话说的看似理直气壮，可惜湛蕊蕊根本不为所动，“我儿子我当然会带，你的身体该检查也还是要检查。”
“我说了我没有不舒服，你搞这么大动静，万一被阿曜……”
“跟我走，不然我现在就给黎弘曜打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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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万般不情愿，黎母到底还是跟湛蕊蕊去了医院检查。
好在检查结果一如黎母所说，医生确定黎母脑部肿瘤并没有恶化。
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并且依旧建议手术。
“我不会手术的。”黎母的答案不用猜，依旧非常坚持。
“你也该为你自己的身体考虑，如果你实在担心，不妨借口出国旅游，在国外悄悄手术。”湛蕊蕊建议道。
“不行，最近正是关键时期，你不知道黎家和康家有多少人盯着我的身体，几乎每天都有人来家里打探消息，这也是我把聪聪交给你们照顾的原因之一，我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