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蕊蕊默默看着资料末尾的报价单，听袁帆把话说完。
“……之所以对湛总例外，是因为你和阿曜毕竟是一家人，价格是根据阿曜欧洲项目定的，若是单从湛氏这个小项目出发，我们报这个价可谓耗时费力，得不偿失。”
“……”
湛蕊蕊闻言不由抿了抿唇。
诚然湛氏的项目照比黎弘曜而言堪称小项目没错，但被人就这么说出来感觉还是充满侮辱性。
然而她也只能心里不爽罢了，毕竟人家说的都是事实。
好在袁帆不过点了一下，接下来态度又恢复了之前的热络和谦卑。
搞得湛蕊蕊甚至怀疑他那番话是不是黎弘曜来之前先教的。
“袁总说的不错，这个价格确实公道。”湛蕊蕊阖上资料，“不过这个项目不是我一个人做主，我需要通知我的合伙人，你方便等他来吗？”
袁帆自然没有异议，于是湛蕊蕊便给严翼打了一个电话。
--
严翼接到电话以后很快赶了过来。
几个人再度在会客室碰头，湛蕊蕊将情况给严翼做了简单说明，接着袁帆把刚刚的话又讲了一遍，指出了是看在黎弘曜的面子上才给低价那部分。
尽管如此，严翼表情依旧变得很难看，期间神色不善的盯了黎弘曜好几眼。
湛蕊蕊都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好在黎弘曜态度始终淡淡的，闲庭信步一般。
如果不是他坚持作陪本身就有示威之嫌，还真容易让人相信他转了性。
严翼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尽管不满的情绪很明显，放着如此有利的报价毕竟也没有拒绝。
于是湛蕊蕊便带着袁帆去起草初步合作意向。
却没想到自己一个没注意，就给了严翼跟黎弘曜私下里面对的机会。
本应该跟上的两个男人都放慢了脚步。
严翼于会客室门口停下，转身挑衅的盯着黎弘曜，“黎弘曜，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帮我老婆。”黎弘曜眼神冰冷，语气听上去没什么情绪，“你有意见？”
“装什么情深意切，你们已经要离婚了，以为我不知道吗？”
黎弘曜唇角不由紧了紧，离婚的话题从严翼口中说出来，显然只能是湛蕊蕊告诉他的。
这个认知换做任何一个人估计都会不爽，不过他调整的很快，“不是还没离吗？没离她就还是我老婆，一切都有可能。”
“哼，你该不是又有什么目的了吧？你对蕊蕊除了目的再无其他，她迟早有一天会彻底认清你的！”
“认清了，就一定离婚吗？”
“你……哼，你的目的左不过就是上市，我倒是好奇，黎氏上市资料审核通过了吗？之前上市之路一波三折，这一次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这么关心黎氏，你就拭目以待吧。”
“砰”一声，会客室门被推开，湛蕊蕊出现在门口，一脸审视的看着两人。
她走开一会儿才发现两人没跟上去，立马赶了回来。
毕竟是在湛氏，别人不要面子她还要，谁知这两个能干出什么好事。
“你们两个在干嘛？有什么话刚刚不问，用得着私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