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婚姻，黎弘曜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跟湛蕊蕊吵架了。
然而哪怕是湛蕊蕊“人格分裂”以后，他也从没有一次跟湛蕊蕊吵架的时候被驳斥到如此哑口无言的状态。
最可气的是，这女人甚至都没有备下武器。
所作所为不过是接了他的刀，原样丢回来罢了！
“你……强词夺理！我明明事先说过我会帮你！”
“在你深夜进入倪冬冬的香闺以后！黎总莫非想让我对你的事后弥补感恩戴德吗？！”
“湛蕊蕊，我跟倪冬冬……”
“我跟严翼之间同样清清白白！黎总又在纠结什么？”
“所以你说到底还是为了倪冬冬？你这样做是为了报复我？那你坚持离婚的意义何在？不是你说你不在乎的吗？”
“我当然不在乎，所以才会不顾黎总意愿跟严翼合作，黎总那么希望我放下对你和倪冬冬的芥蒂，难道说你想要的是我一方面不在乎倪冬冬的存在，另一方面还要在乎你的感受吗？”
“你……”
恍惚间，黎弘曜想到湛蕊蕊曾经当他面打给严翼的那个电话。
那时的她，哪怕只是为了跟自己合作，也愿意无情的打击严翼。
而此刻……
黎弘曜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关于他和湛蕊蕊之间的关系。
然而这一切却不可能在电话中说的清楚。
于是，黎弘曜第一次在与湛蕊蕊的争吵中让步，“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明天回国，有什么话回去以后我们再谈吧。”
“再说吧，最近我比较忙，可能没办法抽出时间接受黎总再教育了。”
湛蕊蕊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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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黎弘曜恼火的丢下手机，抬头，迎上袁帆一脸震惊的表情。
如果袁帆不是恰恰是他最好的朋友，估计此刻的他一定会很尴尬。
不对，即便如此，他其实也有些尴尬。
尴尬而烦躁。
黎弘曜干脆起身走到窗边，在袁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袁帆倒好的红酒，独自对着窗外喝起酒来。
本来想要庆祝的心情一扫而空，反而多了些借酒浇愁的意味。
袁帆直到此刻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走出来，同样拿起酒杯喝酒，却时不时偷看黎弘曜一眼，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就走。”黎弘曜视线依旧对着窗外，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袁帆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那个……你跟那位，你们一直是这样相处的？”
在袁帆印象中，黎弘曜向来以城府深而闻名，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黎弘曜如此情绪化一面。
而传闻中，黎弘曜娶得那位太太蠢笨任性，深爱黎弘曜不可自拔，当年他与湛蕊蕊为数不多的几面也符合这个传言。
谁能想到，这样两个人居然能在电话里如此大动肝火的吵起来。
——最关键的是，黎弘曜貌似还吵输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黎弘曜挑眉看过去。
“没什么，就觉得尊夫人……与传闻相比，貌似要彪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