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猜到黎弘曜注定会爆发，湛蕊蕊除了一开始挣扎那一下，后面表现竟然相当淡定。
直到黎弘曜将她拖入卧室，丢开她以后，她也不过冷静的站在原地，揉揉胳膊。
“湛蕊蕊。”黎弘曜却是直接转身面对湛蕊蕊，质问起来，“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利用我？嗯？”
湛蕊蕊边揉胳膊边抬头睨了黎弘曜一眼，出乎意料的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轻嗤一声回答道，“你啊。”
“……”
黎弘曜似乎没想到湛蕊蕊会这样回答，竟愣在当场。
“你能利用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利用你？”湛蕊蕊补了一句解释。
“……”
黎弘曜闻言一咬牙，看似想反击，最后却不知为什么偃旗息鼓，一时语塞。
“黎总，高人一等只是你自己对自己的判断，在我眼里，你从不比我高贵多少。”湛蕊蕊看着黎弘曜的眼神满满都是轻视，“相信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黎弘曜闻言不由捏紧了拳，显然因为女人的轻视而瞬间又被勾起了怒火。
“湛蕊蕊，当初我为你倾尽资源，姿态摆的还不够低吗？哪怕文森特，也是你处心积虑从我身边挖走的，这些我有说过你什么吗？你利用我没什么，至少也应该学我摆个态度吧！”
“黎弘曜，话要说清楚，文森特刚刚你也看到了，就算没有你，你觉得我拿不下他吗？至于之前那些所谓资源，是你上赶着给我送来的！你送的时候可没对我说那些是什么施舍，在我看来，那些是我陪你睡陪你演戏换来的！是利益交换之下你欠我的！”
“……”
黎弘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在女人面前无语的一刻。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是真的无语了，女人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扎心、残酷而现实。
从来没有被撼动过分毫的心在这一刻竟莫名变得有些虚。
黎弘曜忍不住甩甩头，他有什么可心虚的，一定是因为他喝了太多的酒。
“湛蕊蕊。”深吸一口气，黎弘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控制语气，试图让女人也冷静下来，“你能不能冷静点？倪冬冬那件事我不是已经对你解释过了吗？你觉得我们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吗？我们可是夫妻，七年了……”
“我也想问你，黎弘曜，我们可是夫妻！七年了，我爱过你，怨过你，帮过你，就算我再蠢再笨，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
“你回答不了，我这些天却想清楚了。”
湛蕊蕊说着，唇边绽放一个笑容，看上去说不出的冷漠嘲弄，“只因为你，黎弘曜，你是我见过最贪婪无耻自私冷血薄情寡义的人！你轻贱女人，鄙视婚姻，眼里只有你自己！在你的世界里，除了目标，别人都是可利用的工具，更不要说被你瞧不起的我了！口口声声说着夫妻，你却只想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以为我们还能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