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觉得你外公和舅舅做错了？他们不该娇惯你？”
“就是不要那么夸张，比如说我都这么大了，吃东西就不用别人喂了！祖母说了，过度娇惯，会把孩子养坏的！”
湛蕊蕊眯眯眼，不用说也猜得到黎母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过她并不准备说破这一点，事实上，她也不觉得太娇惯孩子是好事，但黎睿聪的问题根本不是娇惯过度好吗？
“你既然不满意，为什么自己不跟你外公和舅舅说？”
“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再说你是我的妈妈，这件事你说不是正好吗？”
“黎睿聪。”
湛蕊蕊换好衣服，直接坐到小孩对面，示意小孩儿也坐下，同样严肃的跟他说道，“你跟我说实话，外公和舅舅这样对你，你心里不喜欢吗？”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就是感觉很奇怪……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你觉得奇怪，但不是不喜欢，至少不讨厌吧？不然你为什么不拒绝呢？”
“……”
黎睿聪蹙眉看着母亲，貌似有点没理解她想说什么。
“这么说吧，我很喜欢你，我想把我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这有错吗？”
黎睿聪垂眸想了想，貌似明白了湛蕊蕊的话，然而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可是，可是这样会对我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为什么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呢？如果你对是非判断很清楚，会因为外公和舅舅的做法而改变吗？难道说因为外公让人喂你吃饭，你就不会吃饭了吗？还是你就会因此觉得让人喂饭才是对的，以后都不自己吃饭了？”
“……”
黎睿聪挑眉看着母亲，似乎懂了她的意思，又似乎没懂。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出这一番话。”湛蕊蕊继续道，“我大概也能明白你祖母的苦心，但是，在我看来，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么不管把你放到任何一个环境里，你都不会为了环境而改变，知道什么叫‘富贵不能淫’吗？”
黎睿聪摇摇头。
“大概就是说你要是个好孩子的话，谁都别想带坏你，躲着算什么能耐，面对娇惯还能不变坏，那才叫能耐呢。”
“……”
黎睿聪默默想了想，似乎终于想通了，对湛蕊蕊点点头，“我懂了。”
“懂了？”湛蕊蕊说着站起身，“那好，我们就来练功夫吧，我再来教教你什么叫‘威武不能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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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湛蕊蕊学功夫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经历，毕竟湛蕊蕊不是什么专业的指导，她从小学功夫就纯粹是被师父打出来的。
也所以，第一课湛蕊蕊就让黎睿聪吃尽了苦头，真实上演什么叫摸爬滚打。
小孩儿从小被养在祖母跟前儿，哪儿受过这份罪， 没多久就红了眼眶，偏偏湛蕊蕊还要在这个时候用‘威武不能屈’那一套教育他。
没多久，黎睿聪受的伤就比跟同学打架严重多了。
湛蕊蕊算是把黎睿聪给得罪了，最后回卧室的时候，小孩儿已经不肯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