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没事的。”湛蕊蕊反过来安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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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办公室里，湛父刚一坐到沙发上，就忍不住开口道，“你……你都看过了？我女儿情况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她？”
“……”
医生认真看一眼面前的老人，想到湛蕊蕊临离开办公室之前的话，心里不由有些失笑。
——“对了医生，等下你跟我父亲谈话的时候，麻烦你帮我顺便给他也诊断一下，我感觉他似乎有点焦虑症，不知道严重不严重，需不需要系统治疗一下，需要的话你告诉我，回头我劝他。”
医生将湛蕊蕊的话赶出大脑，清清嗓子，问道，“湛先生，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想要带你的女儿来我这里咨询吗？”
“管家没跟你说吗，我女儿自从自杀清醒以后，人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医院里医生检查过，说她大脑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担心她是心理出了问题，医生也建议我如果不放心，就带他来检查。”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对她的情况不放心，才带她来检查的？”
“对啊，她性情忽然大变，我自然担心她。”
“那你为什么对她的情况担心呢？是觉得她现在做的事有不合逻辑说不通得的地方吗？”
“……”
老爷子愣了一下，想想道，“倒也不是不合逻辑说不通，只是她以前不会这么做。”
“所以她做的事在您眼中看来是没有问题的？”
“……没有。”
老爷子想了一下，女儿清醒以后，坚决要跟黎弘曜离婚，出院坚持回家，还有想去公司学习，桩桩件件，实在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硬要说问题，大概就是她的选择太正确了……
“所以你觉得她做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以这么说。”
“那她平常说话呢？你觉得她说话条理清楚吗？有没有让你觉得臆想妄想或是失控的情况。”
“……”
老爷子仔细想了想道，“条理倒是还挺清楚的，情绪……除了刚刚醒来的时候有一次比较激动之外，其他还好。”
这么一说，老爷子忽然觉得自己送湛蕊蕊来的理由有些牵强了，于是立刻说道，“不过佣人说她有时候情绪会很激动，还经常前后矛盾，念念有词。”
“嗯。”医生声音非常平静，“佣人说了，但是你肯定也有自己的判断，一定是你觉得她有问题才会最终决定送她来咨询的吧？”
“什么意思？”湛父有点不悦了，“医生，你问这些是觉得我送我女儿来送错了？”
“并不是这样，湛先生，我这里是心理咨询室，不管是否确诊，只要感觉有疑问，任何人都可以来咨询的。”
“那你问我这么多干什么？好像我做错什么了似的。”
“并非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的女儿拜托我，让我跟你谈话之前能帮你评估一下心理状况。”
“什么？！你意思是我有病？”
湛父心里怒火几乎立刻被点燃了，眉心猛地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