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终于，酒意上头，黎弘曜主动开了口，“好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你这说的是……”
知道黎弘曜的脾气，袁帆也不好问的太直白。
“明明是她非要离婚的……”黎弘曜仰头喝下一杯酒，将酒杯放下，继续道，“既然都要离婚了，她还盯着冬冬不放算什么？”
“咳……”
对于黎弘曜和湛蕊蕊以及倪冬冬之间的三角关系，袁帆作为黎弘曜最好的朋友，虽然细节不清楚，但大致情况完全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闻言不由有些尴尬的道，“那可能是……人家还在乎你吧，女人嘛，吵着离婚什么的，没准就是闹个情绪……”
“真要是闹情绪，我那么多次提出不离婚，她为什么不接受？！”黎弘曜猛地一拍桌子，质问道，“要么就不离，要离还作，简直不知所云！”
“……”
“口口声声冬冬是她的底线，结果她自己居然身边弄个男人不清不楚，胡搅蛮缠，女人天性！”
“这……”
袁帆算是明白黎弘曜想表达什么了，期期艾艾道，“照你说的，她跟你……不是一样吗？”
“什么一样？”
黎弘曜蹙眉看向袁帆。
“……”
袁帆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干脆换了个问题，“不是阿曜，你说这些，该不会是你爱上……”
“当然没有！”
这不是袁帆第一次问黎弘曜是否爱上某人，但这次黎弘曜的反应显然激烈的多，用力放下酒杯，他黑着脸说道，“曾经愚蠢疯狂，现在无情无义，我疯了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那阿曜你看，你不爱她，可你不也不愿意她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吗，所以我说她跟你……”
袁帆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被黎弘曜怒目而视的眼光打断了。
“当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袁帆改口道，“她跟你应该还是不一样，她一定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前后矛盾！毕竟当年她对你有多疯狂，我们都看在眼里！”
“……”
袁帆毫不犹豫的改口，反而让黎弘曜沉默了。
就见男人脸色彻底沉下来，再度沉默着喝起酒来。
女人真的还爱他吗？
想到这个问题，黎弘曜变得一脸黑气。
不得不说，哪怕曾经湛蕊蕊最坚定要离婚的时候，他潜意识里也曾认定女人是在闹情绪。
虽然偶尔也会怀疑自己的判断，但是往往一转眼，湛蕊蕊的某些行为又会让他升起希望。
毕竟是曾经那样缠着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所以他虽然口头上答应湛蕊蕊的要求，转头却又问女人能不能不离。
就因为他觉得女人闹情绪总有结束的时候，等她气消了，自己随便几句话女人也就该回心转意了。
然而这次不一样，这次女人不像是在闹情绪。
“阿曜。”袁帆见黎弘曜表情难看，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吧？”
“……”
黎弘曜话都懒得回答，只冷冷看一眼袁帆，眼底杀气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