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弘曜冷冷看了裴胜一眼。
事到如今，想不冷静也不可能了。
回顾今天做的事，他觉得不只湛蕊蕊疯了，他自己也够疯的了。
“出去。”黎弘曜命令道。
“湛总……”
裴胜看向湛蕊蕊，显然是在等她指示。
湛蕊蕊观察到黎弘曜脸色变化，“出去吧，黎总这么隐忍克制的人，自然无需担心。”
裴胜担心的看看两人，最终忍住没有开口，转身出了办公室。
湛蕊蕊坐下，随手将Q丢回抽屉，关上抽屉后，挑眉看向黎弘曜，“我还以为抱怨撒泼都是女人专利，想不到黎总也有这样一面，今天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黎弘曜走到办公桌对面，居高临下看着女人，被她言语中的嘲讽所刺，眉心微微一跳。
然而他毕竟没有发火，只冷冷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解释什么？说我之前并不知道严翼是A&M股东，曾经设计陷害你？就算以前不知道，在他设计陷害我哥那一次也都知道了；说我跟他之间没什么？我不止一次的说，问题黎总不相信，还自认一顶绿帽子戴，我解释再多也没用；至于黎总正在面对的威胁，随着你上市成功都会瓦解，我从未掣肘于你，甚至主动提出配合你到上市，你实在怨不到我身上。”
湛蕊蕊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咳嗽两声，又固执的吸了一口。
“如果我没记错，黎总一向最讨厌我拿些过去的事纠缠质问，惹你厌烦，所以黎总今天来找我到底干嘛的？总不会就是心里不顺，故意找我来吵架的吧？”
“……”
想到自己今天来的本意，黎弘曜一时无语。
本来他是想跟湛蕊蕊好好沟通，争取不要离婚。
不曾想看到严翼，他便彻底失态。
如今闹到这步田地，要他如何说出自己的初衷？
“哼……”湛蕊蕊一声嗤笑，“黎总有话就说，左右我们之间什么绝情的话都说尽了，您摆出这表情，瞧着倒像是来找我重修旧好的……”
“是又怎么样？”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黎弘曜干脆接过话茬。
“……”
湛蕊蕊挑眉盯着黎弘曜，换她看疯子一样看着男人。
黎弘曜面不改色道，“我从来不觉得我们已经走到非离婚不可的地步，今天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我能配合你，也能支持你，生意场上我可以做你永久的助力，明明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互惠互利，你又何必……”
“明明黎总对女人的要求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但凡是个死心塌地言听计从又或者足够愚蠢的女人就能满足你，黎总又何必盯上我？我早不是当初的我了，黎总还要我说多少遍？”
“你不是当初的你，恰恰说明你能扮演好我妻子的角色！曾经你作天作地我都没有嫌弃你，如今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尽一尽为人妻为人母的本分！”
“看来黎总不是为了跟我重修旧好，而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