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烟有害健康。”湛蕊蕊说着翻身侧躺，挑衅般看着黎弘曜，“你倒是也把烟戒了啊。”
面对女人明显的挑衅，黎弘曜干脆放弃争论，缓缓躺下，同样侧身面对湛蕊蕊，“跟我发生点什么就这么烦吗？既然这样，不如开诚布公，我们商讨一个结果，免得你继续纠结。”
“……”
湛蕊蕊无语。
心事就这么被看穿，她只有更烦。
“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
黎弘曜说着，伸手揉揉湛蕊蕊耳垂，藏在动作中的温柔让湛蕊蕊不由用力抿了抿唇。
“蕊蕊，别说你没感觉，没有的话你就不会跟我走到这一步了。”
“你努力又怎样？”
湛蕊蕊伸手将黎弘曜的手拿下去，动作不似生气，疏离感反而显得尤其强烈。
诚如黎弘曜所说，两人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你给的不是我想要的，我连你是真心还是表演都无法确定，这样的日子充满猜疑，我真的很烦。”
“你想要什么？喜欢？爱？”
难得提到情情爱爱时，黎弘曜没有显露出不耐烦，而是淡定的看着湛蕊蕊。
“是又怎么样？”湛蕊蕊毫无惧意的盯着黎弘曜，“我的婚姻，我想被珍视，有错吗？”
“……”
黎弘曜垂下眸子，没有表态。
脑海中想到是他对袁帆说过的话，不是一般女人，终究也是女人。
便在这时，湛蕊蕊仿佛看透一切的声音响起，“只不过我从来不想跟你要情爱罢了。”
“为什么？”
这个说法很是出人意料，黎弘曜收起对湛蕊蕊的轻视，抬头看过去。
“明知你没有我还要，疯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黎弘曜，我爱你七年，求了七年，你有没有感情我会不知道吗？”
“……”
黎弘曜默默看着女人。
本以为今晚会是全盘胜利，女人也如他所想，终于肯认真交流。
然而湛蕊蕊的语气却让他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这很说不通。
因为此刻的女人绝对是冷静理智的，按照这个走向，有很大概率继续对话下去的结果正是他想要的。
可女人的态度却黎弘曜却忽然失去了继续引导她的兴趣。
“不服？”
湛蕊蕊似乎读出了黎弘曜眼里的潜台词，眉间带点嘲讽道，“不服就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觉得你有感情吗？你有爱上一个人的能力吗？”
忽然之间，黎弘曜不但放弃了自己的问题，反而紧盯着湛蕊蕊的话题反问道，“你有吗？”
“我有。”湛蕊蕊回答十分干脆，同时异常清醒的盯着黎弘曜，“但我不想爱上你。”
说得就想她从来没爱上过黎弘曜似的。
黎弘曜的脸瞬间冷掉，保持了几天的好心情倏忽间烟消云散。
不爱就不爱，脑中理智的声音提醒他。
从来他要的也不是爱情，他要的是稳定的婚姻，是跟这个女人的婚姻，为了儿子。
然而理智并不能让黎弘曜心情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