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倪冬冬的拥抱，黎弘曜微微蹙眉，抬手轻轻在倪冬冬肩上敷衍的拍了拍。
“好了，冬冬，我知道你一向聪明，不是小孩子了，不哭了，嗯？”
“……”
倪冬冬深吸一口气，离开黎弘曜的怀抱，抬头羞涩的看着他笑笑，接过黎弘曜递来的面纸，轻擦眼泪。
“下次千万别再喝这么多酒了，知道吗？”
黎弘曜伸手揉揉她头发，看似帮倪冬冬缓解尴尬，不动声色将问题推到酒的上面。
“嗯……”倪冬冬自然顺势而为，“我知道了，弘曜哥，你别怪我啊……”
“说什么傻话？”黎弘曜说着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倪冬冬不好意思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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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倪冬冬挽留，黎弘曜却再不肯多坐，借口太晚告辞下楼。
走出公寓大楼，他没有直接上车，而是站在楼门前，四下打量，尤其仔细盯着不远处的灌木丛看了几眼。
四周看上去并没什么异状，刚刚可能是他多心了……
坐上车后座，黎弘曜吩咐司机开车，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会儿之后，他的心里始终难以平静。
自从早上跟湛蕊蕊通话以来产生的烦躁情绪至此刻达到顶点。
一方面，家里的女人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另一方面，倪冬冬这里竟然也开始变了……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按照他的要求规规矩矩的生活呢？
不是想要的太多，就是想要的不切实际，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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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了酒店，洗了澡以后，黎弘曜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拿上烟去阳台点燃一支，看着外面夜景，黎弘曜头脑渐渐变得清明，也终于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烦躁。
刚刚在倪冬冬公寓楼下听到的可疑声音……
他并不怕流言蜚语，然而由此联想到当初出国之前，为了倪冬冬家里女人跟自己闹得那一场冷战，终归是烦的。
如此关键时刻，家里后院绝对不能失火。
想通了，黎弘曜拿起手机打给湛蕊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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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两声，湛蕊蕊接了起来，“喂？”
女人声音一如既往冷静疏离，可不知怎么，听到这样的声音，黎弘曜刚刚烦躁的心情反而瞬间平静不少。
“忙吗？”黎弘曜吸了一口烟，问道。
“还成，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
“……”
湛蕊蕊顿了顿，低声不知对谁说了句什么，随后回到通话中，“黎总语气不对呀，谁惹你了？”
黎弘曜又吸了一口烟，暗自感叹女人的敏锐，声音却不动声色，“怎么不对了？”
湛蕊不答反问，“抽烟呢吧？黎总没有烟瘾，只有烦躁和空虚的时候才抽烟，自己的习惯自己不知道？”
“胡说……”
黎弘曜拿着烟走到阳台为客人准备的躺椅旁，将烟丢在方桌上，人坐到躺椅上，语气难辨喜怒，却低沉充满磁性，难得透出点儿懒散，“你什么时候见我空虚过？”
拜电话对面的女人所赐，他烦躁的次数多了。
包括今晚，他看似为了倪冬冬烦躁，可寻根究底，还是为了她……
但是空虚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他是不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