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蕊蕊接过手机，并没有藏着掖着，直接给黎弘曜看到来电显示，是严翼打来的电话。
这又是一个需要考验两人默契的时刻。
湛蕊蕊并没有接电话，而是挑眉看着黎弘曜，似乎在问他意见，自己是否能接这个电话。
“我回医院处理一下伤口，你自己看着办。”黎弘曜转身欲走。
“一起去吧。”湛蕊蕊伸手抓住黎弘曜的手，“刚刚秀完恩爱，你知道外面有多少记者等着偷拍？”
说着，湛蕊蕊接起电话，同时牵着黎弘曜走向电梯。
“蕊蕊！”严翼的声音带着怒火从听筒中传来，“你怎么跟我说的？你怎么答应我的？你明明说这一次你要让黎弘曜一无所有！”
夫妻两个进入电梯，黎弘曜尽管没想打扰人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还是让他回头看向湛蕊蕊，同时用口型问她，“一无所有？”
湛蕊蕊视线跟黎弘曜相撞，眼都没眨一下，没什么情绪的对着手机说道，“我让你去医院找我，你去了吗？”
“我怎么没去？我不是被事情绊住了吗？一旦事情解决我不马上就去了吗？！我都跟你解释了，你还想让我怎样啊？！”
“分清主次，问题是你没有按时出现，不是你没解释。”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你个死丫头不用跟我这儿推卸责任，看看你跟他在电视上腻歪的那副样子，你明明早就打定主意，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要是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你……死丫头，你变了！！”
“我没变。”
“你变了！”
“我真的没变。”
“你就是变了！”
两人在电话里来来回回斗嘴，一旁黎弘曜表情明显绷紧了不少。
湛蕊蕊感觉黎弘曜想抽回手，于是用力抓紧他，同时快刀斩乱麻对严翼说道，“我确实没变，变得是你的心境，我爱黎弘曜，从始至终，真的就没变过，哪怕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我恨的甚至想杀了他，回头一想，却还是爱他，可能爱上一个人就是犯贱吧，以前你不也说我贱吗？你要记住这一点的话，咱俩之间就能省却不少麻烦。”
说完，湛蕊蕊直接挂断电话，抬头定定看着黎弘曜。
黎弘曜也低头直勾勾看着她，良久，男人开口，声音醇厚低沉的让人心尖发颤，“让我一无所有？爱我爱到犯贱？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我要说都不是，你信吗？”
“……你变了。”
“废话，我变不变你不最清楚吗？”
湛蕊蕊说着想转身，黎弘曜却将她的手向身后一拉，单手环住她的腰，“你为什么变了？为什么变得这么彻底？”
“我要说是因为你，你会开心还是失落？”
“不知道，要你说了才知道。”
“不是因为你，我有病，人格分裂。”
“……”
黎弘曜微微蹙眉，带点狐疑盯着湛蕊蕊。
“我爸一直坚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以为你都知道了。”
“人格分裂你自己有意识？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