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心里有底，湛蕊蕊压根就没试图跟校方沟通，带上儿子取了书包，昂首挺胸将他领出学校。
结果上车以后，发现小孩一直看着她，表情很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
湛蕊蕊这时想起自己怎么说身份也是母亲，貌似需要跟对方说点什么，于是并没急着让司机开车，而是问黎睿聪，“对我的行为有想法？”
或许是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开掐的缘故，湛蕊蕊心里从来就没把黎睿聪当个不懂事的小孩儿，跟他说话也一向直来直往，很长一段时间还把他当成敌对势力。
“你……跟那个女人打架啦？”黎睿聪几次被自己这个妈捉弄，如今也练出来了，想问什么就问。
“啊，她说话那么难听，我不打她还留着她啊？你不看到我抽她了吗？”湛蕊蕊态度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身为一个母亲的自觉性。
“……”
黎睿聪不由绷紧了一张小脸，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当妈的不自觉，他身为儿子的自然就得多思多虑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黎睿聪表情严肃还不够，又深深拧起眉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是祖母来处理这件事会说什么，如果父亲知道自己跟人打架以后会怎么教育自己……总之，绝对不会像这个女人一样！
虽然女人能替自己出气还挺爽的……可问题是她这样冲动，万一被祖母和父亲知道她跟人打架，万一再被知道自己因为这件事被学校要求回家反省……那还不都得骂她啊？
为了一时出气，惹出这么多麻烦，明显不划算啊！
黎睿聪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唉，女人可真是麻烦啊……
“喂！”
湛蕊蕊自问很会看人了，结果黎睿聪表情一会儿一变，时不时还忧心忡忡或无可奈何看自己一眼的模样还是让她有点哭笑不得，“黎睿聪，你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怎么着？老娘替你出气，你还不高兴啦？瞧你这一脸嫌弃的……想挨揍了是不是？”
黎睿聪丝毫没有被湛蕊蕊看似轻松的语气安抚，相反一脸严肃的瞪她一眼道，“不要乱开玩笑！你闯祸了不知道吗？！”
“闯祸？我闯什么祸了？”
“你是我的妈妈，我跟人打架，老师让你来调节矛盾，你怎么能跟人打架呢？你这是调节的态度吗？哪个大人会干出这样的事儿啊！”
黎睿聪一想到父亲和祖母可能会骂眼前这个女人，再想想两人每每提到离婚时的那个态度，就觉得急的不行，结果他这边担心的要命，女人还跟他嬉皮笑脸的，他真的是觉得心累……
“嘶——你个小没良心的！”湛蕊蕊对黎睿聪这种态度当然不会姑息，毫不犹豫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老娘帮你出气，你嫌弃我不算，你还教训我！你个小白眼狼，果然是黎弘曜的种没错了！”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黎睿聪急的都快要落泪了，“你这样胡闹，万一祖母和爸爸骂你可怎么办呀！”
“……”
湛蕊蕊倒是没想到黎睿聪想的是这，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