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湛蕊蕊忽而有些失神。
为什么是真的离婚？离婚还能有假不成？
湛蕊蕊摇头失笑，伸手轻轻揉揉黎睿聪头发，帮他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开。
--
前脚刚刚离开黎睿聪卧室，后脚湛蕊蕊就接到黎弘曜电话。
“你把聪聪接回家了？”黎弘曜语气听不出喜怒，一如既往低沉克制。
“嗯，你给老太太打电话了？”
湛蕊蕊不太情愿叫黎母为妈，又不好像原主动辄“你妈你妈”的，干脆直接叫老太太了。
“嗯。”
黎弘曜顿了顿，不见湛蕊蕊往下接话，只好自顾说道，“你就直接把孩子带回家了？我妈……没说什么？”
湛蕊蕊沉吟片刻，怀疑老太太这是什么都没跟儿子说，于是试探的说道，“没说什么啊，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哦。”
“……”
湛蕊蕊没话了，黎弘曜同样也没话了，电话两端忽然都沉默下来，一时尴尬蔓延开来。
事实上，自从黎弘曜出国以来，两人就没通过话。
毕竟当时也算是谈崩了，都提到股权分割的事宜了。
湛蕊蕊本来就欠着黎弘曜一大笔债，现在又一意孤行要投资黎弘曜不看好的项目，因此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刻往黎弘曜跟前凑。
而黎弘曜，此次欧洲之行对于黎氏上市也是至关重要，所以也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湛蕊蕊。
以至于两人谈话忽然陷入冷场，竟都没有主动开口，硬是保持沉默十几秒。
“孩子在我家待的挺好。”
最终湛蕊蕊率先开口，考虑到黎母明确告诉过她不要把她的情况告诉黎弘曜，她很不想掺和这母子两个之间的事情。
湛蕊蕊决定还是将话题控制在儿子身上，“如果你是担心他的话……正好我父亲有点想他，老太太又没拒绝，我就把孩子带回来住几天，等到老太太那边……想要孩子回去的话，我就把他送回去，不会扣着孩子不放，只待几天，我爸应该也带不坏孩子……”
“……”
黎弘曜那边明显顿了顿，叹口气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只是什么，黎弘曜却没说，而是又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我听我妈说，你去学校处理孩子打架的问题了？到底怎么回事？聪聪怎么会跟人打架呢？你处理的结果如何？”
听黎弘曜问起孩子，湛蕊蕊松了口气，自然没有理由隐瞒这个父亲，于是一五一十把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处理方式都告诉了黎弘曜。
“总之，我是见不得孩子受委屈的，让我出面，我就是这样处理了，你有意见的话，回头我们再沟通。”
黎弘曜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湛蕊蕊以为他真要像孩子以为的那样骂自己的时候，黎弘曜开口了，“查到对方家长了吗？我看看能不能跟对方沟通一下。”
“已经让人查了，不过你那边不是很忙吗？你忙你的吧，这件事有我出面，就不需要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