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蕊蕊：“……”
不能怪她反应不够快，关键想破头她也想不出黎弘曜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想吻她……
是为了强调他想了？还是想征求自己的意见？
那她需要回答吗？
她该拒绝吗？
还是同意？
等等，同意貌似只需要闭上眼睛就行了。
想象一下自己闭着眼睛一副期待的模样，那样不会很蠢吗？
湛蕊蕊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然后发现黎弘曜貌似根本不是为了征求她的意见，因为男人的脸在放大。
他已经凑过来了，还用深不可测几乎要将人溺毙的眸光望着自己……
NO！
湛蕊蕊薄唇微张，却在最后一刻及时清醒，猛地伸手挡住自己的唇。
“为什么想吻我？”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湛蕊蕊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
这样的氛围之下都能保持清醒，没准自己真的人格分裂了也说不定……
可惜黎弘曜并没给她机会清醒多久。
男人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倾身，在湛蕊蕊手背上轻啄了一下。
随后，在湛蕊蕊一瞬间失神中拉下她的那只手。
“你……”
湛蕊蕊声音轻的根本不像是在拒绝。
“我不知道……”
黎弘曜呢喃着给出答案，然后终于低头吻住她……
两人忘情拥吻，湛蕊蕊一开始还努力想保持清醒，后来便渐渐变得投入，甚至忍不住伸手环住黎弘曜的脖子。
意识仿佛离体而出，在空中飘飘荡荡的，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剧烈的心跳。
不对，不只是她的心跳，还有黎弘曜的心跳声，两人紧紧相拥的一刻，彼此心跳仿佛产生了共振，湛蕊蕊甚至升起一种自己的心马上就要跳出来的错觉……
等到黎弘曜终于放开她的时候，湛蕊蕊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软软靠在黎弘曜胸前，听他心跳渐渐归于平静。
这一刻，她甚至生出了一种自己正沐浴在幸福中的错觉。
然而随着心跳平息，理智却在心中告诉她，这绝对是错觉。
毕竟只是一个吻而已。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黎弘曜低头在湛蕊蕊头顶亲了一记，随后将她揽到肩头，低声问道，“我现在觉得特别满足，湛老师，你告诉我，这就是爱情吗？”
“……”
湛蕊蕊整个人都懵了，抬头瞠目结舌看着黎弘曜。
结果男人表情一丝不苟，带着些许无辜的认真等待，仿佛在跟她探讨什么学术问题似的。
湛蕊蕊动动唇，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扼杀男人的胡思乱想。
然而嗫嚅半天，她竟然没有办法把自己关于错觉的结论说出来。
“我怎么知道？”最终湛蕊蕊只是略显恼火的嗔怒道，“这种事你也问我？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语气听上去很生气，然而看在黎弘曜眼里却更像是羞恼。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感情上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你答应了教我，一直不都是你牵着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