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曾经考虑过有pass了的项目，湛父的态度可想而知，除了说话语气没有黎弘曜那么过分，说出来的意思却都是一样的。
湛蕊蕊当晚回家，就是为了跟父亲详谈这件事，因而老爷子的态度并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意外，相反拿出更多耐心去跟父亲解释。
“爸，湛氏凭借传统商业地产起家，现在这条路越来越难走，相信您也预见到了，不然也不会前后投了那么多跟传统地产不沾边的行业，我跟您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我认为重心转移的同时，地产一块我们不能丢，而产业区项目恰好可以很好的将两者结合起来。”
“你的的想法没问题，但是不考虑实际情况，只能是空谈。”湛父谈起生意经，并没有一味宠溺女儿，“产业园项目不是突然拿出来的，一期已经运作三年，结果摆在那里，前景真好的话，大家早就削尖脑袋一拥而上了，根本不会留到现在。”
“可是也正因如此，政策性扶持才会格外多一些，爸，我看好这个项目，跟官方发布的扶持计划有很大关系，新的计划您看了吗？有政策支持做后盾，哪怕二期项目如同一期一样不温不火，我们也只是发展变缓，风险相对是很小的。”
“经商的道理，不进则退，这点不用我教你了吧？”
“这就要说到我对这个项目的看好了，爸，我们本来就要转移重心的，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依托产业园，继续投资初创期的高科技公司，引进高科技人才，科技归根到底拼的是人，只要有一个对的人，我们就可能创造历史。”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找到那个对的人？人凭什么要来C市？你对未来的看好就寄托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身上？这不开玩笑吗？这是经商，不是赌博！”
“……”
湛蕊蕊一时语塞。
有点想告诉父亲她其实已经找到那个人了，转念一想雷明那副模样，父亲一旦见到，没准以为她疯了。
就像她给不了黎弘曜依据一样，她也给不了父亲证明。。
她不可能那一件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证明现在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除非她说出自己的来处。
而一旦她说出来，要么父亲不相信她，认为她不是人格分裂而是疯到底了，要么父亲相信她，知道他的女儿其实早已经被人取代……
一瞬间，湛蕊蕊想到了很多，每一个结果都让她无法继续说下去。
“爸。”这时一直在旁边旁听的湛昊忽然加入进来，一拍大腿对父亲说道，“我觉得蕊蕊说的没毛病，我支持她！做生意不是赌博，但有的时候赌一把也没什么不好！”
“……”
父女两个对视一眼，视线同时转向湛昊。
湛昊被父亲和妹妹盯着一瞧，气势立刻弱了三分，直到此刻似乎才发现自己选了个最差的时机插入话题……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爸，我是最近在公司学习，有感而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