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关系吗？”
设想了无数遍的说教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湛蕊蕊冷冷一句话，打断黎弘曜。
“你说什么？”黎弘曜拧眉看着湛蕊蕊，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说，跟我有关系吗？你妈，还有你。”
“湛蕊蕊！”
黎弘曜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面对湛蕊蕊，一只手猛地扬起，仿佛随时都要落下。
湛蕊蕊却没有躲，依旧仰靠在沙发上，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挂着堪称残忍的笑容。
最终，黎弘曜用力捏紧了拳，盯着湛蕊蕊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
湛蕊蕊说着缓缓站起身，跟黎弘曜面对面站着。
“黎弘曜，你说我的角色是你的妻子，可是你我都很清楚，妻子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物件儿，一个对外可以为你站台，对你可以照顾你母亲孩子，床上可以供你泄Y的工具。”
“湛蕊蕊……”
“而在你母亲眼里，我这个妻子，不过是害他儿子忍辱负重七年，她深恶痛绝，为了儿孙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女人。”
“……”
黎弘曜用力抿紧唇，女人字字冷血，句句诛心，他所设想的借口化作如此狠厉的语言，竟让他一瞬间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黎弘曜，你和你的母亲，一个为了上市，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一个为了儿子，甘愿赴死感天动地，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需要尽这个责任？还是你觉得我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蠢女人？因为爱你，所以我就应该为你着想？”
“湛蕊蕊，难道说你从来就没有……”
“我给你机会，我跟你上C，不代表我因此爱上你，你不也一样没有因为这些爱上我吗？”
湛蕊蕊看着黎弘曜眼中火焰一点点的熄灭，逐渐变回那个冷漠理智、隐忍压抑的男人，心里莫名感到一丝快慰。
果然他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
就好像当初她无意中听到黎弘曜的心声一样，所有的暴怒不甘最终都会归于平静，压抑在心底的火焰迟早有一天变成喷涌而出，如数还给那个伤害过她的人。
既然不能彼此相爱，那么就互相折磨，直到一方彻底被打倒吧。
“黎弘曜，其实你生气并不是因为我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而是因为你无法接受我这个蠢女人没有爱上你，在你纡尊降贵的表演那么久的追求戏码以后，依旧没有爱上你，毕竟，如果我爱上你，我一定会考虑你的感受而不会在乎你母亲的阻拦，会将一切对你和盘托出，不是吗？”
“……”
“呵……黎总……”
湛蕊蕊说着弯唇而笑，眼神里却只有挑衅，“爱情是多么虚无缥缈又愚蠢无聊的东西，你与其想着如何征服我，想要我为你无怨无悔，不如回归最初，毕竟对于你而言，婚姻的意义，不就应该是等价交换、各取所需吗？”
“湛蕊蕊，你就是这么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