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闻言立刻转头看向克里斯，声音透出一丝疑惑，“你不是说研究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签合同了吗？怎么你们两个互相之间还没沟通？”
湛蕊蕊跟着雷明，视线转向克里斯。
克里斯被两人盯着，脸上丝毫不动声色，看上去透着些木然，依旧是湛蕊蕊影响力大神该有的模样。
“嗯，是公司内部研究结果，我准备过几天再找湛女士面谈的。”
“过几天是几天？”湛蕊蕊微微挑眉，眼底藏着一丝嘲讽，“是不是要等贵公司和A&M签下合同再说？不知道克里斯先生倒时准备怎样说服雷明签字？”
“……”
A&M字眼一旦出现，克里斯眼神猛地闪烁了一下。
仿佛摘下面具一般，精明算计从克里斯眼里一闪而过，露出些许商人本色。
雷明一脸茫然，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你们在说什么？A&M？我之前找过他们，他们已经pass我了啊……”
克里斯看向雷明，表情已经恢复，语气充满安抚意味，“这么大的一笔投资，涉及公司未来发展走向，多方考量是必要的。”
“多方……”雷明眼神一闪，瞬间反应过来，“你找了A&M？！”
“是，而且我已经成功说服他们，A&M表示愿意给我们提供……”
“克里斯！”
雷明根本不容克里斯把话说完，愤而打断他，“谁让你去找A&M的？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
“共识是融资部分由我负责，有问题吗？”
“可我要你接洽的明明是湛氏。”
“你要我全权负责，我为了公司利益，觉得接下来与A&M合作是更好的选择。”
“可是我讨厌A&M！”
雷明用力一敲桌子，掺杂个人情绪的话冲口而出，“当初讲PPT，说好十分钟，五分钟没到就把我pass了，说话不算话，我才不要跟他们合作！”
“……”
克里斯大概没想到雷明能说出这么一个理由，顿了顿，有些无奈的开口，“这是在谈生意，你不要感情用事……”
“少教训我！克里斯，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手下员工了，现在我才是老板！我就爱感情用事怎么了！”
“你……”
克里斯噎住了，两个人陷入僵局。
这时一旁的湛蕊蕊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先别急着吵，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克里斯转移视线到湛蕊蕊身上，眼中诸多不满。
“克里斯先生。”湛蕊蕊并不着急，轻声问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不选湛氏吗？”
“这还用问吗？”克里斯语气很不好，“我做过调查，湛氏是做地产起家的，投资高科技公司不过是迫切转型之下无奈的选择，当初雷明接受你的投资是他没得选，现在我们有得选了，当然选更专业的A&M。”
“克里斯先生，你说的不错，投资高科技公司确实是湛氏的无奈抉择，我做决定的时候对这个行业了解也不多，所以我投资的单纯是雷明这个人，我看好他，这难道不比你所谓专业性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