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蕊蕊完全没把雷明的指控放在心上，“你再不把心好好放在游戏开发上，不给我拿出你承诺的升级后的游戏体验，每天只想着享受，我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你。”
说完她准备挂断电话，对面的雷明却立刻喊了起来，“哎哎，别挂别挂！你听我说，不是我想享受，真的，是我要挖人，我必须给人提供好的环境，克里斯你听过没有？”
“没有。”
“啧，忘了……他是我大学同学，我们研究方向不同，他是目前业界公认人机交互技术方面的大牛，相信我，只要我把他挖来，无色城体验绝对会达到质的飞跃……”
“你说什么？”
湛蕊蕊忽然打断雷明，眉心倏然蹙紧。
“人机交互技术，说了你也不懂，克里斯很牛，一旦把他挖来，无色城的构想就相当于完成一半，只不过他这个人比较挑剔……”
“你说无色城？”
“啊，上次我给你讲过的构想，我决定将游戏设定中的虚拟城市暂定名为无色城了，寓意人可以脱离肉身凡胎，进入高阶模式……”
“这个克里斯有网名吗？”
“有啊，他给自己起的网名叫天生大神……不过大家都叫他疯狂小丑，其实他既不疯狂也不丑，他只是常用小丑的头像，性格龟毛的让人受不了……我要不是为了挖他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
或许是为了说服湛蕊蕊，雷明又说了很多话，然而湛蕊蕊已经陷入沉思，根本没细听。
上辈子她效力于组织，除了完成任务，其他时间都很低调，过着几乎半隐居的生活，对于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关注很少。
但是有些事情就算她不关注一样也听说过。
比如她听了雷明画下的大饼就决定投资他，除了跟她对这个人的判断有关，还因为她虽然不是游戏爱好者却也听说过大火的游戏，当然时间线是五年后。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撞上的居然是疯狂小丑和无色城——想想湛蕊蕊都觉得神奇，所谓撞了大运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喂？你听没听我说话？掉线了吗？喂喂？”电话那端雷明的声音忽然提高了。
“听到了。”湛蕊蕊回神道，“你有几成把握能把这个克里斯挖过来？”
“我都跟他谈好了，设计图就是他出的，他对于自己工作的环境要求很高，当然啦，他最看重的还是我这个合作者，我在业界同样很牛的，顺便我的网名叫雷神，你要是想知道的话……”
“什么时候能签他？”
“啊？”
“签下他一切都好说，签不下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等我问问……”
雷明说着不知捂着话筒跟人低语了几句什么，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他随时能签约，只要我能满足他的要求。”
“他在A国？你们在一起？”湛蕊蕊又一次被震惊。
“他辞职了，来A国游玩，借住在我这里……”
“行啊，我同意你的要求了，你赶紧把他签下来吧，下午我来找你谈下一轮融资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