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日，郎君离去，那妾身也要跟着走……”
她能够听到话语不断转瞬而逝。
唱腔刻意的被拉的很长。
沐颜昭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似乎是没有了办法。
她摇着头。
“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真不爱听这些。”
她笑了一声。
沐颜昭轻轻地哼着离别愁绪。
沐颜旭撇着眼神，但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心不在焉。
她沉默不语。
沐颜昭清清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
“哥哥也是的，自己不也这样吗？还说我呢！”
沐颜昭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而在此时台上的戏子也唱完了她们的剧，老夫人看的可谓是个入戏，连忙的拍手。
沐清雅若是被剧中真挚的感情所感染了，手握细判，细细地擦着眼角的眼泪。
“清雅啊，你可是爱看戏的？”
沐清雅眼神一亮。
虽然有些难过，老夫人根本不记得她，曾经也是专门学过戏曲。
她不免失落，可依旧鼓起了心情，微不可察的展露一抹笑颜，轻声说道：“这还不是因为，我之前就……尝试过一二。”
慢慢展露的笑颜温和婉转，略带一抹生气。
沐颜昭听着她这样的三言两语，浅笑一声。
还真有你的。
不过，她也不担忧。
悠哉悠哉，地向自己手里的东西一一的传递过去。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她早做上准备就在等这一天。
“之前，我还写了一些戏曲本子。有感而发，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但是给老夫人看看解解困还是可以的。”
她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看似骄傲却并不娇意弧度，径直的望着沐颜昭。
沐颜昭目光之中赤裸裸的带着调戏，还有那欲言又止的沉寂。
她想得很清楚。
但她同时也很明确。
“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事情，我是向来不知道你还这么厉害的。”
清清的夸奖，静静的沉溺而来。
沐颜昭不以为意地跟着勾出一抹淡然的弧度，哪怕现在心中想法依旧，有些不着痕迹的失落。
老夫人过去，向来是怜惜她的。
一个本子难道就能够扭转乾坤吗？
沐颜昭不太相信。
但她也更加清楚，大夫人最近受宠，生了个大胖小子，老夫人爱屋及乌。
戏台班子渐渐离去，大家也各回各房。
沐颜昭 披着白狐披风。浅浅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丹湫为她撑好了伞。
沐清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依旧在她的前方。唇角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静默的望了过去。
“我倒以为你还有些本事，怎么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她今天就是投其所好，就让不可一世的沐颜昭，回绝的余地都没有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有趣了吧。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还没有结束的战斗，对方还没有出手。
沐清雅已经知道，这一次，是自己真的赢了，并且赢的很是洒脱。
沐颜昭并没有多说任何的话。
“你要是来找我耀武扬威的话，倒也不必如此。”
她冷静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的嘲弄冷，幽幽的光散落下来。
沐颜昭不以为意。
沐清雅再怎么样也做不到极致。
“你做的这些仅仅是做到了，你以为你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对吧？”
三分薄情荡漾于她的唇角，七分嘲弄与不舍，横勾其中。
她依旧笑得璀璨。
沐清雅见她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得意洋洋的向她炫耀，自己这一身，婀娜多姿的红色长裙。
“难道你，忘记了三天以后，我们一起要出席，兵部尚书的夜宴？”
当时老夫人接到邀请，便已作出决定，让她们两人前去。
沐清雅扬扬自己的裙摆，在心里更是肯定，自己一定要去隔壁的成衣铺子，买下一件更好更漂亮的衣服。
在夜宴中，惊艳众人。
沐颜昭勾着唇角，她最是明白以色示人会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她不在意这些。
“以色示人。最后也只不过是沦为她人的玩物而已。”
她最后一句话淡然地将这件事情完全的解释。
她离开。简单的身影勾了深深浅浅的光。
沐清雅不屑的哼了一声。
“沐颜昭，你别以为你自己现在有几分姿色，有了如意夫婿，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骄傲的地方了，我告诉你，女眷中，多的比你更厉害的。”
山外有山，楼外有楼。
她倒是要看看，苏小小来了以后她还敢不敢这么得意。
雪终于停了。
沐清雅起了个大早，目的就是为了去成衣铺子，抢购新衣。
之前还挂在店铺门面上的大红灯笼，不知什么时候被改成了会散发紫色幽光的小宫灯，宫灯上受花间隙，若似水流年。
沐清雅唇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之前她还欠这家店铺的女主人一番人情，现在她可得好好利用。
她心思起伏不定。
春桃被她窍门门骤然的快乐散出些许的暖意。
沐清雅仔细打量铺中的装潢，其中带着一丝瑰丽的神秘。
而站在她眼前的女人，美艳中又多了一丝丝的危险，她妩媚的桃花眼轻轻的垂了下来。
漂亮的女人。
沐清雅难得给同性一个很高的评价，但她显然是称得上的她漂亮且有不易察觉的刚强。
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沐清雅先表现自己的感激之情。
“霓裳。”霓裳也不吝啬开门，先做自我介绍向她解释，“这裙子被裁了出来的时候，我就想着搭配给沐家的小姐穿，一定很好看，所以就自作主张。”
她这话中的褒奖让沐清雅喜笑颜开。
于她而言，这是沐颜昭都没有享受过的福气，但是她结结实实的享受到了。
“我也没想到这衣服有这么好看，若不是因为这漂亮的衣裙，我绝对不能够在我祖母的面前。大展风头，这还要多谢你。”
沐清雅态度恭敬。
她能屈能伸。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求于人，放低了态度，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好。
“沐姑娘今日前来的话，是想要再购置些别的衣裳吗？”
霓裳看似无意的为她展示着琳琅满目的衣裙。
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材料，连绵不断。